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领命去了。
陆亭候叫如录文在一旁坐下,又叫过两个人来,道:“你们去把食材准备好。”
那两人也领命下去。
周飞向李易看了一眼,显然不知道所谓食材是什么东西,李易在他耳边道:“就是做菜的材料,肯定是那个妇女和小孩了。”
周飞点点头,脸上显出愤怒的神情。
李国柱捅了捅李易,向陆亭候指了指,示意想用狙击枪。
李易摆了摆手。在他耳边道:“姜师傅还没出来。不急动手,等一会儿把姜师傅和那孩子妇女一起救走,还得把如录文也带走。”
过不多时,从楼里走出几个人来,当先的一个正是姜丰年。
李易一见姜丰年,心里便是一阵难过,本来已经从广宁把人救出来了,没想到又被刘平安把人给劫去,又正是姜丰年生病的时候,李易总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他。
这时借着灯光。见姜丰年气色还算不错,就是眼神有些呆滞,嘴里喃喃自语,不知在说些什么。
姜丰年身后是小九。还有几个打手,陆亭候那天带来的那个中年美妇也一起出来了。
陆亭候见到姜丰年,双手竟然有些颤抖,语音也有些发颤,迎上去道:“丰年,我盼了这么久,终于盼到这一天了。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不过你放心,我答应过你,不叫你亲自动手。取血、取脑和取肉的工作,我交给铁正男去做,你只管加工这些材料就是了。”
李易这才恍然,原来陆亭候虽然看不起司马贵利,可是却一直把他带着,原来是要他的手下鬼子来下手。
可是李易转念一想,似乎又说不通,虽说杀婴儿,取人脑,切人肉是很残忍的事情。陆亭候的手下人里却也未必没有人敢做,为什么巴巴的非要叫鬼子来做?难道这个鬼子有别人没有的手艺?
只见姜丰年抬起头来,道:“你真的要这么做?”
陆亭候转过身来,对着月光,李易正好见到他的正脸。见他脸上满是激动、兴奋、欣喜的神色。
陆亭候道:“丰年,我研究了几十年。盼了几十年,你离开以后,我又等了十几年,这些年加在一起,还有什么理由叫我不这么做?
我这辈子什么都不缺了,就只缺这一样。那本菜谱里有些内容我到现在也没告诉你,这道菜的神奇作用,或许并不只是返老还童而已。
哈哈,里面有些话,我甚至也不敢相信,可是古人就这么明明白白的写出来了,我为什么不信?这么神奇的作用,不试一下,岂不是可惜?
丰年,你知道吗?咱们正在创造历史,创造庸人和俗人所不能体会到的境界。人要想超脱,就要敢于与众不同,我这几十年在商场上就是这么一路走过来的。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幻想我自己是个伟人,可是我现在才明白,这并不需要幻想,因为我本身就是个伟人。
你或许体会不到,这道菜如果能够成功,对人类社会将有多么大的影响。
光凭着这些,我们足以名标史策,要想成为不被历史忘记的人,你只有财富是远远不够的,物质不会被人记住,只有精神,只有人的精神,才会被人永远的记住。”
李易藏在暗处,正看到陆亭候的脸,见他越说越兴奋,一开始时,声音还有些发颤,可是到了后来,竟然沉稳高亢,似乎月光下站着的真的是个伟人。
李易当此情境,听着陆亭候这番慷慨激昂的说话,一时间竟然也有些怦然心动,不自觉被他所感染,隐隐觉得就算杀人取血,开颅取脑,似乎都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了。
李易一惊,忙甩甩脑袋,收摄心神,心想这个陆亭候就是个疯子,可不能中了他的毒。可是真没想到,一个疯子居然说话也相当的有诗意。
李易正想着,楼里传来脚步声,凝视望去,只见几个打手架着一个女人从另一座楼里走了出来,那女人双眼呆滞,身上只披一件长披风,隐隐约约可见,衣服里没有穿内衣。
在这群人的后面,一个打手怀里抱着一个婴儿,看样子不到一岁,正嘻嘻作笑,小手张开乱抓,浑不知死到临头。
另有一人手里捧着一个小小的玻璃瓶,能看出来里面装的是红色的液体。
李易猜想可能是那女人的经血,不知是用什么方法能叫这血不凝。
姜丰年一见到这孩子和那女人,周身便是一震。
陆亭候道:“丰年,就要到时辰了,你先避开,好好想想菜谱里的那些话,体会话里的境界,等我这边办完之后,我就叫人上去叫你下来。”
姜丰年双眼痛苦的一闭,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转身进了楼里。
李易小声道:“没时间了,大飞,你现在就去楼里救姜师傅,救走人之后,尽量从楼后离开,我和阿国在这里准备救人。”
说罢从兜里拿出先前从沙子身上搜出来的迷药和解药,道:“今天事情特殊,不能硬拼,该用手段的时候就得用手段,你把解药抹在鼻子底下,再用迷药救人。楼里空气不流通,用这个正好,外面空地就不行了。”
周飞答应一声,接过两个小瓶,他本不愿用这些旁门左道的东西,但是今天情况确实特殊,一切只好从权。周飞便从旁边绕开,等距离远了一些的时候,这才起身,向楼后跑去。
李易对李国柱道:“阿国,咱们没时间安排计划了,我估计他们一会儿开始前,还要有些仪式,咱们还有些时间,你绕到那边去,用狙击枪,只要有机会就把如录文先干掉。
咱们不能只顾自己的事,扎西诺的忙也得帮,活的抓不着,就把首恶毙了,也算是对得起这女总统了。这就叫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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