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安迪回答道。

“什么问题？”

“你有没有对龙神动过手？”

提到龙神，这一刻安琪尔就意识到了一丝不妙，不过她却并没有当机立断，而是静等结局的到来，此时的斯托克顿也稍稍的有些纳闷，不知道安迪为何会在此时提到龙神。

不过他还是据实相告，“没有，负责看管龙神的是史黛拉，就算要杀他，那也是朵拉说了算的。”

“那就好。”得到这个结论之后安迪随即点点头，然后就站起身来面对安琪尔说道，“我要带走他！”

果然！

安琪尔听到安迪的话后并没有多少的惊讶，毕竟她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

“只要他愿意，你随时都可以带他走。”安琪尔的回答让安迪皱起了眉头，毕竟听安琪尔这句话的意思，就像是在明确的告诉安迪，斯托克顿绝不会跟你走的，即便这意味着自由，虽然他还想要跟安迪多说两句，诸如就算自己答应，杜马斯、奥拉朱旺等人也不会同意的话，不过当他看到安迪手中的动作后，就不再继续往下说了。

此时的安迪拿起了那张魔兽契约卷轴在手中扬了扬，这个举动就是在告诉安琪尔，我会和他签订契约之后再带他离开，有法则效力的约束，只要安迪没有破碎虚空，那么法则效力就不会消除，这也是安娜背叛的事件给予他的一点启发。

安娜的契约之所以会失效，并不是安娜通过空间通道进入梦魇世界之后消失的，而恰恰是因为舒神笛的缘故，导致安迪在破碎虚空的那一刻而消失的。

“你觉得呢？”安迪没再去理会安琪尔，而是看向了一旁的斯托克顿，此时的斯托克顿也同样在思索这个问题，一旦他和安迪签订了魔兽契约，那么他将会失去自由，虽然如今的他也同样失去了自由，但是一者是身体的自由，一者是思想的自由，何者更为重要呢？

不过斯托克顿并没有思考多久，毕竟眼下也不是他可以做主的，一切还要端看安琪尔的意思，至于她之前所想到的那些诸如杜马斯和奥拉朱旺的意思，其实根本不重要，毕竟自己会被关押在这里，而不是在罪恶之门等着被定罪之后接受审判，在整件事的背后本来就存在了一份复杂牵连。

而且就算自己被关押在此，未来就真的没有重见天日并且回到月之殿堂的机会了吗？

并不是，还是要看那背后高高在上的几位顶级大佬的意思，可以说杜马斯会在名人堂开启在即的这个节骨眼上出来调查这桩舞弊案，本身就能说明很多问题。

所以，自己是生是死，绝不会由所犯下的罪名来量刑，而是看背后之人达成了怎样的利益交换。

“我不会跟你走的。”斯托克顿的回答在安琪尔的意料之中，但同样也在安迪的意料之外，所有被斯托克顿和安琪尔所想到的东西都是安迪所想不到的，他没有这种经历，同样也不屑于有这种经历，而如今当他听到斯托克顿的回答后，除了有几分意外之外，却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我要走了。”安迪不想再待在这里了，他想要快点离开这个让他感到窒息的所在。

眼见斯托克顿拒绝了安迪，安琪尔此时的心中也变得宽慰了几分，但同样的，安迪之前为了让斯托克顿相信自己而说的那几句威胁的话，却同样也让安琪尔难以释怀，毕竟以她的身份地位实力，同样无法容忍任何人有能力威胁到她。

“你不打算问出邓肯的下落了吗？”安琪尔此时笑着看向安迪，只不过笑容之中还充斥着一种冷意，如果说之前她和安迪之间还有一种“重修旧好”的可能的话，那么从这一刻开始也就荡然无存了。

说起来，安迪这种没有计划，不考虑后果，也不留退路的做法确实给他带来了不小的麻烦，但他从不在乎。

“不用了。”安迪摇了摇头说道。

“那龙神呢，你也不打算救了？”然而就在安迪以为自己可以离开的时候，安琪尔却又再追加了一个问题。

听到这个问题的安迪顿时就皱起了眉头，同时看向安琪尔的时候脸上带着一丝不确定的神色。

“救龙神不是我们之前说好了吗？”当着斯托克顿的面，安迪自然不会把那五百枚冰雪神格的事情说出来。

“你应该知道这是一场战争，而战争没有不死人的，所以我也不敢打包票一定能救出龙神。”这一刻安迪终于是意识到，自己跟前的这个人变的陌生了起来，而这样的一番话过去她也是绝不会对自己说出口的。

毕竟安迪的价值依旧摆在那里，而且如今的他还是相对中立的，如果安琪尔留不住安迪，那么安迪未必就不会倒向月神那边。

“你这是什么意思？”安迪此时的语气也逐渐变冷，同时也做好了必要的准备。

也许是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种时候和安迪翻脸，安琪尔最终还是缓和了语气，然后说道，“走吧，我们先离开再说。”

从异次元离开之后，安迪和安琪尔一前一后的走着，来时他两差不多还是并肩同行，但离开的时候两人的心中却都有了隔阂，而且还是一道很深的鸿沟。

就在这时，安迪停下了脚步，然后就把自己自离开时这段路程中所想到的一个东西说了出来，“海王殿下是打算与我为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