孙雪说道:“我奶奶一直在那个女人的压迫下生活,后来还是我爷爷参加革-命了才带着她离开了家乡,但她一直生活得小心翼翼。(文學馆)直到快解放时那个女人死了,她才成了女主人。……,现在好多老人有两个老婆,有的有三个、四个的,谁不知道?”
郭拙诚说道:“既然你知道当妾受这么多委屈,那你怎么还想这个?你这不是把自己推入火坑?”
孙雪的泪水一下涌了出来,说道:“那你说我怎么办?我姓孙,我爷爷、我父亲、我伯伯、我姑姑都是当官的,他们都有是我们孙家的一份子。就算我改了姓,别人不还是将你视为孙家的女婿、孙女婿?他们还不一样给你盖上孙家的印迹?难道你就叫我这么放弃你?从在越南战场上你救我一命开始,我就认准了你,我的心就属于你,你现在叫我放弃,我放弃得了吗?感情这棵大树已经在我心里生根发芽,如果连根拔起,我的心就会如泥土一般被拔掉,我就会死掉。你不明白吗?”
郭拙诚一阵无语,好久才说道:“那你冷静一段时间也许就会好,也许就会不这么想……”
孙雪打断郭拙诚的话说道:“你以为我没有这么想过,你以为我没有想过离开你?可是,我努力过多次,也尝试过多次,可我都失败了。只要一闭上眼睛,我的脑海里全是你,全是你的音影。我……我多次后悔过是孙家人,我多次现象如果自己在战场上当时被越军的大炮轰死了多好。可是,这一切我能改变吗?你有什么办法帮助我吗?能让你娶了我之后没有任何隐患吗?”
说到后来,她眼里又布满了雾气,死死地盯着郭拙诚。
郭拙诚摇头道:“不能。而且,我和你更多的是姐弟、朋友……”
孙雪说道:“不是什么姐弟之情。也不是什么朋友之情。我从认识你之后就只有男女之情,就只有夫妻之情,我就是想要嫁给你。在以前,我认为一定能嫁给你,我能给你帮助,我能让你指挥更多的军队。可是,我家里人反对我,我到处打听你去了哪里,家里人却向我封锁消息。等我在滇南大学遇见你。等你调到三机部之后,我家里人有极力凑成我们,还设法把我调到了三机部当你的生活秘书,当你的保健医生。那时候,我反而退缩了。我不想成为家里人利用的工具,我拼命地压抑自己的感情,我在等待机会能你用平等地交往,而不是在家里人的逼迫下,不想我们之间掺杂任何其他东西。
可是,现在我发现我们之间的地位相差越来越大,我家里对我压力越来越大。我也发现我压抑自己的结果是你的心也离我越来越远,我如果继续等下去,我这一辈子就完了。我就永远得不到你了,你会成为其他女人的爱人。我将来只能一辈子以泪洗面,即使强行将自己嫁给别人,我心还想着你。即使将来拥有了家庭、生了孩子,我的感情也会出轨。这对那个男人不公平。对我自己也太残酷。与其这样,我还不如一直跟你偷偷交往。不连累别人,只苦我自己,但这种苦只不过是一个虚名的苦。你说,我是要这个虚名而痛苦一辈子,还是不要这个虚名偶尔高兴一段时间,兴奋一段时间?即使短暂,但也远胜于没有!我就是这么想的,你说呢?”
郭拙诚再次无语,实在无法理解面前这个女孩的想法。
其实,郭拙诚不理解她的想法,只是站在现在的时代,设身处地地站在孙雪的位置上想问题,所以替她不值,感觉她太委屈自己了,而他内心却不免有点心动。而且他也认为这是摆脱孙家家族而两人又呆一起的最好办法:如果能拥有这么漂亮、聪明的情人,哪个男人不愿意呢?
孙雪看着郭拙诚问道:“你不认为我反出我家里很伟大吗?”说着,她调皮地笑了笑,脸上的泪花还在呢。
郭拙诚说道:“我就是觉得你牺牲太大了。大到没有人理解的地步。”
“哼!”孙雪得意地说道,“我就知道你是一个贪心的家伙,我名正言顺地嫁给你,你一定会更我一堆理由反对我、疏远我。而我愿意如果不要名分,甘冒身败名裂的风险做你的情人,你就会马上答应。果然被我猜中了吧?男人真的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算了,我也庆幸你是这样的好-色,否则我孙雪就是心甘情愿委身于你,也未必能和你共享一段时间?
其实我牺牲并不大,甚至可以说没有牺牲。因为我不要做家里人的工具,而是要做我自己,做一个自由自在的人。我牺牲的不过是一个名气,我是位高权重的孙家人,我可以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公主生活,按常人的看法,我就应该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风风光光地嫁了,继续过着那种公主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