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走到李易的近前,先前被李易打伤的这些人凡是能起来的,都过来跟这人说话。
李易听他们都是在说自己多管闲事,如何如何厉害,把人打的有多重。
用双截棍那小子还把被李易扳弯的棍子递到那领头的手里。
那领头的看了看棍子,随手扔到地上,对李易道:“你是什么人?”
李易能听懂他说什么,不过自己不会说,要是用手机翻译又显得太傻,当下叫那小姐帮着翻译。
李易道:“如果你们友好一点的话,我就是朋友,但是显然你的人不大友好,欺负这位小姐,我不能不出手。”
那领头的向调戏这小姐的几个人问道:“是不是这样?我说过多少次了,你们怎么又做这种事?你们把我说的话当放屁了吗?”
李易一听有门儿,原来这当老大的不喜欢手下做这种事。
不过那领头的却没有放李易走的意思,相反眼光里充满了锐利的光芒,转头盯紧了李易,道:“你一个人打了十几个?”
李易道:“大家当我是朋友,让着我罢了。”
那领头的道:“我叫德安利,是德安利帮的领头人,你一个外国人在我的地头上搞事,我得给我的兄弟们一个交待。”
李易一笑,道:“这可是你的手下先做错事的。”
德安利一摆手,道:“那是另一回事。”
德安利的手下立刻向旁一散,当中空出一片空地来,德安利把衣服脱了,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向李易道:“要么打倒我,要么叫我打上十拳,否则你离不开这里。”
李易道:“那也就是说你要把场子找回来了?”
德安利不再多说,直接一拳打了过来。
德安利这一拳拳风劲道,还真有些料。
不过在李易面前,这种程度只是小学生水平,李易只是左手向前轻轻一挡,便把德安利的拳头握住。
德安利也没想到会是这样,想再用力,可是力量已经到了极点,只得把拳头缩了回来,再一拳打出。
这一下李易左手向前轻轻一伸,斜着一抹一压一格,便将这一拳化在门外。
德安利感觉自己的力量像是打到了水里,忙又收拳,可是李易的左手却像是生出吸力一样,随着德安利的手背送了过去,随即轻轻一振,将德安利甩了出去。
四周的小混混们看的糊里糊涂,不知道李易在搞什么飞机,这种姿势和力度也叫打架?
德安利却深知李易不简单,上来又是一脚。
李易微笑着伸手在德安利的脚背上一拂,德安利穴道被制。脚一软便向下跪去。
李易左手在德安利腕下一托,将他轻轻托起,笑道:“还打吗?”
德安利傻傻的看着李易,脸上写满了惊讶和敬佩。
李易拍拍德安利的肩,拉着那小姐和姜小强要挤出去,可是那些人紧紧的聚在一起,不让李易离开。
李易有些心急,随手一拉扯,忽然啪的一声,身上那个金鹰从兜里掉了出来。
这金鹰一掉在地上。四周的小青年立刻啊的一声,像是看到了毒蛇一样,退后数步,很多人吓的脸色发青,双腿直抖。
李易把金鹰捡了起来,心说这玩意还真好用,可惜早没想起来,要不然也不用浪费时间了。
德安利这时也看到了,神情变的十分紧张。道:“我真心的抱歉,我不知道。对不起,对不起。”
李易不能跟这些人过多解释,把金鹰收好,挤出了人群。
三人来到没人的地方,李易回头看看没有人追上来,这才长出一口气,心道:“幸好把这帮人镇住了,要不然还真棘手。”
李易对那小姐道:“你听的懂我说话吧?那就快走吧,以后也别来这酒吧了。这帮小混混有可能回来找你麻烦。”
那小姐对发乱糟糟的,脸上全是灰,道:“真是太谢谢你了。你怎么称呼?我叫凌光洁,我是原北省的,你是刚来利丁堡的吗?”
这凌光洁声音又脆又清,十分悦耳动听,先前李易倒一直没有留意。这时环境变了,李易才发觉。
李易笑道:“相识何必曾相识,我们还有事,你也快回家吧。”
李易拉着姜小强要走。凌光洁追过来道:“你,你是姓李吧?我听这位小哥哥叫你李哥。”
姜小强听这小姐叫自己小哥哥,虽然见她长的不好看,骨头也有几分轻。
李易道:“我是姓李,你还有事吗?”
凌光洁笑道:“你救了我,我还没谢谢你呢。德安利帮在本地势力很大,我看你是去我家里躲躲吧,我家离这不远,我给你做意大利奶油鸡块吃,也算是我对你的感谢了。”
李易心想自己没有地方去,刚才又惹了这些人,如果叫奥利弗的人知道了,肯定会到处找自己,还是到凌光洁的地方躲躲的好,正好也休息一下。
当下李易和姜小强跟着凌光洁到了她的家里。
凌光洁的家离的不远,看起来又旧又破,进了走廊还有一股霉味,不过一进凌光洁的家,李易发现凌光洁房间里倒很干净,虽然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不过简洁干净,颇能看出一个女孩子的味道。
凌光洁很大方,叫李易和姜小强随便坐,给两人拿了两罐饮料,笑道:“你们随便坐,我先去洗个澡,一会儿我给你们做饭。”
凌光洁进了浴室放水洗澡,姜小强乏困疲累,喝了点水,倒头睡了。
李易在凌光洁家里随便翻看,发现几本美术方面的书,柜子边上立着一块画板,上面是几张没有完成的画,柜子里有两个骷髅头,李易知道,这是学画的人为了练基本功用来做素描的,没想到凌兴洁还是个画家。
走到卧室一旁,见墙角放着一个东西,上面用布罩着,李易轻轻一掀,里面露出一个年轻女孩的半身像。
这时雕塑,不过还没有雕完,但是这女孩的青春和朝气已经浮现出来,女孩脸露微笑,就像是正在跟你说话一样。
“叫你见笑了,这个作品我还没有完成。”李易正在看着,身后已经传来了凌光洁的声音,看来她洗完澡了。
李易转回身去正要说点什么,却一下子愣住了。
凌光洁正赤脚站在自己面前,身上只围了一件浴巾,一双洁白修长的大腿露在浴巾外面,神秘地带在浴巾的动态掩映之下,更叫人想入非非。
凌光洁头发用布包着,脸上的泥和灰已经洗净,这张脸又娇又俏,那股子青春气息像是要从里面跑出来,李易万没想到这女孩居然这么漂亮。
而且显然这雕塑就是凌光洁按自己的样子画的,李易虽然不懂艺术。不过也能看的出来,凌光洁的水准不低。
凌光洁被李易看的稍微有些不好意思,笑道:“我是学画的,也做雕塑,不过艺术水准一般,来利丁堡留学,学习现代艺术,平时就到小酒吧去打打工,今天,今天真是多谢你了。”
李易这才回过神来。道:“哦,没什么,你……,我……”
李易见过美女无数,身边可以说是美女如云,美腿如林,但是李易发现了一个真理,那就是每一个女孩的身上,都有一种与众不同的美感。这种美的形式,几乎是无穷无尽的。
李易觉得在红尘俗世之间。为这些健康年轻活泼漂亮的女孩而倾倒,不但不是一件丢脸的事,相反还十分的伟大,女人的美就是用来被欣赏,被倾倒的。
凌光洁是学艺术的,相对而言,比较大方,看李易紧盯着自己看,也不生气。便笑道:“麻烦你先出去一下,我要换件衣服,衣服在柜子里。呵呵,看到骷髅头没吓到你吧?”
李易忙道:“哦不不不,没吓到,这……,这没什么。”
凌光洁看李易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掩嘴一笑,道:“你不出去,我就在你面前换衣服了。”
李易忙转身出去,轻轻把门带上。
李易脸稍微有些发烧。心跳个不停,暗道:“难道又是桃花运?我这一生真是的,死过无数次,女人也越来越多,还个个不同,老天真他妈的照顾我。”
过不多时,吱呀一声,凌光洁换好了衣服,开了门,咯咯笑道:“你看你,都出汗了,利丁堡的天气又热又湿,来,我给你擦擦。”
凌光洁换了一条白色短裤,露着光洁的小腿,上身是一件米黄色的短衫,中间束一条宽皮带,下面仍然赤着脚,头发披肩散开,尽显青春和性感。
凌光洁拿过自己刚才换下来的上衣,在李易的脸上擦了擦,李易居然有些不好意思的向旁轻轻一躲。
凌光洁哈哈大笑,道:“你怕什么,我看你骨骼很有特点,一会儿我给你画张素描。”
李易道:“我的骨头有什么特点?”他嘴里问着,鼻子里却闻到了凌光洁衣服上的一股少女体香,虽然这衣服上全是汗,但是那种自然的香气却没有被汗味掩盖住。
李易不由得下意识的提鼻子闻了闻。
凌光洁把衣服放在鼻子旁边闻闻,笑道:“这有什么好闻的?很香吗?”
李易点头道:“女人香。”
这时姜小强被两的声音吵醒了,睁眼一看凌光眼,第一个反应是自己睡错房间了,道:“李哥,什么时候换地方了?”
李易笑道:“换什么呀,这就是凌光洁的家,人家故意把脸弄脏的。”
凌光洁道:“好吧,你们看电视,我去做饭。”
她从冰箱里拿了些鸡肉和胡萝卜,跑到了厨房。
姜小强看着凌光洁的背影,来到李易近前,小声道:“哥,你也教教我呗,为什么你每次都能碰到美女,摔一跟斗都能捡一美女,打一架也能救一美女,我怎么就没这么幸运?”
凌光洁的鸡肉做的其实并不好吃,不过李易和姜小强连日逃来躲去的,也没正经吃东西,更何况这是美女所做的,便也吃的很香。
凌光洁饭量不大,吃了一碗饭便饱了,笑吟吟的看着李易和姜小强吃饭,道:“好吃吗?”
李易道:“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凌光洁道:“我就知道我做的不好吃,这是本地人最喜欢做的一道菜,用来招待最好的客人,品味对我们华夏人来说不大合适,不过吃习惯了还不错。”
李易道:“你一个人在利丁堡?”
凌光洁叹了口气,道:“父母都不在了,我爸是国内很有名的画家,我选择学这一行也是受了他的影响,所以我想继续努力。
我来利丁堡一年多了,很辛苦,不过还好,这里人情比较厚,很多人都帮助我,学业也没有耽误。”
姜小强忍不住插嘴道:“这地方黑社会那么嚣张,你也不怕?”
凌光洁道:“德安利帮平时只是盗窃,很少做这种事。他们还算是有规矩,不过每个地方都会有些不像样的人,今天就是这样。
总的来说还好吧,我以前也遇到过这种情况,我就报案,他们怕警察的。不过要是黑帮之间的争斗,只要不涉及平民,警察就不大管。”
李易道:“那那些大的帮派呢?我是说意大利的黑手党。”
凌光洁道:“我没见过,他们不常来这种小地方,黑手党一般只找有钱人。像我这样的穷学生,他们才不屑看一眼呢。”
吃过晚饭,凌光洁留李易和姜小强住下,房间是她租的,只有一间卧室,不过外面还有个厅,李易和姜小强可以住在厅里。
李易道:“你一个孤身女孩,留我们两个住下,就不怕我们是坏人。”
凌光洁很是爱笑。一笑起来就露出一嘴小白牙,道:“我会看相。你不是坏人。对了,我今天很有灵感,给你画张像吧。来,到我卧室。”
姜小强夸张的道:“唉,唉,唉,我命苦啊,又没有人给我画像。你去卧室吧,我去睡沙发了。”
凌光洁笑着把李易拉到屋里。轻轻关上门。
李易居然有些紧张,清了清嗓子,没话找话的道:“那两个骷髅头,嗯,不错,是男的是女的?”
凌光洁道:“左边是男的,三十多岁。右边是女的,二十多岁,是我一个朋友帮我从解剖室偷来的。”
凌光洁把屋里的灯光调暗,叫李易舒服的躺在沙发上。轻轻一扯,把李易的头巾扯掉,道:“呀,原来你头上还有这么个红印,难怪要把它挡上,怎么,有人要找你麻烦吗?我看你老是问黑社会什么的?”
不知道为什么,李易在凌光洁的面前不想说谎,当下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不过没具体的说,更没提要暗杀奥利弗的事,怕把女孩吓到,只是说跟人打架,得罪了黑帮,要躲躲风头。
凌光洁道:“那你到我这里就对了,这地方住的人很杂,有华夏人,有韩国人,有非洲人,这是贫民窟,那些黑帮是不会来这找人的。你坐好,找个舒服的姿势,然后别动。”
李易脑子里想起了泰坦尼克号,可是那个赤祼的露丝现在却成了自己这个大老爷们。
凌光洁一进入画画的状态,神情立刻跟平时不一样了,她一手持着画板,一手拿着铅笔,不住的对着李易比量着,然后沙沙沙的画了起来。
屋子里灯光很暗,灯下观美人,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美感。
凌光洁身上有那种艺术女孩的气质,随意,潇洒,有活力,既跟大自然亲切接触,又有一种虚幻的距离感,叫人伸手要抓,却又怕抓不住,不动却又心痒痒。
李易躺在沙发上,身子却像是飘了起来。凌光洁看过来的眼神,偶尔思考时咬着的娇嫩嘴唇,随着动作时而动荡摇摆的头发,都叫李易有一种口唇发干的炽热感,可偏偏这种感觉又被一种安静所包围,叫你不能就这么释放出来。
凌光洁坐在椅子上,累了便换个姿势,她穿的衣服十分宽松,偶然一个动作,那坚挺的乳峰,神秘的地带便会露在李易的面前,可是她自己却没发觉,完全的投入到了画画当中。
李易也有些累了,不知过了多久,双眼发沉,慢慢的睡着了。
这一觉的十分安稳,等李易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灰蒙蒙的了。
李易身上披了件衣服,显然是凌光洁给他披上的。
凌光洁这时也睡了,却睡在李易的身边,她坐在地上,身子伏在李易的腿上,画好的画立在一旁的墙角,画面冲里。
李易看着凌光洁在微光中熟睡的脸,下身立刻敬礼,这凌光洁的脸离自己的敏感区只有数寸,哪个男人受的了这种程度的刺激。
不过李易不想对这个女孩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强忍着控制住绮念,正要伸手去够那幅画,忽然听到外面有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