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突然感觉魂体一动,却是白起军魂和关公圣魂,飞出了他的魂体。凌朗不由露出一个苦笑,他知道两位“过来人”是误会了自己,但这种事,越抹越黑,干脆就随他们去了。不过这样一来,他还真觉得心上少了块石头,轻松了些许。
白起军魂和关公圣魂如果不想听到外界的“动静”,是完全可以封闭六识的。而魂体到了五境以上,就可以控制自己完全不去想某一些念头,这等于医学上的自我选择性遗忘,但如果想重新再记起,只需要重新打开禁制就好。
人其实是一种很奇异的动物,有些东西那怕知道对方不会窃听,更不会外扬,但是毕竟身体里藏着另外两个“人”,如果真做一些“过激”行径,谁都会觉得非常不自然,会觉得仿佛在被人盯着,心里难免十分不舒服的。
关公圣魂和白起军魂,飞到楼顶之上。而等白起军魂一出现,天空就已经天雷炸响,稍刻更是乌云密布,竟然有要下雨的态势。
这当然不是老天真的要下雨,而是上面在警告白起军魂,要懂得“谨守本分”。白起军魂抬起头,望着天空,笑了笑,没有说话。他只是答应十年内不插手凌朗的纷争,并非连显现一下身形都不能行。关公圣魂更是干脆连看一眼都欠奉,自顾自地想着他自己的心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凌朗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就要睡着了。
“凌朗,你进来一下。”模糊间,凌朗听到像是孔庆燕在喊着自己,连忙跑了进去。
却见孔庆燕已经停止修炼,慵懒地坐在床上,脸色终于正常了许多。看到凌朗进来,孔庆燕开心的笑了一下,不知为什么,看着那一张笑脸,凌朗突然会想到了麦芽糖。
孔庆燕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示意凌朗过去。凌朗以为她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也没多想,就坐了过去。却不曾想到,孔庆燕顺势侧躺了下去,把头枕在了他的大腿上。
“凌朗,我有点困了,想睡会。可是我又有点认床,睡不着。不过现在这样,就好多了。”孔庆燕喃喃地说道,卷缩着身躯,像是只猫儿。
凌朗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手,轻轻帮她理了理那有点散乱的头发,然后又轻轻地抚摸着她的手臂。
没过多久,“猫儿”还真就睡着了,面容安详,脸上的那一抹微笑尚未完全的褪却。
虽然这样的姿势看上去,孔庆燕那凹凸有致的身材,更加的惊心动魄,但是凌朗心中竟然生不出一丝的绮念。他扯过毯子,为她轻轻的盖上,同时也盖住了那道美丽的风景线。
第二天,听到门外有轻微的响动,凌朗把孔庆燕轻轻的托起,然后放了个枕头在她脖子下面。站起来,揉了揉酸麻的大腿,再去打开卧室门,低头一看,果然又是覃海平送过来的半篮子初生蛋。凌朗笑了笑,这已经是第几次了
迎着朝阳,凌朗走到走廊上,伸了伸懒腰,天亮了,就要准备上课了。
这才是生活呀。
李明义和随去的四房家主,回到了卧牛村的李氏祖屋,四个家主拱了拱手,然后各自散去。凌明义也颔了颔首,算作回礼,就径直向那堂所的祭坛走去。
祭坛上的李玄亮,脸色不再那么煞白,双手也似乎已经能动,正手捻净心印,置于盘坐的双膝之上。
听到脚步声,李玄亮看到李明义已经走了进来,脸上一喜,这次他魂体魂念受伤严重,经过一天的调理,恢复得依然十分缓慢。他也知道自己的叔祖公,此番出去,是去给自己“寻”机遇去的。看到他此时的步伐轻快,心中估计,知道事有可为。
李明义见李玄亮心思雀跃,就要起身相迎,忙伸手制止了他,轻笑道“修行讲究宠辱不惊,是你的,就是你的,你那么猴急干什么。跑不了的。你给我好好的先坐着,看叔祖公的一番施为就行。”
说完,从侧背的布袋里,掏出三个物件来,竟然是那同样大小的黄锦圣旨。
李明义魂念轻动,然后那三件圣旨凭空地形成了个品字形,浮在他的眼前,徐徐的平铺展开。上面的一张,写着个“令”字;下面左边一张写着个“敕”字,右边那张则是之前封了老道士主魂的那张“封”字圣旨。
三张圣旨同时展开,金光紫气更盛,那背面的祥云瑞鹤,竟然尽数的飘然而出。一时间,祭堂里,祥云翩浮,瑞鹤轻鸣。
仙家景象,恐怕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