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县的易手真的很容易,留守的严纲根本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将领,轻易的决定出城救援,轻易的被方志文埋伏,更奇妙的是,严纲的援兵居然是有骑兵有步兵,这样的援兵到底是打着什么样的主意出门的呢?
结果是严纲兵败只身逃窜,当然是方志文有意放他走的,拿住严纲杀了也没意思,不杀留着也没用,所以干脆方志文连抓都不抓,直接赶走了事。
然后,袁绍派来的高干轻易的拿下了郑县县城,城里那几千新兵,看到城下的大军顿时就投降了,至于那三个边境的小城,自然落到了刘虞的手里,虽然没什么油水,但是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刘虞自然是笑纳了。
高干很配合的将郑县的人口分配了,然后送给了等在城外的方志文,方志文则转手将他们都送上了船只,直接运送到清河口港,然后出海到乐浪去,这下子死无对证了。
公孙瓒得到严纲送来的消息,气得大发雷霆,关起门来又是一阵折腾,据说还砍了两个美女的脑袋,这货的能耐都用在女人身上了。
对于郑县的丢失,公孙瓒自然是很失落的,或者说很气愤,这背后是谁在捣鬼,公孙瓒用脚后跟想都能明白。除了那个不见了踪影的方志文,还能有谁?
公孙瓒觉得自己已经是个有仇必报的人,谁想到方志文更是睚眦必报的疯子,自己自从与方志文闹了一次之后,这个方志文就盯住自己不放了,处处都跟自己做对,一点亏也不肯吃。从辽东北部到辽南半岛,再到渔阳关塞,现在又是郑县。这个仇可算是结深了。
公孙瓒决定要跟方志文杠上了,大家的实力差不多,凭什么次次都被方志文欺负。这个仇不报,这三番两次的被人打脸,难道就当作没有发生不成?公孙瓒还没有那种唾面自干的厚脸皮。
不过公孙瓒怒火中烧的在地图上看了半天,发现出了辽南那里的几个毫无价值的小城之外,似乎自己在别的地方根本就没有优势,密云、丰宁就不用说了,在那里想占方志文的便宜难比登天,乐浪的话必须先攻占西安平,那个不就是辽南么,其他地方。似乎只有一个安国县,可是安国县靠着自己这点人马似乎也拿不下来吧,至于清河口港,那里有着太多人的利益,公孙瓒不敢去犯众怒。
再说辽南。公孙瓒早就弄清楚了,方志文在那里弄了老大的一片无人区,想要攻占辽南,后勤通道是个大问题,而且辽南的那些城池根本就是空城,只有驻军没有居民。打下来也没有屁用,自己还要分兵防守,养兵不用花钱嘛。
公孙瓒琢磨了半天,发现自己对于方志文,居然是老鼠拉龟---无从下手!
郁闷啊!憋气啊!
公孙瓒气得差点吐血,被人打了脸,却偏偏没法还手,这种憋屈的感觉,差点将公孙瓒折磨疯了,于是,为了心理健康着想,公孙瓒只好牺牲了屋里的摆设,然后还不够,于是再牺牲了两个用旧了的美女。
吓得门口的卫兵胆战心惊,同时也为那两个美女而感到可惜不已。
公孙瓒如此生气,或者说恼羞成怒的主要原因,不是因为被打脸这么简单,而是因为自己在郑县辛辛苦苦的布局被破坏掉,这才是公孙瓒真正生气的原因。
公孙瓒对冀州是有想法的,或者会有人说连幽州都没有摆平的公孙瓒还想冀州,是不是有些过于空想化了!
幽州确实没有摆平,而且看上去短时间内也是摆不平的,但是经过这几年时间与方志文、与刘虞的对抗,公孙瓒终于弄明白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人口问题非常的关键,幽州的人口大都集中在西南部,而且人口高度向城市集中,公孙瓒手里有偌大的辽东、玄菟,还有一部分的昌黎郡的地盘,但是公孙瓒手的人口却实在少得可怜。
因此,公孙瓒是空有偌大的地盘,但是却没有充分的利用起来,相反,刘虞虽然地盘不算很大,但是他却占据着幽州近一半的人口,而方志文则致力于掠夺人口,开始的时候从胡族手里抢,后来去青州抢,现在又在冀州抢,归根到底,方志文的政策就是人口政策,甚至他大肆的封官给异人,其实也是为了引入人口。
当公孙瓒明白了这点的时候,时间已经有些晚了,草原上的胡族被方志文抢得差不多了,青州那里现在也已经瓜分完毕,事实上异人势力对人口的渴望一点也不比自己小,看来看去,也就是冀州还比较有机会,黄巾贼的人口数量也不小啊,在冀州就有超过五百万人口控制在黄巾贼的手里,如果能从中分个百八十万,辽东就又多了几个大城池啊!
因此,公孙瓒即使同时开罪方志文和袁家,也要占据郑县,其实就是为了将来能够作为人口物资的中转站,要说他对冀州的地盘有些什么想法,暂时公孙瓒是没有的,毕竟渔阳和辽东的不接界的状态已经让公孙瓒够痛苦的了,他可没有方志文的那种良好心态,对于在冀州经营一个飞地,公孙瓒既没有兴趣也没有本事。
发完了怒气,公孙瓒让人将公孙越和关靖找了来,这两人自然早就打听清楚了公孙瓒发怒的原因,所以对公孙瓒的召见也就不奇怪了。
公孙越和跟他不大对付的关靖看到公孙瓒的时候,公孙瓒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了。一点也看不出刚才他还一怒杀人,踞坐在案台后面的公孙瓒一手拿着一本书册,一手缓缓的抚着胡须,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公孙越是熟悉自己的大兄的,能看书,说明大兄的心情已经平复了下来,公孙越偷偷的松了口气。老实说,公孙越还是很害怕这个大兄的。
关靖尽管心里有些腹诽,但是也不敢有什么表现。老实说,关靖对于公孙瓒的臭脾气是有些不待见的,可是谁叫人家是主公。你只是个打工的呢!忍着吧!
“两位来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