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开间房。”白皓放下五个铜板的定金,老板数了数,给白皓单独开了一间静室。
“要么子吃喝?”老板抬起沉重的眼皮,懒洋洋的问道。
“一块猪肋骨,一杯蓝莓汁。”
言罢,白皓轻车熟路的进了书屋,他挑挑选选,不一会儿,抱着一剁书,沿着靠墙的云木楼梯,径直上了二楼。
一楼是书屋,二楼是一间间隔开的、方方正正的小静室,每间四五平米,一扇小窗,一张书桌,一把藤椅,桌上一盏油灯,更多却也没有。
在学生时代,男男女女组团来到这个地方,拼一间安静的小房间是幸福的;更多时候,裤兜里没了零钱,便在那一楼的角落里一坐,捧上一本书,便是一个下午。
一个私密的对话空间一个倾听对方呼吸的机会,一个举手投足都是触碰、不经意间的依偎……介于试探和索取间贪婪的爱恋,多么酸臭的恋爱气息啊!爱恋,白皓从来不曾拥有,尽管,他曾无数次陪那个女孩来此,比任何人都多。
明日,便是安德罗晚会开宴的日子,白皓今日前来,就是要扒下一两招防身技能,以备参加那个神秘晚宴的不时之需。至于参加晚宴本身,这既是工作,同时也是做下的决定。
不可否认,张千的收纳戒指中,藏有其今生今世绝大部分所得,堪称人体结构的知识宝库。
与其他声称人是天然一体的学说不同,在张千的理解里,他将人体视为以关节、肢干、血肉、皮肤、以及内在器官组成的生物体结构。
‘呵,那群自大而傲慢的宗教学者,以五行来划分人体,没有任何逻辑可言,除了迎合那些愚蠢的教徒信仰,又有什么可以赞同的地方呢?’
‘我绝不妥协,我知道我要走的路在哪里,你们可以烧了我的著作,毁了我的名声,把我抓进那残忍的炼狱,摧残我的身体,但谁能走到最后?呵呵,咱们走着瞧’
张千的笔记上,白皓看到了扉页上这两句自白,长长的叹一口气——或许,张千后来折磨人的那些法子,都是从那个所谓的监狱里‘学习’来的吧。
然而,与张千发疯似的,要证明他的学说有益不同,白皓的目的更加简单。他所需要的东西,从一开始就很明确。
详略有当,所谓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咒术的高度凝聚下,白皓精神高度集中,眼白上、指尖上,渐渐冒起了白雾——他的手指即是感应,对于关注的点迅速标记,对于那些不相干的篇章,很快便是略过,
古代有一目十行之说,倒和白皓此刻有些类似。不过,显然还是白皓更快一些——看书再快,终归还是要用眼睛看的。
诚然,如今的白皓不能像十八级的法术学徒那样大杀四方,但,咒术为他带来的便利,也渐渐,让他变得不再像个人类。
“人,真是个很奇妙的,东西。”
半小时后,白皓睁开双目,再次俯瞰这个人间,拓展了全新的知识领域,并没让白皓变得傲气,相反,依旧是平日般淡定与从容,以及,潜藏在眼窝底下,那一层若有若无的悲悯。
他很清楚他学到了什么,但,还需要实践来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