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有德一拍桌子,道:“他妈的,小兔崽子,这是我的地盘,你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你信不信我叫你走不出这座楼?”
井下宏满大怒,刚要说话。井下清泉立刻向他一瞪眼,井下宏满只好强忍住怒气。
井下清泉喝了一口茶,道:“好茶,任先生的茶是我喝过的最好的茶,华夏国的大红袍果然是一品。
去年大红袍的拍卖好像被一个小商人拍到了,不过这小商人没什么名气,没资格喝这种茶。虽然他以三十万的高价得手,但是我想这三十万恐怕是任先生出的,这小商人出头露面,得了两万块钱。也算是雇佣金吧。”
任有德在黑人美女的上用力的一捏,这女人却没敢喊出声来,不过脸上的痛苦表情已经十分明显了。
任有德道:“你个死鬼子,查我查的挺仔细啊,连我花了多少钱雇人你都查出来了。”
井下宏满大刺刺的道:“这算什么,我们的人在武夷山对大红袍树的生长环境进行了长达三年的观察,记录的数据恐怕你们华夏国人都不知道。
而且我们已经成功的从母树上截取了最有生命力的一段,现在正在我们岛国选择合适的环境进行培养。
不出三年,我们岛国的大红袍就会超过你们华夏国的,并且打入国际,成为国际上的一种主流饮料,同时申请种植技术专利。哈哈哈哈哈。”
李易心里暗骂:“这帮死鬼子,天天就算计这些事。”
不过转念一想,心情也不禁变的极为复杂,这些岛国人不管手段和心态多么操蛋,至少从形式上人家一直在积极努力超越对手。如果我们放松懈怠的话,被对方再次打压也不是什么不可想象的事。
这时只听任有德道:“井下宏满,你少在老子面前来这套,你们岛国人在外边干什么不干我事,不过如果你们踩到了我的地盘上,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到时候我把你种到石头里当茶树你信不信?”
井下宏满拍案而起,井下清泉立刻斥道:“八嘎,滚出去!”
井下宏满拂袖而出。
任有德哼了一声,把那黑人美女按在胯下,道:“井下清泉,有屁快放。”
井下清泉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来,递到任有德的办公桌上,道:“既然任先生喜欢长话短说,开门见山,那我就捡重要的说。
我知道任先生是生意人,生意人是不会不喜欢钱的,我这里有三个亿的资金,想放到任先生这里。”
任有德和李易都是一愣,天底下还有直接给人送三个亿的?
任有德撇着嘴道:“天上从来不掉馅饼,我可不信你有这么好心。”说着把文件向旁一推。
井下清泉道:“天下当然没有直接给人送三个亿的道理,我们当然也是有条件的,做生意嘛,最好是双赢,我把钱放在任先生这里,任先生随便拿去盘生意,到时候利润分我们两成即可。而我们的条件,则是要借任先生的海州美斯奇乐园用一用。”
李易很奇怪,井下父子到底要搞什么名堂,为什么要借美斯奇乐园?上次他们暗中抓住刘平安的时候。自己曾偷听他们说话,好像有什么实验要做,所以要抢这笔追凶基金,难道今天跟任有德合作,也是为了这个目的?
任有德听井下清泉说要借美斯奇乐园,自然也十分奇怪,道:“你借乐园干什么?想入股?”
井下清泉笑道:“当然不是,一个好的生意人如果只是看着钱,那他注定会失败。只要你把美斯奇乐园交给我半年,这三个亿的资金。哼哼,你不还都行。”
任有德霍的站了起来,把那黑人美女推到一边,来到井下清泉身边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要是不说清楚,这事就没门。”
井下清泉也站了起来,把桌上的那份文件轻轻移到任有德手底下,道:“海州的黑道势力一分为四,武家和刘家是任先生的大敌,刘允文的为人我是了解的。
华夏国有句话。水至清则无鱼,如果任先生非要问的这么细致。恐怕这钱嘛,嘿,就不是那么好赚的了。”
说罢在任有德的胸口轻轻拍了拍,道:“任先生,天下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你又何必太执着?你放心吧,我肯定不会陷你于不仁不义的。”
井下清泉用一根食指把这份文件在桌面推过来移过去,食指不住的点着文件封皮里的那张支票,看向任有德的眼睛里满是诱惑之色。缓缓的道:“三个亿,三个亿,你用不用好好想想?”
任有德盯着桌上的文件,脸上凶相渐渐消失,忽然显出得意的笑来,笑着哼了一声,粗鲁的把井下清泉推到一边。满是粗毛的大手啪的一声按在了文件上,取出支票塞在怀里,大声道:“他妈的,还想个屁。再想屁都凉了。”
两人互相看了看,同时哈哈大笑。
任有德端坐在椅子上,取出笔来,在文件末尾签了名字,又盖了私章。
井下清泉像是完成了一个极大的任务,收好文件,道:“任先生,祝咱们合作愉快,你放心,这件事十分保密,没有人会知道,包括刘家的人。”
任有德大声道:“刘允文算个屁,他只是个小人。”
井下清泉道:“那好,从明天的元氮始,我的人就去美斯奇乐园上班。”
任有德呵呵笑道:“随便,随便,我会跟其他股东说明白的。”
井下清泉跟任有德告辞,转身出了房门。
任有德一开始显得有些心事重重,显然也在担心井下清泉是不是在耍什么花样,可是很快便释怀了,把秘书叫进来,把支票交给秘书处理。
任有德哈哈大笑,居然把外衣都脱了,光着屁股叉着腰在办公室里转了几圈,一把将黑人美女扯到怀里,抱起来往办公桌上一放,压了上去。
就在两人咯吱来咯吱去的时候,电话响了。
任有德看了看来电显示,喃喃骂道:“他妈的,贡应这死东西,偏偏在老子玩的高兴的时候来电话。不就是两记者嘛,干脆弄死算了。”
李易心道:“果然没错,贡应确实跟任有德有瓜葛。”
只见任有德接了电话,电话里一个十分清冷的男人声音道:“你玩的正高兴呢吧?”
任有德不耐烦的道:“贡副市长,我只是帮你干活,又没卖给你,我快活不快活是我的自由,你个大副市长该不会管别人中间那条东西吧?
金恒什么都不说,现在已经断了‘三条’(三根手指)了,下一步怎么样你来拿主意。”
贡应道:“我的手下才跟我说这事叫李易知道了。”
任有德道:“李易又怎么了?他难道有三头六臂?他还能闯到我的万国居来抢人?”
贡应轻哼了一声,道:“你别小瞧李易,这人不好弹弄。我看也问不出什么来了,干脆你叫你的人把金恒和林海运出海州做了,要干净利落。”
任有德加快了速度,把那女人弄的大声呻吟,任有德冷笑两声道:“贡应,论辈份,你得叫我一声小舅,这些年咱们互惠互利,谁也不吃亏,算是合作愉快。
不过你不能总拿我当枪使,你躲在后面当官坐威坐福,叫我替你处理这些下脚料。有事了就往我头上一推,这有点不讲究啊。”
贡应的声音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么清冷,道:“所谓利益共同体,就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人人手上沾些血腥,大家就都放心了。这就叫同损同荣。这种事情一但上了轨道,就不可能回头。
区区两个记者我自然不担心,不过现在刘平华想搞掉我,他已经把我的事捅到上边去了。上边可能要下来查我,在这种时候我不能出事。这两个记者必须由你的人来做掉,一定不能出纰漏。”
李易心里好笑,心说这些人之间的关系网可真够复杂的,原来刘平华要算计贡应,这下有好戏可看了。
任有德这时发射了出来,不过却好像没有什么快感,拔出来之后便将那黑人美女一脚踢了出去,对着电话大声道:“贡应。你少跟我来这套,别以为你当个什么破副市长就可以指挥我了。我姓任的在海州打拼的时候。你还是个小破乡长呢。”
贡应那边没有说话,一直保持沉默。
任有德叫那黑人美女爬过来把自己下体舔干净,对着电话道:“好啦,我也不跟你吵了,刘家人我也向来看不起。这两个我替你做掉也就是了。还按老方法办。挂了吧。”
说罢先挂了电话。
任有德叉着腰喘着粗气,抬头看着天花板,想了半天,走到一边的柜子边,背着那黑人美女弄了几下。打开了柜门。
柜门打开后里面露出一个小小的保险柜,任有德又打开保险柜,似乎在里面翻了翻,冷笑两声,又把门关上了。
信号接收器的位置不好,看不到保险柜里有什么,但肯定不是钱。李易猜想是跟贡应有关的一些资料,极有可能是任有德平时故意留下来的,以备不时之需。
任有德拍着柜门又想了一阵,随手抓起一件外衣披在身上。转身出了办公室。
李易知道他可能是去处理金恒的事了,忙把手机收好,看四周无人,抬头看了看面前的这几层楼,轻轻一纵跳了上去,手脚并用,像猿猴一样轻松便到了顶楼。
这时起了夜风,风吹着李易的衣服,猎猎作响。
李易横着纵跃,按着容兰所说的位置攀到了关押金恒的房间窗外,手扒窗台,探身上来,从窗帘缝隙中向里偷看。
这房间很小,屋当中吊着两个人,脚尖只勉强点到地上,看背影正是金恒和林海。
李易看向金恒的右手,果然中间三根手指向手背弯了过来,角度极大,显然是断了。
李易心里喃喃咒骂,见一个人正举着鞭子抽打林海,林海不住的呻吟,显得痛苦已极。
打人这人李易认识,就是白天的那个警察宋义,这小子打了几鞭,见林海只是叫唤,却不说话,呸了一声,道:“嘴硬是吧,装英雄是吧,行,我给你尝个鲜。”
说着从另一人嘴里抢过一支烟,想也不想就按在了林海的胸口。
林海一声惨叫,身子一软,似乎是晕死过去了。
一支烟烫人当然不会把人烫晕,林海是被折磨的太久了,这才晕过去的。
李易知道任有德很快就会上来,不如这个时候迅速出手,把两人救了,自己抱着两个人往外跑,估计没有人拦的住。
想到这李易便要打破玻璃闯进去,忽然灯灭了,而且是全楼的灯都灭了,因为楼里很多人都喊了起来,“怎么停电了?谁把电闸拉了?”
李易也是一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管他是停电还是有人切电闸,这个机会可不能放过。
李易左手勾住窗台,右掌贴在玻璃上,微一用力,整块玻璃就被李易震碎了。
李易左手一扳,身子一缩,涌身从窗户里钻了进去,凭着记忆闪到宋义和另几人附近,双手左点右截,本打算将这几人点住穴道,但心思一转,立刻变指为拳,打在这几人身上,登时将他们打的骨断筋折,身子栽倒。
李易怕他们喊出来,下手的时候用了重手法,这几人骨头一断,也同时闭气晕了过去。
在海州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李易会点穴,莫不如用普通手法把人打晕,也省得别人怀疑到自己头上。
李易来到金恒和林海身边,他这时面对着窗口,外面的灯光映进来,金恒和林海两人的影子看的清清楚楚。
李易双手冥蝶抖出,嚓嚓两下将两人的手铐削断,这两人的身子一软垂了下来,李易忙伸手接住。
金恒还有意识,道:“你是谁?”
李易嘘了一声,道:“金大哥,是我李易,别出声,我带你出去。”
这时门吱的一声开了,李易看也不看,反手就是一掌,不过门外进来那人却小声道:“我是容兰。”
李易忙把掌力偏到一边,哗的一声,打翻了一个茶杯。
李易把林海交给容兰,向宋义一指,道:“你变成这个叫宋义的警察的样子,在这里拖延一阵,有人问起,你就说有人闯进来把金恒救走了,还把你打伤了。
我先带着金恒从窗户出去,然后回来接林海,你再易容出去,那就容易多了。”
李易说罢把宋义的衣服脱了下来扔给容兰,随即反手一抛,把宋义抛出了窗口,宋义向下坠去,登时摔了个粉身碎骨。
李易提着金恒一个倒纵从窗口跃了出去,立刻左手一窗框,止住身子外越之势,随即松手下落,等到了下一层楼,再次用手勾住窗台。
如此一层一层的下到了一楼,李易看宋义摔的挺惨,脑浆子流了一地,心道:“人渣都是这种下场。”
李易提着金恒回到保时捷车边,把金恒塞到了车里,道:“阿锐,我再回去一趟,容兰没力气,拖着一个人不方便走,我去接应一下。”
李易回身又上了顶楼,刚要跳进屋里,却听屋里已经进来了人,正在说话,一听就是任有德的声音。
只听任有德大声道:“你们慌什么,快去修电闸,一群废物!都出去!”
李易忙侧身躲起来偷听。
只听任有德道:“怎么搞的?点子呢?”
这时易容成宋义的容兰道:“刚才,刚才有人闯进来,把人给抢走了,幸好我又抢回一个来。”
任有德一拍大腿,道:“我干,我就知道他是在给我找麻烦。”
容兰这时不便多说,只得继续装受伤。
任有德骂了几句,把门外几个心腹叫了起来,在他们耳边嘀咕了几句,这几个人立刻把林海提起来,又翻出一个大布袋,把林海的嘴一堵,硬给塞到了袋子里。
任有德十分阴沉的冷笑两声,道:“叫你到水晶宫里去做报道吧。你们几个,抬着他跟我走,手脚干净些,少说话,从后门出去,装车再走。”
说罢,任有德带着手下人抬着林海出了房间。
李是向容兰嘘了几声,容兰靠到窗前,小声道:“怎么办?”
李易知道林海被他们装到了袋子里,看样子不是拉到没人的地方活埋,就是要扔到写里,装成溺水身亡。时间很紧,必须立刻出手去救。
李易道:“把衣服换回来,咱们一起去救人。”
容兰当着李易的面迅速的把衣服脱了,从角落里找回自己的衣服换上。
李易对容兰不避讳旁人,愣是能毫不在意的脱个精光的“无私精神”是又好气又好笑。
李易笑道:“你脱光了有意思吗?就不能背着点人?”
容兰在脸上一抹,变成了蒋锐的模样,笑道:“下次我变成这个样子再脱,好看吗?”
李易拿她没有办法,叫她把宋义的衣服拿好,一扯她胸口,再次从楼顶滑到下面,把宋义的衣服胡乱的扔在宋义的尸体上,绕到了后门。
途中李易道:“刚才是你切的电闸吧?”
容兰一愣,道:“不是你切的吗?”
李易道:“不是我,那看来还有别人进了这楼,算了不管了,先把林海救出来再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