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一是英名尽丧,就这么栽在了公孙瓒的手里,公孙瓒倒是得了不少的声望,皇甫嵩一死,河东郡顿时是群龙无首,公孙瓒骑兵速度又快,不等司马防调兵遣将,早就将黄河边上的浦坂、汾阴和河津尽数攻下,守住了黄河渡口。
等到司马防的援兵李傕与司马懿到达临晋的时候,已经失去了最佳的反击时间,公孙瓒亲自坐镇浦坂,与李傕隔河相望,李傕愣是没法渡河,而公孙范则移军北上驻守在河津,临汾则由田楷驻扎。
皇甫嵩好歹算是司马防的部下,没有就此退出历史舞台,而是挂回了长安,这下正好落进了司马防手里,司马防趁机将自己辖地内这最后一个不安分的军阀也消除了,也算是坏事变成了好事吧。
从司马防的角度看,河东并非是一个战略必须的要点,相反,河东西、北、东三面受敌,属于突出部,而且周围还都是公孙瓒的地盘,这就像是伸进公孙瓒院子里的一只手,迟早就是个祸事。
更重要的是,河东郡贫瘠,人口也不多,这种地方就是个累赘,费心费力不讨好,完全没有争夺的价值。
可是,公孙瓒偷袭河东,这就是打司马防的脸,因此司马防必须要有些反应,否则何以服众,更何况,援军已经派出,没有理由什么也没做就又撤了回来吧,这么丢脸的事情司马防肯定是不能做的。
司马防将自己的想法写了封密信告诉司马懿,对于自己这个年幼的儿子,司马防还是很骄傲的,唯一担心的就是怕他年轻气盛,不够谨慎而犯了冒进的错误。
司马懿这是第一次出征,正憋着一股劲想要建功立业,他现在可真是年轻气盛,与李傕一起,不断的催促李傕快行。李傕是军中宿将,对于这个贵公子颇为不喜,奈何他可是司马防的爱子,就算不屑,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一路上紧赶慢赶,还是落后一步,眼看着公孙瓒夺了浦坂。将黄河上的渡头给封锁了,隔着黄河,李傕徒呼奈何,心高气傲的司马懿则心有不甘。
司马懿眼珠一转,建议李傕在岸边扎下营寨,就与公孙瓒隔河对望。李傕对这个建议到是没有反对,自己受命救援河东郡,如今连河都过不去,先不说立功,首先要想的是如何委责,如今司马懿说要扎营,这正好送给李傕一个借口。连司马懿都说扎营,而不说渡河,那么责任自然是身为军师的司马懿来承担了。
公孙瓒在河对岸,看着李傕带人在河对岸扎营,似乎要打定主意跟自己对耗,公孙瓒也不在意,留下小部队在渡头驻守,时刻盯着敌军。一旦敌军想要渡河,就立刻招骑兵来攻击,他自己返回蒲坂城,开始整顿新的城池,想要将蒲坂城打造成对司马防的重要战略节点。
再说李傕,按照司马懿的建议,在河岸高地大张旗鼓的建设了一个规模不小的营地。同时向异人发布了收集渡河船只的任务,还有渡河侦查,敌后袭扰等等任务,一副准备强行渡河的样子。李傕心下揣揣,虽然现在是秋冬时节,黄河水不丰,可是渡河真的不是一个好主意,黄河不同于别的河水,这个河段的河水与河堤的落差很大,守军占据河岸高地,居高临下,想要渡河那绝对是一件相当痛苦的事情。
安排好了一应事宜,李傕正想着要怎么跟司马懿好好的说说,虽然他身份尊贵,但是也不能不顾将士的死活啊!如果他听不进去,那就只好直接向司马防上书了,司马防还是很明理的一个人。
只不过没等李傕去找司马懿,司马懿已经找上李傕了。
“仲达,我正要找你呢!”李傕见到司马懿坐在自己大帐内的小马扎上,抱着一杯热茶烤火,不由得脱口而出。
“哦?李将军找在下何事?”
司马懿说话不紧不慢,在配合上他那一身整齐精致的打扮,还有那挺拔的坐姿,绝对是贵公子点典范。
“呃是这样的,我观仲达的安排,似乎有想要强渡黄河的打算,虽然现在黄河水不丰,倒也不是过不去,可是刚才黄河两岸的情形仲达也应该看到了,这种情况下,只要对方占据了地势颇高的河岸,居高临下用重武器轰击,过河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我是担心这么做损伤巨大啊!”
“呵呵”司马懿笑了起来:“如果连李将军都相信自己要渡河那就更好了!”
“咦?莫非仲达并非想要渡河?”
“非也,在下确实想要渡河!”
“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