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人终究还是坐不住了,害怕时间拖久了,夜长梦多。此时有人在安排,准备同时动手。
石闵手中握着长刀的手冒着冷汗,心弦紧绷,多枚暗器颤动,一旦有人进门,他就会动手,不会有丝毫留情。
“上!”
随着一声低喝,这一刻,七八道人影快速冲进房门,前面几人举着几具尸体当作挡箭牌,而剩余几人以俯身的姿态滚进来后,一把抓住地上的尸体也当作了挡箭牌。
与此同时,空气中嗡鸣声大起,石闵在这些人刚进入门的第一时间就动手了。不过六枚铁片没有发挥出效果来,只有两枚划破了其中一人的腰部,以及另一人的肩部,其余的则全都被挡,落在了尸体上,并没有造成有效杀伤,对此,他不禁眉头大皱。
很显然,这些不速之客对于石闵的手段很警惕,不惜用自己人的身体当作盾牌。
其中两人这时发现石闵攻击落空暴露了位置后,则是冷哼一声将手中的尸体扔向一边,高举着长刀直扑了上来,刀锋冷冽,如果吃上任何一刀,不死也残。
石闵冷笑,并不慌乱,就在这一刻,他背后再次飞出两道弧线轨迹的铁片,几乎只是一瞬间便将迎面两人的脖子洞穿。两人身体渐渐软倒,估计到死也在为自己莽撞的行为而后悔。
如果这些人躲在尸体背后,石闵确实头疼,只能选择近身肉搏,但一旦放开掩护,那对于他来说自然就是靶子。
其他人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皆是身体一颤,石闵的手段防不胜防,着实令人胆寒,因为根本就没人发现那致命的武器是怎么出来的,颠覆了常人的认知。
“小子,你好胆,屡屡伤我兄弟性命,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你。”其中一个头带红色面具的人恶狠狠地说道,看起来很像是为首之人,在他说话间,已然是招呼其他人借着尸体掩护手拿武器一步步欺近,再也没有人敢轻易放开掩护了。
石闵不以为然,冷冷说道:“你们心里打得什么主意以为我不知道吗?害人者,死有余辜。说吧,是楚腾羽让你们来的吗?”石闵始终不忘套话,收集对他有利的证据。
红色面具人微微一愣,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总之你今天必须死在这里。”
“呵,是吗?!”
现在还有六个人,而楼下可能还有两三个放风的。尽管他并不想肉搏,但没办法的情况下,他也只能孤注一掷。
石闵抓紧了长刀,尽可能的稳定情绪,这个时候心态很重要,越是危险的情况,越是要冷静。
这些亡命之徒出手没有一点拖泥带水,借着掩护就杀了过来,手中长刀挥舞,每一刀都往石闵身上落去,直取要害处。
见状,石闵将原力发挥到极致,单点极限力量爆发,他奋力挥刀格挡劈砍。
哗啦……
短兵交接,血液横飞,一颗头颅被他砍了下来,他一刀将一具尸体的头颅砍落,他神色凝重,这几个人此时就像带着盾牌一样,让他非常被动。
而就在他攻击的间隙,几柄长刀也往他身上落去,他险而又险闪身躲开,根本没办法硬抗,这种情况下他只要失误一次就可能万劫不复,他没有硬抗的资本。
不过石闵也发现,这些人因为借着上百来斤的尸体掩护缘故,明显行动受限,并且对于体力消耗也是非常大的,他很快抓住了一个机会,一刀将所有攻击挡住,再一脚踹向其中一人,在其倒地的一时间利用四角铁片洞穿了其脖颈。
其他人见状胆寒,这么多人正面围攻一个,结果还被反杀了一个,可想而知心理阴影面积该有多大。不过这些人并没有后退,反而杀意更浓了,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击毙眼前的年轻人,不想给机会,因为各自心里都清楚体力消耗过快,根本拖不了多久。
一时间金属碰撞的声音接连起伏,不绝于耳,在整个小区中都显得特别突兀。
其中一面具人或许是紧张所致,刀锋未能砍到石闵身上,反而却误伤了队友,另一名面具男哀嚎,握刀的手几乎被砍断,血液四溅,几乎只剩一些筋肉相连。
“老四你疯了吗!”
而石闵眼疾手快,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趁你病要你命,他接连猛攻,直接将此人撞飞,依旧是以铁片取了其性命。这种情况下,他的刀只能用来格挡对敌,是绝对不能用来杀人的,否则一旦陷进去无法及时抽手,那他也就危险了。
石闵每逢快要被逼到角落,就借助能够用的上的家具抵抗,快速往旁边撤退,这些面具男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们从没想到一个刚出学校的学生,身手能到如此地步,他们的攻击要么被挡要么被躲,刀锋所向,根本无法奏功。
但这个时候石闵也感觉体力快要撑不住了,双臂酸胀无比,同时面对这么多人不要命的攻击,他身体的负担非常大,每次都遭受猛烈的重击。所以他边招架便往门边撤,企图能跑则跑。
然而就在这时,一声突兀的枪声让他直哆嗦,石闵几乎神经绷紧到了极致。不过短暂惊疑后,他并没有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中弹的感觉,反而是他对面的几人中有人倒下。
“石闵赶紧蹲下。”
石闵来不及思索,本能般地照做,顷刻间枪击声接连响起,只见本是对石闵刀锋相向的几个面具人连带着几具被当做盾牌的尸体都被打成了筛子,只是几秒钟的功夫便浑身抽搐倒在了血泊中。
而当一切尘埃落定,这个时候,一只大手出现在石闵的肩膀上。石闵有些惊疑不定地起身看向对方,竟然是二级执法使徐怀安,他记得对方的声音,并不陌生。而在徐怀安的背后还跟着四名手持制式武器的执法者。
“徐大人……”石闵仍有些惊魂未定。
徐怀安穿着一身紧致的黑色特殊制服,此时摘下了头盔,满脸笑意,拍了拍石闵道:“我没来晚吧?”
“不晚……”石闵喃喃道。面对执法者,他已是小心翼翼地放下了手中滴血的长刀,上面布满了豁口早已不再锋利。
“外面几个匪徒已经被我们解决了,你可以安心了。”徐怀安安慰道。
徐怀安本是受周叔仁指示来到这片旧城区,来安排好石闵搬家的工作的,谁知道竟然会碰上石闵报警求助,所以也就没有作其他准备,直接带上简单装备开展执法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