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走进房间里,一股浓郁的血腥气扑面而来。只见床上平躺着一个男人,双眼瞪大,肚子上一个大口子,血肉外翻,肠子都掉了出来,死状极其可怖。
一旁的忤作正拿着一截肠子看着。凌霄见了,捂着嘴转身扶着门框狂吐了起来。忤作听见声音,起身行礼,“见过司主。”楚澜也不管吐的昏天黑地的凌霄,直接问忤作,“验的如何了?”“回司主,已经查验完毕,死者应该是死于昨夜子时,只是凶手应该不是人。”
此时的凌霄刚好吐完,听见这话,当即接道“肯定不是人啊,这么残忍的手段,就不是个人能干出来的事?”忤作听了,解释说,“大人误会了。属下指的是,杀害李大公子的应该是某种兽类。”“还真的不是人杀的啊,我还以为你在骂人呢。”说完凌霄撇撇嘴不吭声了。
忤作听了,嘴角扯了扯,只能继续说“大人请看,死者的腹部被利爪生生撕裂开,而能造成这种伤痕的只有凶兽的爪子才能做到,从伤口的宽度来看,人的手是办不到的。还有就是,属下从被子上流出的大量血迹还有墙面地上喷溅的血迹可看出,死者应该是在生前被利爪生生撕开腹部流血而亡。
可是有件事令属下很是疑惑,百思不得其解?”楚澜看着尸体若有所思,随后问道“你指的是明明死者是在清醒着的时候被虐杀而死,却一点挣扎的痕迹都没有,双手和双脚都是平放在身体两侧,一副像是在睡觉的模样。
可死者明明双眼睁大,眼球突出,像是见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事情,但是身体却没有任何动弹的痕迹,而且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要不然守夜的人也不会今天早上才发现。”
“正是如此,属下也勘察过房间四周,没有任何多余的脚印,不管是人还是兽类的都没有,所以属下很是不解。”凌霄听了忤作的话,不敢上前查看,只能站在门口朝里说“何忤作,你不会是想说凶手是凭空出现的,杀了人在凭空消失吧!那跟鬼怪有什么区别。”
“回监审的话,属下确实有这方面的想法。毕竟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我们没见过不代表不存在。”“整体神经兮兮的,好像你见过似的。”
沈澜见这两人又要继续,出声阻止“凌霄,你带人去外面问问守夜的人,昨晚有没有人来过这间院子或者是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之类的,再请个大夫来看看这房间的床榻上有没有让人神经麻痹的药物。何忤作,你再验一遍,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是,司主。”
凌霄见楚澜的脸冷若冰霜,只能恨恨的瞪了忤作一眼,转身出去办事了。楚澜走出房间,在房子的四周察看了起来。越看越是疑惑,这地上还有窗台都没有任何的兽类和人的痕迹,怎么可能呢?难道是从屋顶上进到房间里的?想着,楚澜便飞身上了屋顶,又仔仔细细的观察了起来,怎么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瓦片上的青苔没有丝毫被踩踏过的痕迹,难道真是凭空出现的,不会,一定是哪里出了错漏。
他正在屋顶出神,底下凌霄的声音传了上来,“我说司主大人,您没事站那么高干嘛,小心风大把腰给闪了。”楚澜听他这阴阳怪气的调,也不生气,飞身而下,只是不咸不淡的开口说“叫你去办的事了办的如何了,可有什么线索。”
凌霄见他并不想和自己计较,也不敢再得寸进尺,只能一副无所谓的口吻“你这人真没意思,不过嘛我这人一向大度,刚刚的事就不和你计较了。”
正想再说点什么,见到沈澜冷冷的扫了他一眼,立马改口说“噢,我派人去查过了,守夜的人说晚上大公子睡觉了之后,没有人来过这个院子里了,也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对了,我进来的时候已经让大夫先进去查看死者的房间了,现在应该已经有结果了,咱们先进去看看吧。”说完一脸讨好的笑了笑。
楚澜见状,只是边朝前走边说,“我看你最近好像很闲,等这件案子了结了之后,你就去掌刑司里面待几天学学怎么审犯人,免得别人说我们堂堂皇城司监审大人连怎么审犯人都不知道。”
“楚澜,你简直不是人!你明知道我最怕的就是去掌刑司了,一天到晚里面鬼哭狼嚎的,又脏又恶心人,每次去我都要做好几天的噩梦,你还是不是人啊!”凌霄都想哭了,边走边求饶,“你赢了,我知道错了,刚刚不该胡说八道不该得罪你,不该逞口舌之快,你大人不计小人之过,饶了我这次吧。”楚澜听他还在长篇大论,只是淡淡开口,“再说,就一个月。”凌霄一听,只能赶紧闭嘴,跟着他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