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出你的真身吧，没必要用这幅面容示人。”灰雾侵袭着面前天使的投影，影响着它与世界存在的维系。

“为什么？你知道这样子是无法伤害到我的本体的吧，你应该是明白的。”

“不为什么，就是想看看你面具下的真面目！看看你这张慈爱的脸下藏着一幅怎样子的面容。”

艾格语气可谓不算友善，现在他只要看见这样完美无瑕的和蔼面庞心底就会忍不住升起一股愤怒，究竟要怎样子邪恶的神明才会用儿童进行如此改造？

可面前这个神明却依旧是这样和蔼的面带微笑，仿佛一切从未发生，ta怎么笑得出来的？

“果然让绝大部分生物保持理智是难以实现的，我本以为你会理解。”

“理解你奶奶个臀！快给我现出原形，我用仪式召唤的你，不能坦诚相对有失公平。”

天使加百列漂浮在半空试图驱散灰雾，可艾格相当于是这方虚无之界的主宰，在此处他的实力相当于创世神，岂是加百列能够撼动的？

“好吧，如果这是你所谓交易的一项，我愿意接受，但我所做的一切是为了公平完成交易，并且怕你再次失控。”

加百列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慈祥和蔼的脸庞此时更像是漠不关心高高在上的蔑视。

一种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怜悯——这是艾格脑海第一时间冒出来的最贴切的词汇。

“好吧，我将撤下对你的认知滤网。可我把不建议你这样做，我们天使一族以类人形象视人就是为了保护和更加贴切的关心人类等生灵，即使你执意如此我依旧希望你深思，明白我们的良苦用心。”

咔

一声清脆的骨骼开裂声，加百列突然微微发愣。

因为她的翅膀被扯掉了一只。

看着加百列淡漠的劝诫一脸拽样实在忍不了，艾格操纵灰雾直接扯下了其半边翅膀，可这一下也让加百列的魔力外泄，魔力逸散的瞬间差点直接给这方虚无之界撕出一个口子。

“看得出来，您很愤怒，这是不应该的。我无法理解您的逻辑。”

加百列一边说浑身一边散发着金光，它的伤口瞬间修复，体型也发了巨大的变化。

变成了一个只有翅膀、眼睛、肉瘤组成的怪异生物。

中间一颗巨大的独眼，两侧则是三对巨大白色羽翼上中下依此对称展开，同时每双羽翼上的脊骨上都长满了一排小眼睛用肉瘤蔓延衍生作为连接。

这就是所谓天使真正的模样——就如同那些受到诅咒的人一样。

“这就是你真正的模样吗？加百列阁下？”

“是的，我们天使一族虽各有些许不同，但外形都与人类一族差异极大，就会让许多的人在看到我们真身以后感到不适，所以我们才会采取认知滤网，这也是我们为了更好的帮助类人种做的改变。”

巨大的眼球漂浮着空中煽动着翅膀，每一颗眼珠在其说话的同时都死死盯着艾格，让他有些生理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