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轮王看到这一幕又惊又怒,气的手脚不稳。嘶吼道:“混蛋,卞城王你个叛徒。”
被一位鬼帝瞅准机会,压着转轮王打,转轮王心慌意乱,疲于应付,对方连出数道神通,其中的一击神通差点被斩去胳膊。转轮王连忙回神,应付鬼帝。
宋帝王向诸阎罗大声喊道:“此人并非是卞城王,极有可能是五岳大帝。
诸位阎罗心中大骇,更是加紧了攻伐,想要从五岳大帝手中救出秦广王。只见转轮王用转轮秘法破了对面五方鬼帝的联防,更是劈飞了其中一位鬼帝。
这才抽空对五官王传声,询问秦广王的伤势如何。五官王接收到神识,连忙向后遁去,争取说话的宝贵时间。
五冠王说道:“应该是不行了,五岳大帝出枪时我远远观望,那一枪看似戳穿心脏,实则连根基、大道,甚至是元神也一同抹去。就算是神农氏这等巅峰存在恐怕都不一定能救活。”
根基、大道、元神、神性,乃是他们的根本所在,如同普通***脑、心脏、四肢一样重要。倘若抹去根基大道,撑死变成一个废人,但元神和神性抹去一样都很难救活。所以说秦广王恐怕是不行了。
“行了,别打了。救不了金蝉子了,可惜了这绝世天才。”五岳大帝向五方鬼帝说道,语气中带着无奈。
众人连忙向金蝉子方向看去,发现他的情况比秦广王好不了多少,也是笔直的向下坠落。
五岳大帝默默注视着金蝉子,一动也不动,似乎在想些什么。
回过头来,抱着胸对十殿阎罗说:“至于你们,先软禁起来再说。”五岳大帝注视着他们。
他大手一伸,在半空中用法力凝聚出一只大手,朝着阎罗奔袭而来。
突然,空间传来阵阵波纹,一双巨手撕裂空间,隔空和五岳大帝对了一掌,竟不落下风。
虚空中传来阴邪的声音,说到:“五岳大帝,给小神一个面子,我这几个***属下还是让我领回去吧。”有着淡淡威胁之意。
五岳大帝甩了甩手,眯起了眼睛,盯着虚空说:“***,不不不,他们可一点也不废啊,连金蝉子都敢杀。”
突然话锋一转说到:”那我要是不给呢。“
虚空传声道:”那小神也没办法啊。“
”哼!“五岳大帝大手一挥,五方鬼帝跟着他一起飞走了。
“今日变卖你一个面子。”五岳大帝传声道。
虚空中笑道:”多谢,恭送五岳大帝。“
说完,见五岳大帝等人走远,便对十殿阎罗说到:”几个***,还不快点滚回来。“
众阎罗连忙进入虚空,随后出现在大殿上,那人做在王座上,看着他们,嗤笑到:”你们之中除了转轮王还可以,还有那个成了气候,还敢杀金蝉子,你们怎么不去杀玉帝啊。
本来我的精锐就不多,原来五方鬼帝就被五岳给勾走了,现在又死一个秦广王。雪上加霜啊。“
转轮王忍不住说:”酆都大帝大人,那秦广王怎么办?就这么算了,他好歹是我们的兄弟。此仇不报,我们誓不为人啊!“
酆都大帝说到:”现在还不能公然反他,毕竟他是我上司。哼哼,不过我迟早要讨来。“
。。。。。
与此同时,五岳大帝处。
一位鬼神问到:”主上,刚才为什么要给酆都大帝一个面子,他毕竟是你的下属,至于客气成这样吗。拿到他敢反抗你不成?“
五岳大帝脸色低沉,没有看他,自顾自的说:”给他一个面子,你以为我愿意吗,我是不得不给,没想到数年没见,他的修为增长了这么多,已经快接近与我了。“
他盯着刚才打得发红的手掌说:”其实我早就发现他在窥伺我们,我没有说只是想看看,他到底想怎样。
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随意两掌和我一掌相对,竟然还占据微弱的上风,他若是真的要一心抢人,怕是也拦不住他。可是他却忍耐下来。桀桀,此子野心极大,怕是要有所图谋。“
“可是这样的话,怕是要被众神耻笑。”另一位鬼神忍不住说道
“呵呵,无妨,今日我卖他一个面子,他日我们行动之时,他就会卖我们一个面子,虽然名义上他是我的下属,但微妙间,我们似乎时平级。”
众***骇。但五岳大帝去在思索着刚才的那一幕。
虽说瞒天之术是他的神通,可是在三界中相似的神通还是有的,而金蝉子是释迦摩尼的徒弟,也一定知晓这类神通,他刚才对所有人使用,明显是对他有所怀疑。
难道上面已经察觉到了。。。。。。
气息都消失了吗,看来他们走了。”金蝉子暗道。
接着他惋惜的说着:“可惜了我这八世的修为,怕是要身死道消了。”
他回想起之前的情景,他不由的一颤。虽说他施展了两次神绝神通(类似遮天之术,但十殿阎罗的荡生神通是真实的,十分厉害,连他都要惊叹,对力和法力的掌控程度,比他似乎还要强。
何为掌控程度,举个例子来说,同样的力,去捏鸡蛋,拿拳头握着捏是破不了的,但当你受力一点,就可以很轻松的弄破。以越低的法力变成威力更强的招式神通,就是对法力的掌控力度越强。
那道神通仅仅是余波就将他打成重伤,若是正面上挨上,怕是巅峰时期的他也吃不消。一想到这里,他的额头冒出了细细的冷汗。
在转世时遭到中断,其反噬恐怖无比,足以毁天灭地、身死道消。再加上反噬和重伤时强行使出巅峰时期的神绝神通。让他前八世的积累几乎消耗完。才瞒的过他们。
只能濒死投胎,他不禁苦笑道:“这次真玩脱了。”
突然,一股奇异的能量包裹住他的神性。他不禁大骇,连忙驱逐。但那能量死死的缠住他,挣脱不开。
。。。。。
佛界
至高道场
释迦摩尼将五岳大帝和酆都大帝招来,震怒无比的说到:“金蝉子转世时为什么身死道消了。”
二人心中一阵震荡。
五岳大帝看了酆都大帝一眼,抢先说道:”这。。。卑职察觉到危险,便立刻赶往转世之地。没想到金禅上仙以遭荼毒,死于他人手。”
“没错,我麾下的秦广王这孽畜,不知是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竟敢去刺杀金蝉上仙,不过卑职已经把秦广王解决掉了。还请降罪。”
“你们担待得起吗?嗯!”
二人不再说话,只得拱手作辑,一双肉手向下压去,仿佛要将他二人压作齑粉,酆都大帝和五岳大帝脸色苍白,不敢动,只能受着。
倘若不动还有一线生机,毕竟***是佛门中人,又是***。不会把事情做绝,但若是逃跑,必定会激怒***,气头上的***也是头杀僧。
一掌落下,四周空间破碎,轰轰轰,发出爆炸般的声响。压得地面上的仙母石都下凹了数丈,形成了一个掌印,二人也碎成了一地骨头,肉身崩碎。但所幸神性残留。
二人震撼于眼前的一幕,仙母石都能压碎。
酆都大帝和五岳大帝的神性爬了起来,不再停留,用法力凝聚出一具新的肉身,立刻飞出佛界。
这肉身远远不是原来那具肉身可以比拟的。不知道需要多少年才能恢复成原来那样。
二人走后,吕洞宾从虚空中浮现出来,吕洞宾同样是绝世天才,但比金蝉子早一个时代,修为近期突破了一个大境界,和***一个等级,但实力是远远不及他的。
释迦摩尼笑呵呵的调侃他说:“小吕子,才几百年没见,就和我们一个级别了,还真是不习惯呐。呵呵。”
吕洞宾讪讪的说:“哪里哪里,前辈过奖了,我的实力还远远不及你们呢。”
“就你小子滑头,就别谦虚了。哈哈”
吕洞宾一本正经的说:“为什么不杀掉他们呢?毕竟您的爱徒死是他们顺势造成的,金蝉师弟又是三界的天才。于情于理也该杀掉。”
释迦摩尼瞥了吕洞宾一眼,看向手印处正色道:“现在还不好太过于惊动他们,现在三界实力并不如他们,我们拖得越久就越对我们有利。
如果他们忍耐不住动手了,那这场战争的罪人就是他们,我们就会占据舆论优势,气运也会加持,到时候胜算也会加大。这就是气运之争,这种微妙的平衡现在还不能被打破,至少不能被我们打破。”
吕洞宾认真地听着:“原来如此。”
“而且不用为你师弟报仇,因为你师弟没死,已经顺利落入洪荒。”
吕洞宾大吃一惊:“伤成那种地步,就怕神性也快泯灭了吧。怎么可能!”
“其实他早在十余年就可以转世,但我让他不着急,等上十余年。这十余年间我打造了一个护命秘宝。其中蕴藏了当初大罗天破碎时的本源仙气。足以保他神性无忧。
更何况他不像你,没有经历过那个时代的恐怖。从来没有受过什么生死磨砺,不磨砺磨砺怎么能成玉呢。”
吕洞宾不禁打了个寒颤:“那个时代。。。真是现在想想都害怕啊。”
天蒙蒙亮。
那猴子在这里已经坐了一个时辰了。看着天空由黑变亮,地面出现赤红,太阳初升,繁星隐退。想也想不明白,心中不觉有些烦闷。
嘴上叼着草根,踢了脚一旁的石头,一拍腿,抬起***。骂道:“nnd,回去了”
正欲转身,眼角处看到天空闪出一道光芒,头部赤红渐变到尾部变得金黄,拖拉了一条长长的线。
灵猴睁大眼睛看向天际,眼中隐隐冒出金光。
他本就是五彩石孕育而出,乃天生生灵,又由女娲娘***合道的混沌液和神秘存在的仙血不断滋润,早已非常人所及。只因隔得太远,只能勉强看到那一道光芒中隐隐约约有一个人影。
灵猴大为好奇,早已将刚才的烦恼变的烟消云散。蹭的一下炸了起来。金色的太阳照着他,身上的绒毛,照的发软,发光。
手揣在兜里,嘴里衔着个草根,说到:“有点意思,早就听说上古有许多大气运者,遇见过莫大的机遇。没准我也能碰到。”
撒开丫子,赶了过去。
。。。。。
“他买了个表的,等我东山再起,一定要灭了他们两拨狗日的。”金蝉子恶狠狠的说到。
“不过这能量到底是什么,多亏了它,若不是他,我也得湮灭。”他感叹道。
是啊,多亏了这股能量,完美的包裹住他的神性,在下落的过程中,那股能量不断凝聚,能量层越来越厚。吸取天地之精华,给他的神性进行了完美的洗涤。带来本质的升华,自然是极爽的。
距离地面越来越近,空气摩擦越来越剧烈,发出呜呜的声响,声音倒是不大,不过频率极高,震得金蝉子一阵吃痛。
。。。。。
黄昏来临,太阳落入半边天,残阳如血。
灵猴不知不觉已经跑了一天了,只是循着记忆跑到这里。听村长爷爷说那座山叫大黑山,他的得名源于他很黑。。。。。。
灵猴不禁吐槽。
突然他听到一声惨叫,神情不禁一震。连忙向哪里跑去,尔后躲在杂草丛中看看发生了什么。
“跑,跑,赶紧跑,你要是不跑,我。。。我就没你这个儿子。滚啊!”只见一个猎户向他身后的儿子大喊道。
他的儿子已经趴在了地上,腿软的走不了路,小腿肚子连连转筋。双目失魂,紧张地盯着前方。
灵猴顺势看去,顿时吓了一跳。
好家伙,是头菱角牛。这菱角牛体胖腰圆,壮实的很,绝对是成年的。菱角牛乃是灵兽,力大无穷。
那猎户穿着羊皮靴,手里挥舞着砍刀。
灵猴看此情景不禁摇了摇头,哎,莫说一个猎户,就是几个斗士也挡不住菱角牛。若非碰到我,只怕这父子二人要命丧黄泉了。
想着想着,突然一个箭步冲了出去,一圈捶到了菱角牛的肚子上,拳音隔着空气震荡两声。
猎户人呆了呆,随即飞快向后跑去,要拉住他的儿子,向远远的地方躲了起来。
灵猴全力锤了一拳,自己后退几步不说,那头菱角牛这是踉跄了一下。手一阵吃痛,这不禁让他头皮发麻。
连忙向猎户喊道:“把砍刀扔给我。”
猎户疑迟了一下,定了定,把砍刀扔给了灵猴。
“恩人,接着。”
灵猴向前一跳,捉住了砍刀,笑了笑。对上了菱角牛。
菱角牛左右横撞,地面也在震动。那明晃晃的犀角笔直的冲向灵猴,灵猴一惊,向旁边闪去。
菱角牛控制不住力道,一头扎进了树中,贯穿树身,列出一道巨大的裂缝,叶子也纷纷掉落。
它向后一拽,树身连着枝叶也在剧烈的颤抖。
叶子掉的更多了,灵猴眼皮跳了跳,抄起砍刀,扎进了菱角牛的最薄弱的地方,脖颈。泛起了油腻腻的白花,随即抽出砍刀,再度扎进了伤口,白花翻出了粉红色。
菱角牛感到了疼痛,撕天一叫。终于挣脱出来,灵猴再度快速扎入,碰到了犀角,呯地一声,刻出了一道白痕。
灵猴的额头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湿透了后背。
菱角牛与他近在咫尺,稍有不注意,一瞬间就命丧黄泉。
突然那牛的豆大的眼睛忽明忽暗,向后退了退,快速转过身,向前方跑去。菱角牛跑步时的巨大力量,使山路上尘土滚滚。
灵猴眯着眼,用手扇着风。
那猎户见菱角牛退去,小心翼翼的从草丛中走出,手紧紧的拉着孩子。那孩子显得有些孱弱,猎户后向四周扫了扫,看到没有什么东西,向灵猴跑了过来。
跑到灵猴跟前,猎户双膝跪下,跪下之后,向他儿子看了看。发现他的儿子还宅站着,勃然大怒道:“快,向恩公跪下,快。”
他急忙跪下,灵猴见状立马说到:”快起,快起,这可使不得。”
那猎户见状,便拉着他儿子站了起来。
双手抱拳说道:”多谢恩公,若不是恩公,恐怕这次是要凶多吉少了。”
灵猴说道:“只是举手之劳罢了,不过你为什么要在这大黑山打猎。真大黑山身份诡异,听说并没有多少人在此打猎。很是危险。”
猎户犹豫了一下,说道:“公子所言极是,只是家母年纪大了,身子骨弱,有不巧染上了风寒,需要用钱。迫于生计,只能来这大黑山找找药材。见笑了。”
灵猴说道:“这样啊。。。。那,那这大黑山,有什么诡异呢?我虽然知道大黑山有诡异,但不知道为何,你知晓么。”
猎户连忙说道:”这大黑山得名就是因为他黑,整座山都是黑的。整个朔方就这一座。至于这诡异么。。。。。。都是些闲谈***,说大黑山晚上非常恐怖,是大恐怖。
流传比较广的说法大多是这样的:
据说朔方开国时,有一个门派叫理清派,这理清派在当时是一个大派,其弟子众多,门派高手数不胜数。其中的掌教更是厉害,已经触及到天宫级别的强者。
就是这么厉害的一个大派,在一天晚上,率领十多位顶尖高手,夜里奔袭大黑山。结果第二天都没回来,之后门派中的一位长老去寻找他们,结果呢,居然连尸骨也没有找到。
并且还说:“这大黑山不是我等可以踏足的地方”最后这个大派因为核心力量消逝,被其他门派蚕食,从而一蹶不振,淡出江湖。”
灵猴听完,愣了愣,不禁打了个哆嗦。触及天宫,这可是近神般的存在。威能通天彻地,其力量,绝不是凡人可以理解的。
就这么如此荒诞的死了。。。。。。恐怖,绝对是大恐怖。
嗯。。。。。。不知道村长爷爷知不知道,回去讲给他听。灵猴暗想着。
那猎户讲完以后,见灵猴一直愣神。不禁问道:“恩公,还有什么事要问吗?”
灵猴说道:“没了,你们赶紧下山吧。”
那猎户连忙鞠了一躬,咬咬牙说道:“鄙人姓王,都叫我茂山。家住林城,倘若恩公不嫌弃,明日恩公去寒舍,我送些粮食报答恩公。”
说罢,王茂山便带着他的孩子向山下跑去。
灵猴喃喃道:“这人真怪,还要送粮食,。。。。。。我连林城在那都不知道。。。。。。这大黑山有古怪,竟然真是全黑的。“
灵猴放眼望去,漫山遍野的一草一木,皆为黑色。脸皮一动。
还是赶紧找到那个东西,下山回家。
灵猴继续向山上走去。
抬头看了看天,心中不由一沉。夕阳落日,残阳如血,巨大的太阳边飘着几朵零星的云,飞鸟渡边。慢慢没入谷底。
心道:要抓紧时间了,这大黑山有大恐怖,不宜久留。
想着想着,脚步不由后退,半只脚踩入坑中,重心不稳,一头栽了下去。咚的一声摔在了地上,灵猴头晕目眩,片刻清醒过来。
观察四周,这洞范围广,而且深。
像陨石落地砸出的大坑,但要深一些,四周的土壁上亮晶晶的扑了一层。不知道是什么,很是坚固而且光滑,大抵是高温摩擦烧融的沙子凝固在了表面,冷却形成的。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嗡嗡的。
灵猴心想不妙,刚想撤出,结果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速的把他聚拢,形成一个坚固的能量层。
困住了灵猴,灵猴大惊。想要出去,但能量层何等坚固,根本就破不开。
尔后,能量层飞速凝聚,化作金色的捆仙绳。像是有灵性般,从脚紧紧的捆到了脖子。
那人单手一伸,向灵猴方向一挥手,灵猴就飞到了那人一边。
灵猴大急,叫道:“你干什么,为何捆绑与我。”
那人不紧不慢的说道:“哪里来的小妖,敢找我。说,是谁派你来的。”
灵猴愣了愣,看向那人,那人气势低落,神态萎靡不振,浑身上下脏兮兮的。衣衫褴褛,但能辨认出是一件袈裟,只是烂的不成样子。胸口处有一串佛珠,囧囧发亮,没有丝毫破损。
。。。。。
那人见他不说,心里不耐烦。便再问他:“说,快些。”
灵猴一脸委屈,说道:”我真心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快点放开我,你回你家,我回我家,天马上就黑了,大黑山不是寻常的地方,如果在不走,会死的。。。。。。“
那人看了看他,神情惊疑不定。眉毛一会皱褶,一会松开。说道:”你身上没有灵气,他们也不会用这么低级的货色,姑且相信你,你叫什么,回答我。“
那灵猴被捆仙绳捆着,像条虫子一样,向前拱了拱。看到太阳一点一点落下山头,极为害怕,冒出一身汗,湿透了衣衫。飞快地说道:”快点,快点放开我,赶紧下山,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随后疯狂扭动身躯,想要挣脱出来。
那人觉得灵猴只是再为自己逃脱找借口,于是缓缓的说道:”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灵猴冲着她的脸大叫道:”你疯了,快点给我松开,你想死,我还想活呢。”
那人说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灵猴看到夕阳一点点藏在山后,心里又紧张起来。随着夕阳落下,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天地间突然一下子寂静无比,没有任何声音。只见黑暗从西方缓缓的淹没过来,沿途吞噬山川河流道路树木。
灵猴躺在地上,生无可恋的说:”晚了,现在完了。咱俩都得死了。我现在告诉你名字吧,我姓秦,名川,道号悟空。。。。。。。你满意了吧。“
那人轻笑道:”无妨,你我站于墙角,施展能量壁防护就可以了。“
说罢,那人就站到了墙角,秦川也拱到了墙角,然后那人展开能量壁,晶莹的能量壁发出幽幽的白光,仿佛堪破虚无。在黑色天空的寂静中,给人带来一丝温暖。
嗤嗤嗤的声音从能量壁传来,秦川不禁猴毛一炸,那人的汗毛也立了起来。黑暗中的不明物质在侵蚀着能量壁。
那人额头冒出冷汗,颤颤巍巍的说:”这。。。。。。这就是你说的恐怖?“
秦川也下了一大跳,呐呐说:”应,应该是吧。我知道有诡异,但谁闲着没事去来知道是什么啊。“
那人一阵头大如斗,说:”我也撑不了多久了,本身恢复的灵力就不多。若是全盛时期还好,刚遭到重创,哎,师傅恐怕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这一步。没想到如今我也要死在这里。“
过了片刻,秦川说道:”这,算是遗言么。“
能量壁进一步暗淡,外面的嗤嗤声还在继续。金蝉子抬手一挥,那捆仙绳从秦川身上脱落下来,回到金蝉子手里。金蝉子两手施法,把最后的灵力供到能量层上去,然后收起手来。秦川也靠近他坐着。
那人沉默良久,说道:”我名玄奘,道号金蝉子。”
秦川不解道:”为什么告诉我呢?“
那人苦笑道:”大抵是我觉得苦闷,你总要知道和谁一起死的吧。按照我的估算,过不了一会儿,能量壁就会消失。外界的黑暗会瞬间吧我们吞噬。尸骨无存。“他侧过脸来,看着秦川。
秦川想起了猎户给他说的理清派的顶尖高手尸骨无存,身子不禁一哆嗦。
二人沉默下来,静静的等待能量壁的消失。
黑暗的侵蚀还在继续,不紧不慢的,慢慢的消磨着耐心。
肉眼可见,能量壁越来越薄,变得几乎透明。突然的一下,能量壁有了一道裂缝,尔后又分支,变成两条,两条变四条,四条变八条。。。。。。瞬间便布满全部。
由内向外,由外向内的瓦解了,变成缤纷的,晶莹的飞呀飞,美轮美奂。
金蝉子和秦川感到自己身处黑暗之中,但前方有一道强烈的光,如此的圣洁,齑灭世间一切的污秽,照耀着自己。
自己连同身后的影子一样,被拉的极长,被拉的越来越远。仿佛天地大道后已经被消融。身后变的越来越远。身体温度升高,感到热,但不是燥热,是温暖的热。
渐渐地,温度降低下来,低到夜晚的温度。感觉寂冷之风吹来,自己变的孤独,变的越来越小,小到无法再小,犹如蝼蚁与大海相比。
。。。。。
秦川眼皮抖了抖,缓缓地睁开了眼。一脸震惊,扭头看向金蝉子,也一脸震惊。二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秦川打破了僵局问道:”你感觉到光和热了吗?”
金蝉子瞪大了眼睛,说道:”你有感觉到了。“
他们看向四周,他们的周围是光,就是普普通通的光。但在他们眼中犹如救命的宝贝。极力眺望,远方仍是无尽的黑暗。
黑暗中好像有人注意到了他们的查看,不知在窃窃私语什么。细细碎碎的。金蝉子和秦川被说的毛骨悚然,连忙别过头去,不再去看。
二人刚一回头,就发现土上漏了个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二人连忙挖去,不一会刨出***神像来。神像长相十分怪异,好像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
不像这个世界的东西?等等,难不成,这本就不是这个世界。金蝉子心想,头大如斗,细思极恐。
金蝉子站了起来,看了看远方,感觉很怪。不由脸色大变,脸上阴晴不定,没错是了,这不是一个世界。
他看了看秦川说道:”据我的猜测,这里不是原来的世界,他白天是我们原来的世界,但到了夜晚,大黑山就去了另外一个世界。而异世界还可以接纳不同时间层次的生灵。因为生灵属于物质,而宇宙一切也都是物质,他们同属于同等物质。“
秦川愣了一下,对金蝉子说道:”我知道啊。“
金蝉子不解的说:”你怎么会知道呢,不可能啊。“
秦川没好气的说:”你是傻吗,神像的背后就有记载啊。不过照你那么说的话,那有两种可能,第一,那理清派的顶尖高手并没有死,存活了下来,活在了这里只是无法回去。这么说的话,他们尸骨无存倒也可以解释的通。可是他们为什么无法回来。那第二种可能,就是他们已经死了,死在了异世界,这两点也就都能解释的通。“秦川直勾勾的盯着金蝉子,修长的眸子没有一点光泽,一片死寂。
金蝉子本想骂他,但听到神像背后有记载时,愣了愣,把那尊神像翻过来,看向后背。只见后背上写着:”正相宇宙,事前未来,今曰召见。凡世界,无尽兹。。。。。吾等为守护宇宙,舍弃太多,终猝,留下肉身石像,镇守寰宇。“落款人模糊了。
金蝉子想到了什么,眼皮抖了抖说道:”理清派当年不管死没死,他们都没有回去,那里有他们的门派,有他们的家人,弟子,不可能不会回去。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应该也是无法回去了。为什么会这样。“
秦川默默地看着他,没有说话,由着他自言自语。
不知道为何,秦川的心头涌上一股难言的孤独,像是传世悲歌。发自内心,一种无言的痛。
突然他感到胸口一阵热,像日冕的光芒一样。膈肌偏上的胸口处一片通红,但不是纯红,像是莹红一样的,发出隐隐红光。
随之而来的是一种灼烧感,痛,痛到极致。秦川不禁大叫一声。
金蝉子也被这声惨叫惊醒,扭过头来不禁恼怒的看着他。看到他惨叫的捂着胸口,一脸煞白,之后昏了过去。随即想到了什么,不顾秦川阻挡,掀开他的衣服。
看到他的胸口冒出隐隐红光,那红光照映着金蝉子的脸,照的发红。连金蝉子都感到一股炽热在秦川胸口处积压。
那红光勾勒出一种难言的形状,像是一种浑圆的图腾,无比的复杂,奥古。像是包孕着天地万物,聆听着来自远古的召唤。一种难言的伟力,庞大的威压统治着诸天万界。似神一般。
金蝉子喃喃自语,一脸震惊之色:”这小子现在这是要开辟胎藏。“
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这种胎藏太过高级,金蝉子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胎藏,闻所未闻。
他,到底是谁。。。。。。
洪荒一片,血气蒸腾,不像三界的任何一个地方,三界是圣洁的,不会充满挂满了鲜血,天地彻响嘶吼声。
一个愤怒,莫名涌上心头。无边的,无尽的愤怒。
一声无奈的嘶吼,充满着不甘与凄凉。如同战场的苍婉悲歌。
寂静的夜晚,十分静谧,乌鸦在树梢上飞着。他从地面跳起,手中卷起了长棍,月光皎洁,普照大地,在他的身后,映衬出黑色的倒影,倒影被拉的很长,更是衬出了他的脸上的寒霜。他沉默不语,诸神阵阵寒意涌来。
他放眼望去,只见漫天仙佛各施手段,神通乍现,如同海水一般,无边无际的向他疯狂涌来。
他挥舞起长棍,无边的洪荒接尽涌来,声势并不浩大,但能让诸神感受到那不可比拟的力量,***着三十三重天,***着诸天万界,日月星辰。
挥舞的气旋像狂风一般在这染满血的大地上疯狂的肆虐着,宛如杀神一样屠戮着众神。
那人的的脸冷的可怕,像是千年不化的寒冰。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手中的长棍挥的越来越快,越来越猛。长棍冒出莹莹赤光,四周肆虐着红色的光,照的诸神心中彷徨。飞舞的光,如炮弹一样,如同屠戮的机器,蕴含着庞大的能量,诛杀着众神。一碰即破,一碎即灭。
走一步,死一波。他一路走来,场面静的可怕,寒意布满战场,四周堆积着数不尽的尸身,血流成河。
天空下起了血雨,吟诵着挽歌,追悼着众神。
打得诸神胆寒,众神恐惧,不敢与其为敌。
到了后来,没有神向前。他依然向前走着,没有目的,很是彷徨。。。。。
。。。。。。
遁入无尽虚空,双眼缓缓闭合。裸着的上背映衬着下面的幽蓝之海。
湛蓝色的幽蓝之海无时不刻的发出律动。渺小的身体与无涯的海洋在一起,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更是一种孤独。
和心爱的女人厮守在一起,双手紧握,脸上满是甜蜜。
。。。。。
恐怖的看着自己沾满血的双手,在无尽的巷道中,无助的,孤独的奔跑,没有目标。挣扎着扭动着耳朵,睁开象征着王权的双眼,那赤红如炎的眼眸仿佛在睥睨着众生。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天地之间,唯我独尊。
一朵幽兰的花朵展开,像是幽灵的梦。粉色的樱花开放,像是粉黛的梦。
一个女人蹲了下来,用血刃插向了自己。衣衫褴褛,嘴中满是鲜血,溢了出来,洁白的贝齿沾满了鲜血,苦笑着对他说:”走吧,保护好汝妻银之王和汝的的孩子。我先挡住。“边说边吐血。
笑着的她,更有一种烈士赴死的感觉。老人们常常会这样做,是为了保护他们,他们弱小。而他已经是站在天下群雄之巅了,还是需要保护么。
那雄伟的,不可一世的男人第一次感到无助。攥紧了双手,攥了又攥,松了又松,像是拖虚了一样。颤声说道:”走,不要辜负了她用生命换来的时间。“
忍痛转过身去,抱着他的妻子,想无助的孩童向前奔跑。
那女人见他走了,眼神坚毅的看着前方,大喊道:”来吧,来吧,诸神给吾陪葬,也算死有所值了。“
血刃激发自己身体,无边的力量向外溢出。随即拔出血刃,插在地上,倚着血刃,身上周围布满幽蓝的光。气喘吁吁的说:”这是这辈子最后一次潇洒了,老娘终于给力一回了。赤之王,不愧于你了。“
她笑了,笑的那么灿烂,洒满了阳光,向天真的女孩一样。
她的全身化作一个巨大的湛蓝色的蓝球,无尽的浩瀚。极不稳定,虚空在撕扯,空间也在塌缩。轰的一声引爆,照亮了半边天。能量如飞逝般以她为中心层层向下***,叠叠递加,如同大帝降临,神威爆发,发出道道气浪,席卷战场。诸神根本来不及逃跑,尽数陪葬,全军覆没,残存者寥寥无几,挣扎着爬不起来。
硝烟散尽,地面炸出了一个无比庞大的大坑。
而她,化作自由的硝烟,飘走了,散去了。
他听到他远远的身后传来的巨大爆破声,脑袋一下就空了,呆滞了,好像失去了什么东西。抱着妻子哇哇大哭,边哭边跑,鼻涕,眼泪都流了出来。这一刻,他不再是雄伟的男人,就是一个卸下了华丽外装的孩子,哭的很惨,很惨。
良久,他的四周化作无尽的血海,悲愤的,彻响天地。眼睛通红的的愤怒的看着远方挣扎不起的,和更远处赶来的诸神。
单手向他们伸出,伟岸的能量凝聚在他的手上,化作一个赤红的球体,高速旋转,撕扯着虚空,手上也迸出一道道,数不尽的血痕。
宛如恐怖降临。爆发,圆球化作一个无比粗大的光柱,如光一般涌向前方,诸神感到时间静止,光柱离他们越来越近,在瞬间湮灭。
”他日必定让这帮道貌岸然的域外君子血债血偿,把他们都屠戮殆尽。“他向天地间愤怒的嘶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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