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又说回来,渡鸦很多时候也吃农作物,艾格现在掌控的这一部分完全变成了对他也就是对人类利益服务的生物,某种意义上也是一种环保。
观察到另一边的布莉斯也回归现实后,艾格也没再继续偷窥三个大老粗了,看混血妹妹不香吗?
咳,我的意思是照顾现在唯一的高桌成员是我作为代理人应该做的事。
随即费德提克再次张开他的大嘴,无数的渡鸦从虚无之界飞出继续以恶魔五月哭为半径部署,同时也让一只衔着一封多年前信件的渡鸦叩响了布莉斯的窗沿。
少女看着泛黄的信纸有些疑惑,但还是将其拆开了。
尊敬的克斯主教:
我家主人听闻您最近在试图抹去其他类人生物净化市容,正好我主也对这类生物深恶痛绝,特此出动了我们自家的密探,收集到了不少情报,希望这能对您有帮助。
您虔诚的信徒
信件完全展开后同时掉下来一张额外附件,而那里面恰好就附有布莉斯母亲的大名——玛莎·韦恩。
“怎么会……”看着上方母亲的名字,布莉斯仿佛又陷入了那个无限循环的夜晚。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教廷,可是他为什么还要带走我的父亲。”
布莉斯缓缓蹲下蜷缩成一团,双手抱着头低声的呜咽。
她在看到信之前都一直以为是黑帮袭击的父母,现在一下真相大白,居然是教廷所为,那个她父母信奉、她之前还经常礼拜的教廷,她当时将灵魂献给费德提克时还对其有一丝愧疚。
可现在她一下子陷入了迷茫,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多年对黑帮的仇恨和对教廷寄托的父母思念成了什么。
一瞬间,现实将她迷茫的丢到了聚光灯下,还逼迫着他对着来看马戏团笑料的人们表演。
小女孩一旦受到了伤害就会下意识的哭喊寻求父母、或是躲到角落独自哭泣。
布莉斯也是如此。
在那个晚上,雨夜中哭泣的小女孩永远的留在了路灯之下。
但渡鸦没有,活下来的布莉斯和她的愤怒没有。
复仇者,这是她给自己的定义,也是一直支撑她活下去的动机,如今献身灵魂的她更是仲裁者和刽子手。
“身体好轻,这样的体验从未有过,已经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因为!我不再是一个人了!”
感受着身体里来自费德提克的魔力,布莉斯的心神也逐渐稳定了下来。
说来也奇怪,本身无论是血族亦或是血族的混血在成为超凡者之后都会或多或少的感受到与真祖的连接并且显示出血族的特征——尖牙、红瞳、白肤,同时也会获得一定程度的弱点。
可似乎是因为布莉斯觉醒是通过献祭自身灵魂给费德提克所呈现的魔力,所以她到现在都没感觉到任何其他神祇的侵扰,同时也可以随时隐藏自身的特征。
说到底也是一件好事,毕竟血族还是有好多事情没法做,到时候解锁立绘怕是要有诸多限制哦。
“啧,我在想啥呢?”艾格挠了挠头,将笔记本塞回大衣,他都开始怀疑这个笔记本是不是色孽化身了,老是让他想歪,绝对不是他自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