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儿,樱儿……”
背后传来母亲撕心裂肺地叫声,周樱一怔,停住了脚步,眼眶中的泪水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似的落了下来。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心里默道:娘亲,您多保重吧!这个家,女儿实在是待不下去了。在待下去,女儿会疯的。
片刻过后,周樱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扬起了头,看着天空,那变幻莫测白云就像她此刻的心情,周樱迅速地拭去了脸颊两边的泪水,匆匆离去。
看着女儿走了,柳素一个趔后退了两步,瘫在了地上。
没想到,没想到我的女儿会这么想我,这么对我?柳素的心里犹如万根针扎般的疼痛,她有一种窒息崩溃的感觉。作为一个母亲,如果连她的女儿都不信任她的话,那么这个世上还有谁可以信任她?
这一刻,柳素感觉到自己是孤家寡人,是这个世上最独孤最无助的人。丈夫早逝,女儿……
柳素的眼角滑落一滴冰凉的泪水,整个人犹如被剥离抽空了一般,一片空白。
天色越来越暗,星星已经爬山了树梢。
清风镇
一家优雅别致的酒楼包房里,一袭玄衣的英俊男子,姿态优美的端起了一只精美的白玉杯子,缓缓地送到了嘴边。
一缕清风吹过,男子突然感觉到空气中有了一丝涌动。霎时间,眸子一闪,“嗖”地一声响起,一只白玉杯子朝着窗子边飞了出去。
“呵呵~老大!想不到两年不见,您的功夫非但没有退步,反而更加精湛了!”
随着一阵醇郁诱人的声音落下,一个身着紫色袍子的妖媚男子破窗而入,接过了白玉杯子,呵呵一笑。
“退步如何?精湛又如何!你总归不是我的对手!”玄衣男子面无表情,云淡风轻地说道。
“我说老大,在我面前您不谦虚也就算了!若是在女人面前不谦虚,恐怕……”杨云调侃的话语刚说出口,便对上了龙鳞飞冷冽犀利的眸子,杨云立马识时务地将剩下了的半句咽回了肚子。转而笑道,“老大倒是有心了,还记得小弟爱喝这竹叶青!不过,小弟向来有洁癖不爱吃别人的口~水~”
话音未落,嗖”地一声响起,那只白玉杯子再次飞了出去。
龙鳞飞面不改色,手臂一伸,白玉杯子犹如一只白玉蝴蝶一般翩翩落在了他的手上。龙鳞飞唇角微扬,缓缓地送入嘴边,轻轻地抿了一口。
这个动作潇洒、流利,如行云流水一般优美,更让人惊奇的是杯子中的酒水竟然没有一滴洒落出来?
“贱人就是矫情,请你吃酒还么多的废话!”
龙鳞飞一脸鄙夷地瞥了一眼杨云,俊眸中闪过一丝清冷。
“哦~是吗?”杨云一个翻跃到了龙鳞飞面前,抬起他那纤纤的玉手,理了理那乌黑如丝的秀发,眉眼一挑,漾起一波春水,悠悠道:“不过您龙大少,一字并肩王的酒水,奴家可不敢吃!”
“怕我下毒?”龙鳞飞问道。
“别人或许不会!可是你……”
杨云瞪着发春的眸子,一脸沉醉地看着龙鳞飞,像老大这么好看这么完美的男人,我若是一个女人,一定……
“哦~忘了告诉了你了!为了防止你反悔,刚刚这只白玉杯子上……”龙鳞飞欲言又止,继续喝着他的手中白玉杯子里的酒水。
杨云突然意识到了那里不对劲了,老大这是什么意思?一脸诧异地看着龙鳞飞。
“哦~也没什么!不过是一些‘消情粉’而已!”
杨云立马低头看了看自己刚刚接过白玉杯子的那只手,手指和掌心出现了淡紫色,这是接触过“消情粉”的初症。
这时候,杨云的耳边又响起了一阵刺耳的声音。
“嗯~你该谢谢我的,我这不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吗!”
看着龙鳞飞一脸淡然得意的表情,杨云原本晴空万里的脸上顿时乌云密布,一万个呼啸而过,若不是自己打不过这龙鳞飞,自己一定会将他撕的粉碎。
杨云一脸愕然,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叹道:千防万防,防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