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贤弟,今年既然酒泉郡收成不错,是否可以多让为兄一些粮草呢,今年张掖的收成可是不大好啊!”
韩遂苦着脸说道,马腾闻言脸色变了变,犹豫了一会道:“兄长有言,按说小弟也不应该不尊,只是这粮食事关百万人的生死,此事不可谓不重,不能因为兄弟之私情而罔顾百姓生死,今年酒泉郡收成确实尚可,不过却减少了牛羊的放牧数量,并且还要投钱下去栽种树林,粮草也无多余,因此,此事小弟怕是难以答应,若是明年再获丰收,或许就能挤出粮草接济兄长了!”
韩遂眼神闪动,认真的看着马腾,马腾放下手里的酒碗回视着韩遂,一脸的坦诚忠厚。
“呵呵,也罢,贤弟也是有自己的难处,是为兄强人所难了,贤弟勿怪!”
“兄长切勿如此说,都是小弟无能,让兄长操心。”
两人把酒言欢,不再提起此事,马超见两人不再说正事,看了看在一旁陪同的阎行和成公英,借口解手避席而出。
出了后堂大厅,马超呼了口气,实际上马超不喜欢这种场合,也不大喜欢喝酒,盖因在居延海的时候,方志文宴请马腾,马腾让马超也陪酒,方志文当场就阻止了,说年轻人还未长成,喝酒会影响头脑,影响将来孩子的成就,自此之后,马超就不再喝酒了。
而且在那种看似亲密,但是不管怎样都觉得有些不和谐的场合中,马超总是觉得不自在,见到父亲说完了正事,赶紧就找借口溜了出来。
“孟起,是不是里面气闷啊!”
阎行笑眯眯的也走了出来,或是他看到马超无聊,专门出来陪马超的。
“小弟失礼了,只是不大喜欢酒味,所以出来换换气,顺便也解个手,只是茅房在哪里啊?”
“就在后面,沿着边廊走过去就是,正好我也要去。”
两人说这话,一起沿着边廊走去,经过后厅的时候,马超没有喝酒,耳清目明,听到房内似乎有人,原本只是好奇,但是再仔细的一听,那低沉的呼吸响成一片,里面竟然有不少的人,可是这些人在这里做什么?
马超留了心眼,装作脚下一滑,身子靠向了窗户,从薄缣糊住的窗格向内看去,虽然里面漆黑,看不见什么,但是那兵器的一抹寒光和熟悉的血煞之气马超自认是不会看错的。
“小心!”
“呵呵,没事,坐的久了腿有些麻了!”
马超敲着自己的大腿掩饰道,同时心念急转,想到这里面伏着刀斧手,心里不由得一片冰凉。
急急的解了手返回酒席,马超装作给父亲倒酒,一不小心将酒水倒在了父亲的身上,趁着擦拭的时候,低声在父亲耳边道:“后厅伏有刀斧手!”
“孟起,你这是怎么回事啊,粗手粗脚的,真是失礼。兄长,见笑了,容小弟去去更衣。”
“贤弟不必在意,些许小事!”
“孟起,随我来!”马腾佯做大怒,马超低头缩脑的跟着父亲出了大厅,向着后廊走去。
到了无人处,马腾眼神一挑,父子俩个同时动手,将带路的几名侍女打晕,然后急急绕过庭院,出了前门诈言说是回住所取东西,然后上马疾走,连侍卫都来不及通知,急急忙忙的向着城门冲去,到了城门口,守门的军尉见是马腾,也不疑有他,听说是有急事就开了城门,父子俩个赶紧逃出了城门返回军营。
等到韩遂发现马腾久久未归,着人去找的时候,去发现马腾已经跑了,再要点起兵马追击,却是已经太迟了,韩遂后悔莫及,都怪自己妇人之仁,一念之差竟然让马腾跑了,这下真是放虎归山了。
再说马腾出了城之后,立刻拉起人马撤退,并且紧急给庞德去信,让庞德速归,如果可能,可以请张辽等南下助战,将来得了张掖,与张辽一半人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