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番现象，让齐明感到非常失望。他站起身，环视朝臣，用不容商量的口吻说道：“诸位大臣想来也没什么好法子，甘愿用公主被燕国拿捏，怎么，孤的办法真的比不上燕国的？”

朝臣第一次见他如此，便也不敢太过异议，只得躬身作礼。

齐明本来很高兴女儿为他解决了国家大事，没曾想在朝会上听到那些守旧言论，此时心里闷着气，只挥一挥袖，旁边的侍内便高声宣布：“退朝——”

今日也是使臣文良同齐国谈判的第二日，来之前皇上就已经安排了两套说辞。昨日齐国君主不同意拿公主和亲，他倒也不急，也想看看齐国能有什么更好的盟约协议。

等宣他和两位副使进宝华殿时，齐明和几位重要臣子已交流完毕。

齐明依旧展现出温和的面容，倒不显得着急，只等文良先一步开口。

“昨日陛下不应以和亲作为盟约条件，今日又召见我等使臣，想来已做好了两全其美之法。”文良带着笑容，微微躬身说道。

身后两位副使并不作声，行礼也同文良一样微微躬身，不算周全。

燕国一向如此，并不看得起齐国，此次若不是面对商致远那样视战争为生命，每次都御驾亲征的主，燕皇是并不想同齐国合盟。

派文良前来，也算是燕皇的私心，他一直想擢升文良，但总有一群老顽固揪着文良的身份不放，骂他不配。

齐明并不回答，一旁的丞相何寻慢慢开口：“想来燕国也是需要这次合盟，不妨真诚一点。这件事办好了，你回去也好再进一步。”

何寻不是齐国人，他是在燕国出生成长的。父亲原是燕国官员，但因为燕皇忌惮父亲才华，又和他政见多有不同，便设计杀害了何父。母亲和他是在一位神医的帮助下服下假死药才逃过一劫，如此便改名来到了齐国求学生活、入朝为官。

这些年来，他一直都有暗中派人替齐明留意燕皇的行事和燕国的朝堂。自然知道文良是何许人也，也猜到了燕皇派他出使的动意。

文良自觉羞愧，若不是被迫，他也不想背负骂名来当这个使臣。

但他在人前掩饰惯了，面上不显任何波动，“这是自然，为了两国的盟约友好应对商国，才是我文良出使的意义。”

“不妨请何相谈谈。”这次躬身的姿态做得倒是挺足，齐明也自然地给他赐了座。

“我年少游学也曾感受过燕国风光，确有不同之处，百姓生活富足，商业发达。听闻贵国的织锦带动了全国经济，如今也想亲眼见识一番。”何寻充满欣赏的姿态让文良感到一丝不解。

一旁的两位副使也觉得何寻言语之中充满了怪异。

“何相无须感言，待两国缔结友好盟约后，日子有的是挑的。”文良笑着回答。

齐明也笑着，一派和谐气氛，“丞相你这又是想游学呀，孤的朝堂可离不开你。不过，缔结友好盟约确实重要，往后孤也能和燕皇煮酒对饮、畅谈人生啊。”

“陛下有这心意，燕皇得知也会是非常期待的！”文良向燕国方向拱了拱手，又向齐明躬身到。

“如此便先设宴，盟约之事不急，边吃边谈。”齐明抬抬手唤来身边侍内安排到。

众人皆躬身行礼：“谢陛下！”转而又回到座位，等待上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