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对蒋锐道:“大哥是徐寿章,那么这个老四就一定是霍斯文了,哈,这人名叫斯文,人却凶的很,一脸的流氓相。”
蒋锐道:“这人也是铁牌一块,绝不会跟你姐夫一路,也没有争取的空间。不过,他看人的时候,总是习惯往左后上方倾斜一下,似乎有一种独栽争霸的意思,我估计他也不会服气徐寿章。”
这时,赵祥鹰问霍斯文这一对男女犯了什么事,霍斯文怒气冲冲的道:“他妈的,大宝这小子吃我的,拿我的,穿我的,到头来居然还他妈的要睡我的。我给他长个是用来拍戏的,不是睡老子的女人的。
这小娘们看这小白脸痛快,就他娘的痛快到床上去了,叫我抓个正着,反正今天也是给老三补个白事,就当是上供了。给我接着打。”
赵祥鹰看着霍斯文的手下又打了几下,笑道:“四叔,你老消消气,也别跟手下一般见识,他们想痛快,就放他们一马吧,把他们赶出你们并州也就是了。咱们是做正经文化娱乐生意的,天虽然晚了,可别叫老百姓看见,会影响声誉的。”
霍斯文这才叫手下住手,道:“光是赶出并州还不行,得出辽省,哦不,出东北,给老子滚到关里去。
他妈的,睡老子的女人,就是抢老子的生意,抢老子的生意就是抢老子的钱,谁跟我抢食吃我就对付谁,谁叫老子不平衡老子就叫他不平衡。”
李易知道些内情。当然听的出来,霍斯文这话是暗指赵祥鹰说的。
赵祥鹰自然也听出来。不过只当没听见,今晚是倒请鸿门宴,自己虽是东道,可是客人中至少有三个是对头,一个弄不好,今天说不定就要大权归到别人手里。
吃不到蛋糕也就罢了,好一好对方来个一不做二不休,自己的命没准也就没了。
霍斯文叫人把这一男一女拉起来。用雪茄一指大宝,对着那女人道:“他是小白脸是吧?你就喜欢小白脸是吧?好,我成全你,你们两个从今天开始就给我滚,要是叫我的人见到,我扒你们的皮。”
两人已经无力说话,只得对着霍斯文点点头。相互扶着,转身要走。
忽然霍斯文一把拉住大宝,将手里的雪茄重重的压在大宝的脸上,恶狠狠的道:“天太冷,我给你加加温。”
嗤的一声,一绺青烟冒出。大宝啊的一声惨叫,身子一软倒在地上。
霍斯文道:“你们两个身上的全是老子我给的,走也可以,把衣服都给我脱下来。脱!”
不等两人说话,立刻有人冲上来。要将两人衣服扒的精光。
那叫大宝的眼见不幸,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忽然大叫一声,挣脱了旁人的束缚,从腿上摸出一把小刀子来,一下子扑向霍斯文。
霍斯文并不惊慌,仍然悠闲的抽着雪茄,忽然人影一闪,他身后那长腿美女不知怎么转到了他前面,左腿高高抬起,一声妖叱,已经将大宝手中的刀子踢飞。
紧跟着,这美女左腿向下一压,忽然极为灵巧的横着一挑,高跟鞋的长跟正戳在大宝的左眼里。
大宝惨叫连连,一头扑在雪地里,不住的打滚,一旁跟他有染的那女的早就吓傻了,扑通一声又再坐下,连雪地上的冷都不知道了。
长腿美女左腿高高举着并不放下,这腿硬如铁,柔似绵,抬高足有一百九十度,都越过中线了,看起来却仍然轻松自如。
蒋锐道:“我说的没错吧。”
李易没有答话,心说这美女的腿功可挺厉害,自己练了这么多功夫,大都是上身桥手的功夫,下身只练了一个八卦步,这美女的招数是什么,还真是不清楚。
一个人的腿够软还不行,够劲还不行,最后还得够灵活,要比手还灵活,这美女就是这样,出腿变换方向,中间一点滞涩都没有,而且下手狠辣,可见十分残忍。
过了一会儿,这美女才把腿放下,李易仔细看雪地里的痕迹,估计这美女用的是先大旋后小旋的步法,所谓大旋就是左右腿互为轴,小旋则是单脚的足跟与前脚掌互为轴,这种组合的腿法并不是什么稀奇的武功,只是她穿着高跟鞋还能如此变换自如,那其平衡能力想必极强。
霍斯文嘿嘿冷笑,叫人把大宝和那女人的衣服脱了个一丝不挂,对着两人屁股将两人踢了出去。
这么冷的天,就算穿的很厚,也冻的慌,在寒风之中,这么一脱,这两人哪里受的了,更何况大宝瞎了一只眼睛。
这两人叫都没叫出来,跌在雪地里,先是打哆嗦,很快就缩成一团没动静了。
赵祥鹰眉头一皱,语气十分不悦,道:“四叔,这要是弄出人命来,我这里可麻烦的很。”
霍斯文哼了一声,叫人给两的披上衣服,又扔了一大把钱,将两人赶走了。
赵祥鹰带着霍斯文他们向回走,刚走没两步,便听外面脚步声极为杂乱,听声音修似乎是来了好几百人,李易能感到,地面都震的直颤,公司旁边松树上的积雪都被震的直向下跌。
霍斯文喜道:“大哥来了!”
蒋锐道:“霍斯文和宁静两人的表情表明,他们算是徐寿章的死党,张庭远下意识的把头扭到一边,这人看起来有些回避,夏石出脸上笑的很假,这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不过这种人可能更有争取的空间。”
赵祥鹰等人转身看去,只见公司外面车灯闪烁,开进不少车子来,车子外面步行的也有一二百人,场面极大。
车子的大灯都开着。毫无忌惮的向前照着,车队进院后向两侧分开。步行的小弟们则分列在每一辆车的旁边,排场弄的极大。
宁静笑道:“老大呀老大,每次都弄这么大的阵仗,还像个小孩似的。”
车队里有一辆红旗车,虽然并不很贵,可是气派十足,看来就是徐寿章所坐的车。
赵祥鹰迎了上去,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一个不到六十岁的老头儿。说是老头儿,其实看起也不甚老,精神健旺,双目有神,腰背挺直,手里拿着两个铁胆,正哗愣愣的转着。
赵祥鹰笑着和这人握手。道:“大爷,您来了?”
宁静扯着脖子喊道:“大哥,你每次都来这么晚,耍大牌呀!”
来人正是徐寿章,跟赵祥鹰很客气的握了握手,道:“雪太大。路上不好走,出来以后又回去多加了件衣服,老了,不中用了,不像们年轻人。火力旺,这天公也不作美。偏捡咱们开香堂的重要时候下大雪,真他娘的。哈哈哈哈。”
说话声中气十足,不过也多了些匪气。
赵祥鹰道:“老天爷能难为的了别人,就是难为不了大爷你,在东三省谁不知道徐佬的名号啊。”
徐寿章看了赵祥鹰几眼,道:“侄子,几天不见,你这嘴却越来越甜了,该不会是给我这老东西灌汤呢吧?”
赵祥鹰一笑,道:“不敢。”
徐寿章叹了口气,道:“要说名号,出来混江湖的都有个名号,至于能不能叫响,那就得看真本事了。我名头虽响,却比不上你老爹。
可惜,怀安死的早,天妒英才啊。咱们怀安集团,要是没有你爹的头脑和魄力,恐怕想洗底连门都没有。只不过你大爷我江湖惯了,这一当起文化人来,就不那么得心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