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皎挥挥手安慰:“你们先在这参观,我去跟师父说道说道。”
说着唐皎进了师父的院子。
她穿过掌门院子来到师父房门口:“师父……十一回来了,快开门呀。”
房间里一片安静。
“师父你不打算见见十一吗?我这次回来可是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哦。”
“不稀罕。”
房间里轻飘飘的传来三个字。
唐皎挑眉:“这可是你说的,你不要后悔啊。”
“你叫无关人士回去吧,他回去了我自然就出来。”
“哪个无关人士?”说到厚脸皮唐皎认第二还没人敢认第一,她佯装无辜问。
陈上司掌门在房间里忍不住翻白眼:“别给我装傻充愣,反正不肖子我是不会见的,你叫他回吧,他回了再说。”
“师父说的是大师兄吗?”
“嗯。”掌门鼻子里哼了一声。
唐皎叹气:“既然如此,那我跟大师兄一块走吧,这样才公平。”
说着唐皎转头往外头走,很快她的身后传来支呀开门声。
唐皎心中一喜赶紧回头,却看到老头子只开了一道门缝,此时他小气巴拉地露出一只眼睛,不高兴问:“你跟着走什么?我又没赶你走。而且什么这才公平,你这臭丫头说啥呢,出去几天人就傻了。”
唐皎好笑:“师父,那我跟您掰扯掰扯呗。”
说着她屁颠屁颠跑过去,也不介意俩人中间还隔着一道木门,便认真地举着手指掰扯:“三十年前您和大师兄吵架的事儿我都知道了,无非是您觉得徒弟得来找师父,大师兄觉得咱们得走出去才能让徒弟看见,因为这个事儿您和大师兄斗气斗了三十年。”
老头子撇撇嘴算是默认了她的说法:“南秀派的规矩就是这样。”
“可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年可是师父找的我。”
毕竟当初她是被丢在南秀村村口的,师父下山路过才发现了婴儿的她。
“严格说起来,这也算师父出去找徒弟吧?师父早就破坏门规了又有什么立场说大师兄呢。”
“这怎么能混为一谈,胡搅蛮缠,你要这么掰扯,那咱就没得谈了。”掌门说着就要关门。
“好好好,那咱不说这么远嘛。”唐皎连忙讨饶:“您不是答应村长弄武馆了吗?这个怎么算?您这最终不也走上了办武馆的道路?这和大师兄在做的也没区别了吧?”
“我跟您说啊,我下山这一路可苦了,多亏遇到了大师兄,他帮了我太多了,不然我早就被人坑得渣渣都不剩。
而且跟大师兄相认我才知道他这些年一直惦记着您,他的徒弟们心中也都有师祖您的位置,听说我要回山,大家伙冒着被您责骂、嫌弃、赶下山的风险也不在乎,全都巴巴地跟过来,面对他们的真心,您忍心避而不见吗?
这次不见,只怕一辈子都有可能见不到了。”
唐皎洋洋洒洒说了一堆,老头却仍旧不肯松口。
“我都半只脚跨进棺材了,我还有什么看不开的,不见就不见,有什么好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