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皓一口老水吐在讲台,差点没有当场昏厥而死、
“知道知道”
白皓从地上爬起,满脸无奈,心想这妮子那些彪悍的事迹传说,看来十有八九都是真的。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彪悍的女子,在三秒钟后,也会惊讶着退回,满眼都写上了恐惧。
“桐桐”陌生的中年男人、穿着昂贵的黑皮大衣,一张棱角分明的方脸上是复杂的哀愁。“我是你爸爸呀!”
“爸爸,回来了。”
气味,渐渐变得有些迷离起来。
某种诡异的气氛,让白皓发自内心的感到不安。
“哦。”赵语桐站起身来,微低着头,垂发遮挡住她的眸子。
“那咱?回家?”
赵语桐没有说话,但她默默跟在男人身后,表明了她的态度。
二人一前一后离去,白皓长长的出一口气。
白皓忽然就想起许多年前赵语桐跟自己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了,那一天,白皓一个人前来学校报道、上学,一个虎头虎脑的妮子跑到白皓的面前,眨巴眨巴眼睛问他:
“你没有家吗?”
这是一个白皓所不能回答的问题,自那以后,白皓下意识的躲避了那个妮子好久。他是个自卑的人,特别是基于这种让人自卑的话题;又特别怕麻烦,因此,在能看见那个女孩的时候,自然是能躲就躲了。
白皓收拾好了杂物堆,提起书包,又不放心的看了教室两眼。
算起来,他们距离毕业的日子,是一天比一天少了。
而这教室总是让人不放心,摆好的桌椅会乱,收好的粉笔头会掉落在地,拖把的卷布头会散,一切只等,背着小手的学生会干部们大摇大摆前来检查。
白皓再三确认教室整洁无误,关上门,用钥匙扭了三圈。学生干部有整个楼层的备用钥匙,
因此白皓不用给他们留门。
回家要穿过三个街巷,还得走过一段长长的大路,最后拐进一个狭窄的巷道,白皓过去三年里,就独自居住在这样一栋老楼。
“哟,八楼的小子,放学回来啦?”门口有个卖香烟的乞丐老头,之所以是乞丐,是因为他大部分时间卖一些廉价的香烟,偶尔也乞讨。按相处时间来说,他得算白皓半个家长。“今天要什么书?嘿嘿,金瓶梅、武松打虎都有。”
“给我来本如来神掌,一巴掌下去能把人拍死的那种。”白皓说着烂话,在这老头面前,白皓颇能掌握和他玩笑的尺寸。老头的尺寸就是,没啥尺寸。
“嘿嘿,练武,可不简单。”乞丐老头咧嘴低笑,他戴着黑色墨镜,身边还摆着一根木棍。“我看你哟,可还没准备好。”
“那是小爷我不需要~”从老头手里接过一垛彩纸,白皓吹着口哨,脸上是阵阵春风洋溢,心头唱的是,咱们老百姓啊,真呀么真高兴。
“做事嘛,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到最好。”老头嘿嘿干笑着,数了数白皓递过来的毛票。“这,比武一样,追女子也一样。这一旦出手,就要雷厉风行、齐头并进,压根别给对手考虑的机会”
“明白!”白皓挥了挥手中的彩纸,在落日的余晖下,留下一个扬长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