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说的是这个!”
“这是我朝太祖效仿前朝大唐盛世,于宫廷和民间广泛推开的‘五方狮子舞’!”
“五方,即东、南、西、北、中。”
“比的,是谁跳跃、翻滚、嬉戏更顺畅,谁第一时间抢到最顶尖的‘彩头’!”
“宫廷五年一大比,民间三年一小比。”
“今年,正好是三年小比。”
“咱们九皇子府,在京城虽然垫底,但是到了大许,大家都憋着一口气呢!”
柴霄瞪了他一眼。
“既然憋着气,那还不快去下战书?”
姚进领命。
“君上!我明白了!”
“您是想在‘地场’,也就是一楼两个大凉棚的正前方,再搭一块台子!
“来一场,‘五方狮子舞’擂台预演赛!”
“别说,以我对项守约的了解,他一贯自视清高,一定会应战!”
“而且,还会亲自带队!”
柴霄拍手鼓励姚进。
“所以,兵对兵,将对将,你也亲自带队!”
“到时候,在旁边设一赌箱!”
“我可是准备押重注,就赌你们赢!”
“对了!为了打消项守约顾虑,你和他说,我来出做东家的银子,二百两打底!”
说完,柴霄从怀里掏出二百两银票,晃了晃,又揣回了怀里。
姚进并不知道,眼前九皇子靠白赚二皇子“美女抱枕”的二百两银票,已当了好多回赌注了。
这位侍卫长只是突然感觉,两个肩膀一下被压上如太行、王屋两座大山般的千斤重担。
甚至比晋升正九品,造成的压力还大。
之前从未觉得九皇子,这么好赌!
而他当上大许之君后,就似乎被传说中的“赌神”附体。
无所不赌!
有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上行而下效”。
看来,自己这不好赌的习惯,以后得改改。
也得像这位君上,充满斗赌之意才行。
不过,君上这番赌的,还是想赢下项守约这些自认为战斗力爆棚,舞狮擂台必胜的家伙吧。
这些家伙,确实该狠狠赚他们一把!
可这样一来,压力就全压在侍卫队身上。
虽说都盼着一雪前耻,即使荒废操练也不荒废舞狮,但这毕竟只是君上帮着重振士气的头一天。
要想一举取胜,绝非易事啊!
姚进似乎想到了什么,拱手问道。
“君上,我和项守约都去比拼舞狮了,那这全城防务,还有这二百人的机动游骑?”
柴霄挥挥手。
“这个不用担心!”
“他们想当贼,我们想防贼。”
“最好的办法,就是和他们搅和到一起。”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你作不了贼,我本身就是贼!”
“所以,当他们心思都被调动到这上面来,我们保境安民的目的已达到!”
“这,才是最主动的全城防御!”
姚进口中默默念着最后这句,“最主动的全城防御”,若有所思。
柴霄打断了他。
“至于这二百人机动游骑,目前最重要的机动任务,是去搭好舞狮擂台!”
“对了,你这位总指挥,是怎么编排这各自一百人的?”
姚进坦承。
“回君上!我本想各设一个副指挥,仍然分别统领百人,这样人头和调度都熟。”
“可又一想,这样还是两张皮,而机动游骑又至关重要,索性全部重编。”
“共设十队,每队二十人。”
“虽说这十个队长是分别各挑了五个,但所有兵源是打散的!”
柴霄点头认可。
“好啊!这也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赶紧去安排搭台吧!”
“如果还有余力,可以帮着加快两个大凉棚搭建进度。”
“还有,四个钟鼓楼上那四人,务必挑好!”
“另外,从你的卫队挑五十人,要最信得过的,我自有用处!”
“诺!”
姚进应命,这才发现手里竟然还拿着“指挥”的树枝,急忙放在石桌上,走开安排去了。
这时,花园门口走来一人,不紧不慢说道。
“这挑出来的五十人,准备干什么?”
“由我来猜猜,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