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提议一点金和契诺夫也没有异议,当下欧阳佳度退在一旁,让出了位置。
麻一笑把一旁的摄像机挪了个位置,把镜头对准了大厦外面。
刚才麻一笑说这番话的时候,大厦外面的人自然都听见了,一听还有机会上来当荷官,成千上万的人都开始往楼下正中挤,一时间吵闹声,叫骂声,呼喊声不绝于耳。
麻一笑把摄像头向下一对,屏幕上便立刻显示出了楼下的人群,欧阳佳度的手下过来把焦距调成长焦,麻一笑便开始晃动镜头。
屏幕上一张又一张的人脸在镜头前晃过,麻一笑道:“一点金,由你们来喊停,你们一说停我就停。”
一点金一笑,道:“那就现在停吧。”
麻一笑立刻定住镜头,所有人一看,镜头正中对准了一个十七八岁的漂亮小姑娘。
这小姑娘一头金发,明眸皓齿,蓝眼高鼻,肤白如雪,亭亭玉立,也不知是哪国人。
当这小姑娘从屏幕上看到自己出现时,兴奋的尖叫起来,双手捂着脸,又蹦又跳,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很快,大快乐的人便下去把这小姑娘接了上来。
这小姑娘年纪幼小,不过外国人都发育的快,长的高大,虽然只有十七八岁,但是双峰高耸,臀翘腿直,也很吸引男人了。
小姑娘不敢过来,欧阳佳度硬把她拉过来,道:“会说汉语吗?”
小姑娘点点头,颤声道:“我上中学的时候学过,能,能说几句。”
欧阳佳度笑道:“那很好。你叫什么名字?哪国人?”
小姑娘道:“我叫琼斯,我是美国人。”
欧阳佳度道:“琼斯,那就请你给我们当荷官发牌吧。”
李易笑道:“不能让这小姑娘白忙活,你看这里这么多钱,你就用两只手捧。捧多少都是你的,算是我们给你的报酬。”
一点金也笑道:“我们也一样,你可以各捧一次。”
下面的人一听都要疯了,所有人都对这个琼斯又羡又嫉。
琼斯高兴的不得了,像只小鸟一样扑到李易的钱堆里,双臂一抱。捧了一大堆,走开两步,放到地上。接着又用同样的方法在一点金一边的钱堆里也捧了一大堆。
这两堆钱加在一起,估计有一、二百万美金了。
琼斯放好了钱,欧阳佳度叫人把钱换算出来,存到卡里。把卡塞到了琼斯的胸口里。
最后一场赌赛正式开始。
其实很多人都知道,这一局梭哈,双方不可能不出千,不过现场没有高录摄影机,录不下这些人出千的手法,对于出千高手而言,普通的摄影机根本拍不下他们的手法。一是太快,二是可以利用自身的部位进行命理遮挡。
这一场已经是今晚的最后一场了,自然也是最为关键的一场,也是最有技术含量的一场,不少人都紧张的围在桌边。
不过按规定不许双方手下人靠近赌桌,普通看客也不行,以免作弊。于是欧阳佳度便叫人在赌桌外围三米的地方拉起了四条黄线,不许旁人走进黄线里面。
蒋锐等人当然不能像普通观众似的,傻呼呼的挤在外围看热闹,而且蒋锐知道李易不会赌也不会千。单靠麻一笑一个人未必能行,所以必须得靠大家帮忙。
当下蒋锐暗地里对大家进行分组,宫兰和蒋锐一组,负责观察对方的表情以进行分析,同时向李易传音入密。
仇兰跟李国柱和周飞带着人守在四周。防止对方动用不良手段。姜小强带着巧手帮的人四下里乱转,以便于传递偷拿敌人的物事。
段兰、石兰和齐兰还有天叔则安排在离李易最近的位置,以便于随时帮忙。德安利和江大同他们则负责保护余静琳。
余静琳今天可是爽到极点了,他对李易了解的并不多,这次能跟李易来澳市,就已经有点为了爱而私奔的意思,心里就极是兴奋。
没想到了到了大快乐,又亲眼近距离的看到了一幕幕惊险刺激的场景,才知道李易的本事原来如此之大,实力原来如此之雄厚。
余静琳一开始的时候因为目不暇接,所以一直老老实实的在自己的座位上瞪眼张嘴的看着,这时眼睛也酸了,下巴也累了,才喘了几口粗气。
余静琳看蒋锐安排德安利跟江大同保护自己,心中不悦,道:“我不用保护,我要跟李易在一块。”
说着不顾别人的阻拦,跑到李易身边,一屁股坐了下来,道:“阿易,这局人一定能赢!”
李易因为一直很紧张,差点就把余静琳给忘了,这时才想起来,忙道:“别闹,我得专心点,你快下来。”
余静琳不管什么现场直播,道:“我不管,我就坐你旁边。”
说完拉把椅子靠在李易身边。
欧阳佳度笑道:“李兄弟有佳人相伴,说不定牌运更好。”
李易这时候也没心思理会余静琳,向一点金道:“没问题吗?”
一点金一看余静琳的姿势就知道这女人根本不懂千术,有她坐在李易旁边只能添乱,当下一笑,道:“我没有问题,不过李老弟有美女做陪,可能会士气大盛,这就有点不公平了。”
说罢众人哈哈大笑,再也没有人理会余静琳坐在哪里了。
这时双方都已经准备好了,欧阳佳度道:“时间不早了,那咱们这就开始吧。”
一句话说完,现场立刻静了下来,人们几乎把百分之百的注意力放到了这次的赌局上。
一点金道:“李兄弟,谁先来?”
李易心说反正也是出千,谁先来都一样,便道:“随便吧。”
一点金从一旁拿过一粒小骰子,道:“我看比大小吧。大的一方先得牌。”
说完随手扔了下去。
小骰子咕噜噜转了一阵,最后六点朝上定了下来。
李易一笑,知道一点金扔骰子就跟玩似的,当下向麻一笑使了个眼色。
麻一笑用两根手指把骰子捻起来,手腕一兜。甩了出去。
骰子飞速旋转,最后速度减慢,看样子也是六点朝上。
麻一笑笑道:“平了,契诺夫掷一次吧。”
哪知话音未落,这骰子却啪的一下定在了侧面的四点上。
麻一笑的笑容僵在脸上,跟李易对视一眼。
李易看向一点金。见一点金双手都放在膝上,并没有碰桌子,那个契诺夫也是一样的资势,显然不是这两个人搞的鬼。
如果有人用磕碰的方法,弹动了骰子的方向,李易此时双手着桌。理应感觉的出来,可是刚才并没有一点震动。
这时,宫兰的声音道:“主教,天叔说没有人在桌子上做手脚,蒋姐说看表情极有可能是契诺夫干的,但是看不出来用的是什么手法,你小心他。”
李易不禁看向契诺夫。契诺夫是典型的俄罗斯大帅哥,文弱的阳光男孩那种类型,还有点天然呆,见李易看向他,契诺夫还对着李易微笑示意。
麻一笑也是千门高手,知道一点金并没有出千,便也把目光集中到了契诺夫身上,不过也没有看出来是什么手法。
麻一笑对李易小声道:“李哥,小心那俄罗斯人,有点儿邪门。”
李易点头会意。
骰子投完了。欧阳佳度道:“一点金一方六点,李易一方四点,咱们交叉先手,琼斯,先给一点金发牌吧。然后再给李易发牌。”
琼斯有些紧张,颤抖着伸手摸了两张牌,把两张牌并在一起放到了一点金的面前,掀起了第二张,是黑桃k。
一点金把黑桃k放在底牌下面抄起来叠在一起,放在手里看了看,护的很严,站在一旁的李国柱虽然将胸口对准了一点金,却看不到他手里的牌。
一点金脸上没有表情,迅速把牌放下,把第二张明牌压在了底牌上。
接下来琼斯给李易发牌,第二张明牌是方块q,李易根本不会变牌,当然是发哪张算哪张,当下也把方块q抄在底牌下面,拿到手里一看,见底牌是梅花q,原来是一对皮蛋,李易一笑,把牌在桌上放好。
这时宫兰传音道:“主教,蒋姐让我传话,如果你是人头牌,就把头向左偏一偏,字牌就偏右。
k颠左脚一下,q颠两下,j颠三下,10颠四下,a不动,字牌2到5,颠右脚同点数。我也会跟麻一笑通话,咱们之间就能互相知道牌了。”
李易会意,假装不经意的向左偏了偏头,好像是在摇脖子似的,同时左脚颠了两下。
琼斯接着发牌,这一次发给契诺夫,明牌是红桃10,不过契诺夫却不看底牌,这一手更叫人心里没底。
最后琼斯把牌发给麻一笑,明牌是梅花k,经宫兰传音,李易知道麻一笑底牌是黑桃10。
这时琼斯平稳了一下呼吸,道:“明牌黑桃k说话。”
一点金微微一笑,道:“不好意思,我先要注了,第一把玩,咱们就玩的小一点,五百万吧。”
只有两张牌,看不出大小,李易道:“第一把咱们谁也别看风景,我跟。”
麻一笑和契诺夫也都跟了。
琼斯接着发牌,她发牌当然不能作弊,明牌只能是凭运气,发到第四轮牌,一点金的四张明牌是黑桃k,红桃a,梅花a,红桃3,契诺夫则是红桃10,方块2,梅花2,红桃5。
李易是梅花q,红桃q,黑桃3,方块10,麻一笑是梅花k,方块a,梅花j,红桃k。
琼斯道:“现在一点金a一对说话。”
一点金道:“大家这把牌都小了一些,不过既然是我说话,那就凑个整数,凑成五千万吧。”
李易跟麻一笑对望一眼,心道:“我现是三条q,不过外面还剩一张a。不用问,一点金必定出千,把底牌变成黑桃a。”
这时宫兰道:“主教,麻一笑给我下暗号,说他要把他底牌的黑桃10换成黑桃a。让你加大注,抢个先手,这样咱们一定最大。”
李易知道麻一笑想抢一点金要变的那张黑桃a,当下做暗号表示同意。
李易跟了,契诺夫似乎无所谓似的,也跟了。最后轮到麻一笑,麻一笑看了看一点金,笑道:“前辈,我也跟,不过我再加两千万。”
一点金不动声色,淡淡的道:“随你。”
李易和麻一笑都感觉事情有些别扭。可是一时间也看不出一点金心里在想什么。
琼斯道:“好,现在由麻一笑开牌。”
麻一笑拿住底牌,轻轻在桌上一摔,果然是一张黑桃a。
一点金笑道:“两对你也敢加注?胆子不小啊。”
麻一笑道:“这把牌本就不大,两对已经算是大张了,请吧。”
一点金道:“果然是英雄出在年少,轻描淡写就被你拿到了黑桃a。看来我要退休了。你刚才的手法不错,用手背把摄像头挡开了,这叫合理遮挡,就算出千,摄像机也拍不到画面。高手,确实是高手。”
麻一笑道:“哎,前辈,话可不能乱说,你出千叫人抓住了证据,你就是作弊。如果没有被抓到,那就是赢牌,一切重在证据。”
一点金用手指在自己的底牌上不经意的磨着,道:“以你的年纪能有这样的造诣真是不容易,看来麻生有后了。
看你刚才的手法。用的不是瞬摔法,而是绵法,我是到了三十岁的时候才学会了这种手法。
这手法难度极大,在五十分之一秒里,每一个瞬间都可以出手,同时每一个瞬间也都可以收手,神出鬼没,收发如心。
就算用普通的摄录机对着你的手拍,一般也拍不到能做为证据的截图,更何况你还挡住了千法天门的位置。难得,难得,大侄子,我看这次我丢人了。”
麻一笑一直盯着一点金的那根手指,看他在牌的背面磨来磨去,却并没有出千的意思,心说这人是不是在故弄玄虚。
这时宫兰传音给麻一笑,道:“天叔说一点金刚碰到牌背的时候就已经换牌了。”
麻一笑心里一惊,心说一点金明明用的是悬腕式,自己一直盯着他手腕下面,可是一点都没看出来是怎么换的牌。
这时一点金随手把底牌开了,是张红桃k,也是两对。
麻一笑哼了一声,道:“都是ak两对,不过我是黑桃a,抱歉,这一局我占便宜了。”
一点金并不往心里去,道:“赌博最大的乐趣就在这里,永远不确定,但是又总能比大小。契诺夫,你开牌吧。”
契诺夫自打坐到那就没怎么说过话,一副天然呆的样子,好像是个看客,不像是来玩的。
这时听一点金叫他开牌,当下把底牌一翻,是一张红桃2,凑成了三张2,目前最大。
李易放了心,暗道:“我是三条q,看来这把赢了。”
李易呵呵一笑,道:“其实我根本不会玩牌,这一次是运气好而已,我是三条q。”
李易把底牌轻轻翻过来,摔在桌上,哪知众人却是一阵低呼。
李易定睛一看,底牌居然是张方块五!
麻一笑知道李易是三条q,以为这把赢定了,哪知居然变成了5,这一下只剩下一对,这一把是契诺夫赢了!
李易也傻了眼,心说我的手一直在摸着底牌,根本没放手,不可能有人能从自己手里换牌,而自己不发觉的。
一点金呵呵笑道:“看来李老弟未老先衰,眼力不行了,这只是一对,不是三条。”
欧阳佳度在一旁暗暗观察,他能确实一点金确实出千了,但是却没有看出具体的手法来,心中对一点金也暗暗点头。
这么一来,这一场是契诺夫赢了,不过契诺夫却没有显得太高兴,只是叫人把钱收了,随后又像个忧郁王子似的坐在那,两只蓝蓝的大眼睛,好像要把桌子看透似。
宫兰对李易和麻一笑同时传话道:“天叔说了,一点金刚才没做手脚。肯定是契诺夫干的,但是没有看出手法来。”
李易眯着眼睛看向契诺夫,心说这小子是什么来头,有多大的本事,居然不动声色的就换走了我的底牌。
这时。第二场开始了,琼斯发牌,四人要注跟注,到了第四轮牌,李易的牌面是方块q底牌却是红桃2。麻一笑是红桃10,梅花j,红桃j,黑桃3,底牌是方块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