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燕子,燕子,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还有龙组大吉大利,完好无损。这次我也不是龙组派来的,而是请了两天半假,想好好玩玩。自从真正加入龙组,天天整理那些资料档案什么的,快无聊死了。”凌朗看着这个从来都把名字作为最大坚守的女孩,总是不大能理解。优秀如她,怎么会这么在乎一个称呼的那蹙着眉头的样子,可比不上人家西施呀,不过,反正,是不难看吧。
“没事就好。对了,燕子,我那个快要下课了,你要不先到教务室坐一下,有人问起你,你就说来找我的。”凌朗终究是不放心那帮学生,再说自己晚上的作业都还没布置下去呢。
“才不要去你们的教务室呢我做学生的时候,最怕就是听到教务室这三个字了,总觉得冷冰冰的。而且那里我一个人都不认识,多尴尬。”好像也对,自己以前不也挺不喜欢什么教务处的么
凌朗看了看外面空荡荡的泥土操场,拿出一把钥匙,递给孔庆燕“那你就委屈一下,先去我房间坐一下吧。里面有干净的口杯,暖水壶里的开水也是才烧不久的,你自己倒来喝了。喏,就是那栋房子的二楼。钥匙上有房间号。”说完,对着孔庆燕笑了笑,自己感觉怎么挺不自然的,但也并没有多想,就走回教室去了。
孔庆燕伸手把钥匙拿了过来,脸上竟然微微的红了红,只可惜她脸不够白,并不明显,不然“佳人”难得娇羞,估计挺好看的。
按着钥匙上的号码数,找到门打开,进入那间学校暂时分配给凌朗住的“教师房”,其实不过就是个长方形的单间。
里面也没什么陈设,一张黑色的办公桌,一张估计是后面搬来的课桌,还有一张黄色的藤椅,藤椅上放了块竹片编成的坐垫。
小小的单间,中间被拉起了一个布帘,然后一分为二。前面是办公的地方,后面自然就是用作休息的了。
孔庆燕差点就没忍住好奇心,要去拉开那张布帘。但脸上又是一红,想了想,终究没勇气伸出手去。
靠侧边墙的那张小课桌上,摆放着个暖水壶,还有两个玻璃杯子,旁边还有个小小的电饭锅。孔庆燕走了过去,给自己倒了杯水,捧在手上,抿了一口,就到那张藤椅上,坐了下来。
想要翻本书来看着,结果那办公桌上,摆的都是些专业书籍,还有就是小学课本教案这些。孔庆燕不由得耸了耸肩,还以为这个同为爱书之人,怎么也会摆着几本平时他口中的“杂书”。当然,连自己送他的那本散文赏析都没有见到,要不要这么敬业
好在四十五分钟的一节课,原来就过了一半,其实并没多久,凌朗就推开轻掩的门走了进来。
看到孔庆燕无聊地趴着桌子,凌朗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当然,每次她这么的趴着的时候,他更忍不住替她担心,她那圆鼓鼓的胸部,不会给压扁了吧
凌朗赶紧让自己别乱想,实在并非他是个登徒子,总是有些东西太突出了,让人想极力做到非礼勿视都不行。
“那个,燕子,现在去市里的末班车应该过了,还有竟然你是打算出来玩的,那就去我家先住下吧。我和学校请一天假,明天带你到处逛逛,我们这小山村还是不错的。”有朋自远方来,小镇人家只要有条件的,通常都不会让人去街上的旅社住宿。这在本地,是基本的待客之道。
“好呀。”孔庆燕身体一挺,颤颤巍巍,那里还要半点蔫蔫的样子。
凌朗家的“新”房子不大,但是因为大姐和三妹去了省城,刚好腾出了间空房,所以凌朗也才会邀请孔庆燕到家里做客。但是当他看到母亲那脸上有点怪怪的笑容,还去把爷爷奶奶叫了过来之后,他就后悔了。
爷爷奶奶能听得懂,但不怎么会说国语,就一直笑眯眯地看着母亲和孔庆燕交流。那孔庆燕倒也不“怯场”,认真地听着母亲那分明带着口音的国话,还不时地回答上几句,不卑不亢,恰到好处。
当三位长辈听到她说家是本市的,也只比凌朗大个两岁,脸上堆的笑容就感觉都挤得掉了出来,然后能铺满整个客厅的地面。
凌朗抚抚额头,跑去厨房帮忙做饭去了。爷爷奶奶还特意打了招呼,说好都要留下来吃饭。
吃过晚饭,天色初黑。爷爷奶奶让凌朗送送他们,凌朗心里有点惊讶。两位老人家,在村子里几十年,还有那个角落疙瘩他们不熟悉的不过这种分内之事,自然是必须去做的。
离开家门不远,奶奶就扯了一下凌朗手臂上的衣服,轻声笑着说“大伢仔,这姑娘家不错啊。女大两,金罐满。你得给奶奶,好好用点心思。”奶奶果然不愧是“大户”人家嫁过来的,说话还算是委婉的了。
旁边的爷爷听了更是呵呵一笑,点了点头,笑着说“这丫头是真不错,屁股大,将来能生娃。”爷爷说得这么直俗,难得奶奶竟然没去说他,实在是凌朗老家这边,还真就有这样择偶标准。
看到两个老人家乐呵呵的,凌朗哭笑不得。跟他们说只是朋友,他们说不就是女的朋友跟他们说其实两个人并不是很熟的关系,他们就说那还不赶快捉紧的还能怎么办乖乖地当好孙子吧。
送完爷爷奶奶回来,母亲已经把房间收拾好了,还让小妹去买了新的毛巾和牙刷。又问孔庆燕有没有带了衣服,孔庆燕微笑着说,阿姨,带了的。
凌朗忽然感到,这怎么看着都像是早有“预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