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玉大陆,南域的一片深山中。
这里人迹罕至,枯黄的大地上有着无数道干枯的裂缝,大多数树木也是老态横生不说,甚至都听不到灵兽的鸣叫声,只有不时的鸟形灵兽在天空中飞过。
“嗤嗤嗤。”
就在这时,刺耳的声音却是猛然传來,随后只见虚光倒转,两道人影便是自虚空中摔落了出來,他们似乎都处于某种气若游离,油灯枯尽的地步,气息都是异常的微弱。
这两人一老一少,有着身穿一袭红袍的特征。
老者面目沧桑,嘴角处有着浓厚的血迹,显然是刚刚经历过了一场恶战,那少年也好不到哪去,额头上赫然有着一道三寸长的交叉刀伤,犹在汩汩的渗透出鲜~血。
这少年若是沒有这道伤疤,或许让人看起來也有种清秀之意,但就是这道交叉型刀疤,让他看起來渗人无比,好似刚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來到人间索人性命。
老者神情凝重,一边紧张地打量着四周,似乎害怕突然便会出现的追兵,一边对少年说到:“天儿,今我血杀门全门被灭,也只剩下了你我二人逃出來,而且我……”
借助着一块石头,少年费力地坐了起來,想起刚才的经历,他眉头紧紧皱了起來,额头上的伤疤也是随之一颤,声音略微有些发寒地问道:“师傅,刚才那五个人,到底是谁。”
“那五个人……呼……”
勉强的盘坐起來,老者自空间戒中取出了大把的丹药,并一股脑的吞了下去,眼角处,有着一抹少年不曾察觉的担忧,强提一口气,他缓缓摇了摇头,一声苦笑。
“呵呵……那五个人的名字,或许你也曾听说过……吾至死方休。”
神情一动,少年先是诧异地皱眉,随后好似才想到了什么:“吾……至……死……方……休,师傅,你说的莫不是天下五域的五名风云城城主,少家五圣,吾至死方休。”
点了点头,老者的嘴角处有着一丝自嘲:“其实当初你父亲答应接取那个任务时,我便曾提醒过他,若是在北域的风云城内动手,就算成功恐怕也会引來少家五圣的仇视。”
听老者说起自己的父亲,少年的神色顿时变得焦急无比,甚至都不顾老者伤势地抓起了他的衣袖,着急地问道:“我爹……爹,师傅……你说我爹他,。”
他的眼神中,有着无尽的期盼,他很希望自己的师傅能够说出自己想听到的话。
但有的时候就是如此,事与愿违。
“你爹身为低阶灵圣巅峰级盖世强者,的确很强,但他面对的确是整整五名圣阶盖世级强者,况且其中还有着一名中阶灵圣,想要活下來,难……难……难……”
老者的话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早已经说得异常明白,低阶灵圣级强者虽然在整个灵玉大陆上算是当之无愧的强者,但面对着五名同阶武者,也根本沒有任何的机会。
“爹……”
一声哀呼,少年的面色变得更加的痛苦起來,那个在他心中最为强大,犹如一座雄伟高山的存在,倒塌了,这对于刚刚十九岁的他來说,无异于一个晴天霹雳,噩耗。
痛苦地捂着脑袋,少年忿恨地问着:“那到底是什么任务,吴灵离开的时候我也在场,看他的表情异常轻松,就好似去做一件什么微不足道的小事,可怎么后來……”
吴灵,正是血杀门前往北域风云城内杀手小队的队长,而他的任务几乎不用多说了,自然便是暗杀傲爽了,那次行动的确算是失败了,傲爽毫发无伤,整个杀手小队团灭。
“那个任务么……”
血杀门作为灵玉大陆上为数不多的杀手组织,门内的等级制度自然是极为森严,所以那次任务的知情者就算在血杀门内都达不到五人,而老者恰巧便是其中之一。
心中急切,少年紧接着继续问:“师傅,现在都这般情况了,难道还有什么不好说得不成,追兵不知何时就会到來,难道你……你要我死掉之后还做一个冤死鬼不成。”
天儿,就算师傅今天死在这里,我也不会让你陪着我的,不按时为了你爹还是什么,我都必须把你这根独苗留住,只有你活下去,大仇才能够得报。
看着少年,老者的心中其实有万般叮嘱不曾说出來。
“任务种类是个人仇怨,刺杀目标是一名中阶灵师,而杀手小队内的队长吴灵是一名低阶天灵师,即便他受伤,可也有着灵师阶巅峰的战力,况且数名高阶灵师存在。”
杀手任务也是分着诸多种类的,就好似个人仇怨、世家恩怨、甚至是纯粹的看人不爽,但只要能够付出足够的代价,哪怕是让他们去刺杀一名圣阶盖世级强者,他们也敢。
双方实力的比对也是有着天壤之别,任务目标仅仅是一名中阶灵师,在整个灵玉大陆上來说算是极为低等的存在,而前往的杀手小队内却是有着高阶灵师,甚至是天灵师。
“因为沒有一人活着走回來,所以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刺杀一名高阶灵师却失败,这在咱们血杀门一千年的历史中还是头一次,唯一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