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好像是昨天那个人也一起跟来了,现在才知道你在其中,跟他们是一伙的。过不多时,王东磊也带着人到了。
双方见面,镇黄河的那些人都低头不说话。
王东磊叫手下人开着镇黄河那些人的车。众人向爬沙坝开去。
到了爬沙坝,李易把枪都还给他们。但是子弹都退了出来,再搜他们身上也没有了子弹,这才放他们开车走。
眼看着这些人的车越开越远,李易和王东磊相视而笑。
双方说了几句闲话,便开回了市区。
李易顺路到霍老三那里看看,见姜小强伤的不重,也没去医院,子弹从肩上擦过,没留在肉里,便安慰了他几句,又叫霍老三他们加倍小心,这才跟冯伦回到家里。
李易回到家里,躺在床上,心潮起伏,镇黄河未必是那种讲究人,自己放了他的人走,他也不一定念自己的好。
不过不管怎样,总算是搅了一局。
李易从兜里把人骨盒子拿了出来,在手里摩挲半天,有心打开再看看,却又有些不敢,后来忍不住,还是把盒子打开,看了一眼。
上次李易看这幅画,是在李义的烧烤店楼上的一间黑屋里,当时吓的不轻,这种恐惧并不是那种外来的,而发自内心的。
这画的布局很奇特,叫人一看就有一种代入感,不是把自己想象成那鬼,便是把自己想象成那妖,如果是妖的话,还有一种被鬼窥视的感觉,叫人毛骨悚然。
也不知道当初鹰眼为什么要从栾仁美手里买下这东西,而栾仁美如果不是因为换了一幅假画给鹰眼的话,他或许也不会死在铁东的嘴下。
李易盯着这画看了一会儿,觉得也没有当初的那种恐惧感,或许是经历的事情太多,心里又做好了准备的缘故。
李易合上盒子,把盒子轻轻放在枕头下面,闭上眼睡了。
睡着不久,李易便开始做梦,梦见栾仁美跟鹰眼在大欢城做交易。
这一幕李易当时并没看见,可是在梦里却像看电影一样,做为一个旁观者,盯着两人做交易。
只见栾仁美笑嘻嘻的从衣兜里把画拿出来,放到桌上,鹰眼则一脸的严肃,戴上手套,拿过画来细看,看了一会儿确定是真画,便叫手下人把钱交到栾仁美的手里,栾仁美笑着收下了。
鹰眼把画收好,便带着人下楼,到了楼外,邵荣杰正在楼下等着,忽然铁东从天上跳下来,指着鹰眼道:“那画是假的,你拿出来看看。”
鹰眼大惊,忙把画拿出来。也不知怎么看的。便道:“栾仁美,你个小人,居然连我都敢骗,这画是假的。”
铁东道:“好,我给你报仇。”便一下子跳起,跳到邵荣杰肩上,双手十指箕张,对着栾仁美跳了过去。
栾仁美大惊,回头便跑,自己却一旁跳了过来。点了栾仁美的穴道。
铁东扑到栾仁美身上,一口把栾仁美的脑袋咬掉了半个。
栾仁美站在当地,鲜血直喷而出,血柱足有十米多高。
铁东哈哈狂笑。对着大欢城的墙一头撞去,嘭的一声,把脑袋撞碎死了。
鹰眼从栾仁美身上搜了半天,终于把真画搜了出来,从自己身上把假画拿出来,一把火烧掉。
烈焰中,一只妖精化作美女,一只鬼变成怪物,从烟雾上渐渐变实,鬼和妖打在一起。黑气满天。
鹰眼则拿着真画哈哈大笑。
忽然鹰眼一转头,把画对着李易的视角拍了过来。
梦里的李易一愣,那画便在自己眼前越变越大,上面的鬼和妖似乎活了过来,张牙舞爪的奔自己扑来。
李易大叫一声,从梦中惊醒,呼呼直喘,满头是汗,见窗外天光已然放亮,这才擦了擦头上的汗。皱起了眉头。
人有时很奇怪,明明是刚做的梦,可是醒来以后再想,就想不起来了。
李易觉得这梦似乎是跟画有关,可是梦里的形象和声音现在却模糊的很。一样也想不起来。
李易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起床洗漱,又把人骨盒子摸出来戴在身上,这才出去吃饭。
时间还早,不过是早上七点多,外面街上自行车成群,国人看来还是骑车的居多,八点前正是上班的高峰,李易不愿意跟人群乱挤,开着车出去几条街到了原来常去的小摊吃饭。
吃过饭,李易正在四处逛逛,却接到了秦少冰的电话。
原来李易放在曾文远身上的那个信号接收器一直没收回来,回到海州以后,李易就把监听的任务交给秦少冰。
秦少冰把信号转移他在酒的电脑上,用电脑自动监听并记录,同时设定了一些敏感词,只要曾文远那边说话时,提到了这些敏感词,电脑就会自动报警。
今天就是这样,秦少冰接到了电脑报警,原来曾文远在跟暗青子商量一些重要的事,可能他又穿回了原来的那件衣服。
李易忙上了车,叫秦少冰把信号转接到车里,打开音频细听。
这段已经是录音了,前面断断续续的一段都是没用的话,李易拖动进度条,一一跳过,到了后来,便听到曾文远和暗青子的对话。
只听曾文远道:“你怎么样?伤好了些没?”
暗青子的语气中透着怒气,道:“干他娘的,李易这小畜生,居然用硬币打我。”
曾文远道:“还没取出来?要不去医院得了。咱们找家小点的门诊,万蜂不会发现。”
暗青子道:“不用了,风险还是太大,我现在不能随便抛头露面,可别叫万蜂发现了。”
曾文远道:“我看这硬币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不如硬拔出来?”
暗青子却急道:“可千万不能拔,我试过不止一次了,这鬼东西正嵌在神经旁边,一碰就疼的我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