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
刚刚回到家,赵启明就跑回了自己房间。他准备清点一下陈启俊这个前身所积攒的零花钱。
…呃…不到5千万韩元…
以这个年代的汇率折合美元大概只有十万多一点。
作为财阀家的次孙,这点钱显然不是很多。赵启明仔细检索了一下脑中的记忆,才明白了原因。
陈养喆治家极严,因为白手起家的缘故,在金钱问题上对子女要求很苛刻,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吝啬。
其他财阀家族大多很早就会将手中的股份分给子女,而陈养喆却始终将集团的股份把控在自己手里。
他的儿女们空有副会长、社长的头衔,手中却没有多少集团或子公司的股份,甚至家产都没有多少。
如果不是后来国家强制拆分大集团,他的儿女们恐怕就要等到他去世前才能分配继承到股份。当然,即便集团一分为三,大部分的股份仍然把持在陈养喆自己手中。
还有一个多星期时间,美股就会迎来暴跌。
1987年1月19日,道·琼斯指数在一天之内重挫了五百多点,跌幅超过百分之二十,创下自1941年以来单日跌幅最高纪录。
短短几个小时,纽约股指损失就超过了五千多亿美元。
如果能赶在黑色星期五来临之前布局做空美股,赵启明就可以大把大把地捡美刀。在股价跌至最低点时,反手进行抄底。之后美股恢复的过程中,他又能再吃一波红利。
这样的好机会赵启明自然不能错过。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个问题。
年龄和炒股资金。
他没有成年,炒股的话就不能用自己的名义开户。所以他得为自己先找一个工具人,而且一定要可靠的。否则将来惹出麻烦还要杀人收场的话,就太难看了。
资金问题。如果做空的资金太少,哪怕加了杠杆,收益结果肯定不会达到他的心理预期。赚点小钱对于拥有不少财富值的他,还不如什么都不做。可是如果用财富值换取初始资金,金额大了他又很难解释来源。
仔细琢磨之后,赵启明觉得只能靠骗了。先从陈养喆那里搞到一小笔资金。然后打着爷爷给次孙小金库的幌子去骗便宜母亲和便宜外公入局帮忙。
当然,这笔资金的数额要隐瞒,还得弄到美国去操作。这么做自然是为了不让陈养喆知道,他有大笔资金的事。大部分高丽银行都和顺阳集团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他想把资金藏住就不能通过高丽本土银行,甚至最好也不通过在高丽的外国银行。所以,资金在美国操作,方便炒股的同时还能隐藏资金的数额。
到了美国,他可以用陈养喆海外秘密资金的名义,裹挟柳智娜和便宜外公柳素岩帮他做事,只要资金足够多,就能让他们相信。当然,还要借用陈养喆的名义要求他们保密,连对父亲陈东基也不例外。
至于为什么把大笔资金交给他操作?
问就是陈养喆对次孙能力的考验。
至于为什么还要对陈东基保密?
父亲陈东基能在大伯陈永基身边安插间谍。那大伯在父亲身边怎么可能没有安插人?一旦秘密资金的事情泄露出去,肯定会让爷爷陈养喆不高兴进而对他这个次孙失望。
解释到这个程度应该差不多了。
便宜母亲柳智娜肯定会相信的,不然怎么解释一个13岁的孩子有这么多钱?
而且这个家里,没有人不怕陈养喆的。柳智娜就更没有这个胆子惹公公生气了。只要利用好她对陈养喆的畏惧,这件事情就能成功大半。
另外一半,自然是在便宜爷爷陈养喆身上。他需要先从陈养喆这里搞到一张'虎皮',才能方便他后续的操作。
……
隔日。
正心斋,二楼书房。
“启俊啊~你今天来找爷爷是有什么事吗?”
陈养喆站在书案前练习着书法,头也没抬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严厉。
赵启明站到他旁边,看了一眼宣纸上的内容。
一手毛笔字写得还算工整。就是写的'割鸡焉用午刀'有点奇怪。
赵启明没有说话。待陈养喆收笔将毛笔放在笔架上后,赵启明又重新拿起毛笔在宣纸上添了一笔,将'午'改成了'牛'。笔画衔接流畅,毫无修改痕迹。
穿越前的汤屋之行,他从女将松原凛子那里获得的奖励,就是一部分书法经验。松原凛子从小学习书法,大学毕业后在兴趣班做过十余年的书法老师,书法造诣还不错。赵启明从她这里获得了书法lv3。
等到赵启明放下笔,还没意识到问题的陈养喆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见状,赵启明只能解释道:
“爷爷,汉字'牛'这里是要出头的。您刚刚写成了'午',汉语里是中午,意思完全不对了~”
被次孙这么个孩子指出如此低级的错误,饶是陈养喆平素喜怒不形于色,此时脸上也显露出尴尬。
“咳咳,爷爷一时没注意…咦…你怎么知道我写的什么?”
“'割鸡焉用牛刀'这个典故出自华夏的《论语》。这我还是知道的。”
“哦,那你知道这个典故的意思吗?”
“意思是大材小用。”
赵启明言简意赅地回答。这样的问题对他一个华夏人太弱智了,他都不好意思多掰扯。
“…嗯,不错。东基和智娜在你的教育上确实用了心…”
“爷爷,我这算不算您的一字之师?”
“……”
闻言陈养喆一时无语,片刻后他就意识到了次孙这是变相的想跟他要东西了。
“你想和爷爷要什么?”
“古语云:一字千金。我替您改了一个字,收您1万美刀好了。”
“小崽子,你是想钱想疯了吗?”
陈养喆脸色不愉。
赵启明指着墙上挂的许多陈养喆的书法作品说道:
“爷爷,您的这副字如果挂在书房里,万一将来被认识的人看到,那就太……”
赵启明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话音一转。
“顺阳集团创始人的脸面可不止1万美刀。我觉得我跟您还要少了呢~”
“…1万。”
陈养喆稍稍沉默后,报出了一个数字。
“9万。”
“1万。”
“爷爷,哪有一上来就砍掉九成的。我不多要,5万就好…”
“只有一百万。不要的话赶紧滚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