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雨春被马修德的话吓了一跳,知道自己肯定出了什么错,连忙小心问道:“怎么不对头?”
马修德倒是大度了一次,摇手道:“不关你的事,你能这么快就调查出来这里多消息,很不错,辛苦了。”
萧雨春偷偷地嘘了一口气,说道:“应该的,应该的,马镇长过奖了。我还做的很不够。不知马镇长发现了什么?”
马修德自豪地说道:“你用脑子想一想……”似乎发现自己的情绪有点不对头,连忙绷紧脸,严肃地说道,“我们这里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不说一个小孩,就是大人也会很好奇,也会设法看一看。除非他真有急事,或者他知道了什么,否则不可能不进镇瞧一瞧,不可能不好奇地问一问。如果他真有急事,急得没心思看热闹,那他也应该迅速地去车站,中间不会耽误。从他上岸的地方到汽车站,就是我们散步也就七八分钟的时间,更何况一个着急的人,最多也就五分钟。
从他向乘船的人散烟,从他拿出二十元过河,说明这个小年轻并不呆板,而是很灵活。他真不熟悉镇里的道路,随便问一个本地人就知道了,我们镇是一个小镇,也就一个十字形,还能复杂到哪里去?马肥田可是说了,他是急匆匆地到汽车站的,可时间对不上啊,中间至少有二十几分钟的空档。”
萧雨春冷汗一下冒出来了,说道:“您这么一说,他真有可能在镇里逛了一圈,也很可能到了现场。他这么掩饰自己,也许真的发现了什么才走的。”
马修德先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未必一定是这样。也许这小子尿急了、屎急了,到处找厕所什么的。因为脸皮薄,不好对乘船的人说。……,再说,事已至此,太的了也没有必要。他上岸之前,尸体就已经运走,他最多道听途说而已。现在我们最主要的工作就是稳住镇里,不要让这里的人太咋呼〉在不行,就放一个两个表现温顺的知回城,申请表、户口迁移证明、介绍信用最快的速度办好。你必须让他们都明白,只要老老实实听话,就能得到好处。不听话的,老子要让他们好看。”
说到最后,他是咬着牙说的,说完后狠狠地吐了一口浓痰。
萧雨春看着脚边的浓痰,忍住内心的恶心,连忙说道:“好的。我马上去办,并当着那些人的面公开宣布回城青的名单。马镇长,那个偷车的小子押过来之后,关哪里?要不,我们还是去接一下吧?我的南志公社那些人会不乐意,上次他们帮我们抓逃跑的青就乱七八糟地说了很多。”
马修德摇头道:“不必了ˉ贼是他们应尽的本份,我们这是给他们一个立功的机会。只是在路上拦一下,功劳就到手了,哪里有不乐意的?我们这里人手太紧,绝对不能出一点差错,你哪能离开?快去办你的事,等那小年轻送过来了,连夜给我审清楚,关他一年半年的,他不是有钱吗?老子倒是看看他的钱多还是老子的拳头硬。”
等萧雨春出去带上门,马修德一巴掌拍在办公桌上,吼道:“我草你老娘的,这个时候给老子捅出这么大的窟窿!”
门外的萧雨春吓得一哆嗦,身子靠在墙壁上才没有坐下。他稳了稳神,这才继续朝楼梯口走去,心道:“这老王八是骂谁啊?”
刚到二楼,一个民兵高兴地过来说道:“萧营长,那个偷车的小贼被抓住了!”
萧雨春随意挥了一下,说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汽车又不是飞机,就这么一条到县城的路,他还能飞上天去?……,马上给我准备好审讯室,好好地招呼他一下。别看这小子年轻,但身上的钱不少,人家给渡河非就给了二十元,身上也许还有几十上百元呢。等把这些钱掏出来了,到时候我们好好喝一顿。”
这个民兵大乐,笑道:“呵呵,好的。保证让他后悔生到这个世界上,连他三岁时偷看他爸爸妈妈堆肉饼都会说出来的。”
郭拙诚现在并没有被抓起来,但距离抓起来也是一步之遥。车开到南志公社的车站时,前面突然冲出一辆军绿色吉普车,然后几个穿公安制服的人荷枪实弹地讲汽车围住,枪口直指开车的郭拙诚:“停车!下来!”
郭拙诚显然已经预料到了这事,他平静地松开油门,将档位推到空档上,右脚带上一点点刹车,客车顺着马路朝前溜着。
等到客车离拦路的公安一步之遥,郭拙诚将刹车重重踩下。随着一声压缩空气的喷出,客车稳稳地停在他们那些如临大敌的公安人员前,挡风钵与手枪的枪口几乎撞上了。
郭拙诚出了一口粗气,拉紧手刹后还伸了一个懒腰,甚至在松懒腰的时候还打了一个哈欠。
不是郭拙诚装逼,实在是这条路太难走了,刚才他开车集中了全部的精力,正好想休息一下了♀条路难走,不是因为路上不平,不是因为路上坑多,而是地势太险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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