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登基了一个多月了,洛阳城里的气氛一直都很诡异,虽然到处都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但是人们的脸上却愁容满面,而异人们的脸上则带着诡异。
原住民们发愁,是因为粮食价格一日三涨,再这么涨下去,大家都等着饿死吧,而且从城外传来的消息说,西边董卓已经打到了函谷关,说是要收复故都重回中原。
南边关羽举着刘备的大旗,气势汹汹的要讨伐叛逆,在伊阙关下天天徘徊着,那可是洛阳的眼皮子地下啊,弄到洛阳周边的夏收都泡汤了,说实话,洛阳城里的人恨死关羽刘备了!
还有东边的吕布,那更是凶神恶煞,据说已经打到了荥阳,不日就会纵兵攻打洛阳了。
这些谣言满天飞,加上粮价也一起飞,谁能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继续过安稳日子?或许,这种日子只有那些异人高兴,当然,那些生活类的异人肯定不在此列。
荥阳这个时候其实还没有被吕布打下,不过也就是在传出荥阳失守的当天夜里,从原武赶到的铁军两万重步兵,合同吕布的骑兵一起,突袭了荥阳城,驻守荥阳的陈纪尽管很努力的防守了,可惜,面对着吕布和典韦这两个超一流的武将,陈纪显得那么渺小。
眼看抵挡不住了,陈纪赶紧在城里放了一把火,然后从西门逃出,趁夜直奔虎牢关,吕布则率领骑兵在后紧紧追赶。却又不追上来干掉陈纪,陈纪知道。吕布是想趁机冲关,可是陈纪就算知道,也没有勇气回头与吕布相斗,他想得是跑得更快一些,好将吕布甩远一点,这样自己就能安全的进关。
因此他将身上的铠甲尽数扔了,战马上的武器箭矢也一早丢了,一群人仿佛逃难的难民一样。贴着马背在黑夜中狂奔,幸好这里是直道,道路上没有什么坑坑洼洼的陷阱,否则这样跑法,不用吕布追了,他们直接全被摔死都有可能。
可惜,愿望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吕布的速度怎么可能追不上陈纪,在陈纪屁股后面追着的根本就不是吕布,只是一小队斥候而已,至于吕布,早早的就按照庞元的计策。先行绕路超到了陈纪的前面,就潜伏在虎牢关外两三里处的黑暗中,安静的等待着陈纪的到来。
结果,当陈纪庆幸自己终于甩开了吕布追击,大声喊叫着让虎牢关守军放下吊桥。打开城门的时候,山呼海啸一般的骑兵忽然从近在咫尺的黑暗中杀出。陈纪来不及反应,就被滚滚铁流给淹没了,吕布一马当先,仿佛杀神一般将溃兵犁开一条宽宽的血路,自己一个人遥遥领先的冲进了虎牢关。
主将如此勇猛,麾下将士又怎么肯落后,吕布的骑兵随后杀到,不管前面的袁术军是想抵抗还是想投降,一概都淹没在了汹涌的洪流之中,化作了肉泥。
驻守虎牢关的是朱隽的儿子朱皓,这位驸马都尉见势不妙,连大门都不敢出,直接在门口挂上白旗,大开中门跪地投降了。
由于朱皓的配合,虎牢关的战斗结束得非常快,吕布还有时间在虎牢关睡个好觉,虎牢关拿下之后,洛阳已经彻底的敞开了大门,而且反过来切断了朱隽回援洛阳的道路,如今袁术还能用的唯一一支机动兵力,就是在成皋驻守的张勋。
而庞元的计划下一步,就是铁军北上成皋,牵制也好,击溃也行,反正不能让张勋的部队顺利返回洛阳。
吕布看着跪在他面前的朱皓,朱皓这个人看上去有姓肥,跟父亲朱隽一比,那就是一副虎父犬子的标准像。
“起来说话,你好歹也是将门之后,仲氏伪帝的驸马都尉,连点骨气都没有么?”
“小的自知罪孽深重,所以不敢起身,还望大将军降罪,以赎己过。”
朱皓不敢起身,趴伏在地唯唯诺诺的应道,声音里直打颤,显然是吓得不行。
“好了,抬起头说话,你们父子二人不过是从贼之过,但是,能否将功赎罪就看你父亲的所作所为了,现在幡然悔悟尚不为迟。”
“大将军这”朱皓小心翼翼的抬起头,一听吕布这么说,又赶紧的叩头哀求:“请大将军怜悯,我父子真是被迫的,家父一直都是反对袁术那贼子僭越称帝的,只是,只是.我父子也是有心无力啊!”
“哼c一个有心无力,那么你书信一封与你父亲,让他立刻放下武器交出兵权,或许陛下仁德,会因此而免除尔等之罪孽!”
“小的这就写,这就写9望大将军在陛下面前多多美言,多多美言!”
“去吧,下去将信写好呈来。”
“诺,诺!”
吕布不屑的看这痴肥的朱皓颤巍巍的出了房间,扭头看了看这个相当奢华的房子,撇了撇嘴道:“朱皓的东西都不要动,包括他的女人,让手下的儿郎们都在意些。”
“可,可是将军,他自己说要将女人献于将军!”
“无耻之尤!那就先收了以安其心!”
庞元微笑着点了点头,吕布的处置非常好。
“将军,铁军会连夜北进,攻打成皋,我们可以少缓一缓,等天明出发攻打巩县和偃师,高览将军驻守虎牢关,荥阳需要暂时放弃。”
“我军后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