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上,几只麻雀正在辛勤的翻找着枯草茎下的草籽,忽然,麻雀们若有所觉的看向远方,然后不知道是那一只带的头,众麻雀忽然呼啦啦的飞了起来,迅速的向着蓝天刺去,眨眼间就消失在视线之中。
雪地上只剩下了一些精致或杂乱的小小爪印,枯干的草茎在风中轻轻的摇摆着,然后逐渐的变得有节奏了,并且越来越快的颤动着,一阵闷雷一般的声响从天际传来,接着在莽莽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些黑影,并且迅速的放大,那是骑兵!
“将军,斥候发现了韩遂军的骑兵一万,距离城池二十里,从旗帜上看应该是阎行的部队。”
“方位?”
“从正北方向接近。”
“命令戒备,守兵上城,四门紧闭。”
“诺!”
潘凤的眉头紧缩,但是却并不紧张,原因是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今天就已经来了两次,昨夜也有三次,韩遂的骑兵非常的嚣张,在荡阴以北击败了张颌的骑兵之后,韩遂的骑兵在魏郡纵横往来,如入无人之境,抢掠杀戮无所不为,闹得魏郡如今是人人自危。
偏偏袁绍如今拿韩遂完全没有办法,原因就在于袁绍的主力骑兵如今都在河南,原本张颌的骑兵在林虑之战后也没有得到完全的补充,结果被韩遂一战全灭,而原本说好的公孙越,却仅仅是在林虑周围打酱油,完全没有发挥出骑兵应有的作用。
至于潘凤自己手里的一万骑兵。和袁绍直接控制的两万骑兵,则不敢轻易出动追剿韩遂,生怕被韩遂用狼群战术给围歼了。于是,就造成如今这种尴尬的局面,幸好现在是冬季,遭到洗劫之后,城外的世族亲族都纷纷的逃进了城池,损失的不过是些搬不动的粮食和房屋罢了。
只是这种情况如果继续延续下去,到了春耕的时候都得不到改善的话。整个魏郡甚至广平、平原的生产情况都会受到言重的影响了。
潘凤叹了口气,头也不回的说道:“情报整理的如何了?”
“回禀将军,如今得到的准确情报中。阎行、成公英和韩遂的本队都已经发现,梁兴的部队还不知所踪。”
“阎行部应该是两万骑兵吧?”
“根据张颌将军所言,阎行部在上次安阳一战中损失最大,很可能是只有一万部队了。现在西凉骑兵的补充应该比较成问题。”
“成公英所在的位置呢?”
“今早出现在元城西部。正在向元城北部运动。”
“韩遂呢?”
“刚刚收到的消息,在安阳东部,距离安阳不远。”
“梁兴的部队某记得昨夜在元城南部活动,今天赶到平阳应该是下午才行。”
“理论上如此。”
“向异人发布任务,寻找梁兴部的位置,还有顿丘方向韩遂军的动向。”
“诺!”
“命令骑兵立刻集结,完成后出东门,绕道东北方至五里外的杨村埋伏。命令重步兵和弩兵准备出战!”
“将军!”
“如果我们不出城,韩遂军就不会攻城。长此以往,对我军非常不利,尤其是时间在对方手里!”
“可是,韩遂不是攻打了荡阴和顿丘么?”
“那是因为这两处城池空虚,如今平阳、元城都有大军驻守,韩遂是不会攻城的,他的目的就是要破坏生产,消耗我军的战争潜力,因此,我们必须主动引诱对方来攻!”
当阎行再次来到平阳城下的时候,却赫然发现潘凤已经在城北两里左右的地方,布下了一个步兵阵。
“将军,不如我们绕道敌阵后面攻击,两里的距离足够我们穿插了!”
“蠢货,若是他们在那里布置了陷阱呢?还有,这个三角阵随便一动就能变成另一个方向的三角阵,等我们绕过去,还是要面对一样的阵型。”
“呃!那我们正面冲阵么?”
“分成三队,轮流从一侧调动敌军,敌军的外围是重步兵,不用多久就会没有体力了!”
“诺!”
阎行的战法正是针对重步兵的战术,从侧面佯攻,不断的调动敌军的部队移动消耗对方的体力,等到对方的节奏跟不上自己的节奏时,在狠狠的从缝隙中穿插进去,这就是骑兵对付重步兵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