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澈皱眉,没松手,暗自咬牙,平时怎么没看出这丫头这么倔,昨晚只以为她情绪低落而已,只以为她跟上次军训一样稍有不适而已,这丫头现在身体烫得跟火烧似的,脸色苍白,病这么重怎么不早说!
“去医院!”他二话不说,这次是直接双手并用拦腰将她抱起,大步就要朝外走,心里暗叹,这么轻,平时没吃饭么。
冷玥一听到医院两个字就开始挣扎:“不去,我不去医院,你快放我下来,我我只是感冒了。”
少女馨香柔软的身体在怀里乱动,不知怎的,昨晚害少年喝冰水玩游戏睡不着的那惊鸿一瞥,少女那雪白纤细的香肩骤然掠过脑海,冷澈烦躁地摇摇头,这他妈在想什么呢,出息!
他舔了下唇一下,恐吓:“再动一下就把你丢地上!”
冷玥还是挣扎,坚持:“我不去医院。”
少年觉得头疼了,没办法,想起来少女感情最深的母亲好像就是生病在医院急救没留住,黯然去世的。
想了想,终究还是有些不忍,少年叹口气,抱着少女一路上楼梯,回房,将她放在床上,手掌心不容拒绝不打招呼地抚向她的额头,那温度让他语气还是不太好:“确定只是感冒?”
冷玥赶紧点头:“嗯,是的!”
“等着!”少年丢下两个字就出去了。
徒留少女在房间里,静下来之后,终于有空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捂住胸口,心跳有些快。
她曾无意中听到他与他母亲的冷声对峙,撞破他身世的惊天秘密,但却没想过要跟那位还被蒙在鼓里的名义上的父亲说。
她和他都知道,她与他之间,没有血缘关系。
她是私生女,而他,是父不详的私生子。
她最爱的母亲死了,而他最爱的母亲不爱他,最憎恶讨厌的人,就是他。
她初被接回这里,父亲当她可有可无,下人们私下冷嘲热讽,他母亲也冷眼相待,只有他自始至终没表达过一丝恶意。
趁父母不在,少年还干脆遣散了一屋子嘴碎的家奴。
她是感激的,也是惺惺相惜的,觉得他们都是不被祝福就被迫降临到世上的孤单同伴。
每日相安无事的相处之中,也渐渐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生活上的默契。
但今天之前,两人没有任何逾矩的肢体接触。
不一会儿,少年很快折返回来,拿着退烧药,同时递上一杯温水,声音终于有所缓和:“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