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村子只有一口井,大家都要喝水,这么多年以来,已经养成了排队打水的规矩。
如果你非要抢着打水,破坏规矩,别的村民当然也不会说什么,他们当然是抢不过你的,可是又何必这么做呢。
晚喝一会儿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因为这件小事就破坏了你在村民心目中的形象,那岂不是既不合你的身份,又会使这次体察民情的好的举动减色吗。
那大官一听,觉得十分理,就跟村民守着同样的规矩,排在队伍里等着打水。
后来这个大官得到了百姓的爱戴,给村子里又打了好几口井,被百姓称为青天大老爷。”
孙显才讲到一半,李易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心里好笑,听他讲完,正色道:“有意思,真好玩,这大官的举动还当真难得呀。”
孙显才道:“可不是,越是有身份的人就越应该宽容待人,这才是正确的道理。”
刘平安的脸色变的十分阴沉,但他不愿意在孙显才面前发作,忽然一笑,道:“大公子博学多才,好,我正好也有一个故事,今天既然来了,就讲给几位听听。”
李易和孙显才对视一眼,转过头来听刘平安说话。
刘平安道:“原来有一个大官,他有一个同乡,两人关系一般。
后来这个同乡考中了举人,也做了官,可是他参与了造反的政变。
政变被镇压以后,这个举人就被抓了起来。皇帝很生气,非要杀这个举人不可。
那个大官本来不想给他这个同乡求情,但是觉得自己要是不出面,就有些不够朋友,于是就给那个同乡举人求了求情。
皇帝很生气,心想你为他求情,岂不是要跟我作对,但是这个大官又是皇帝很宠幸的臣子。
于是皇帝就给这个大官面子,饶了那举人一命,将那举人贬官为民,打了四十大板,流放了。
可是皇帝心里不解气,暗中又叫来东厂的杀手,追到几千里以外,还是将那举人给杀了。
后来这个大官也越来越不受皇帝重视,终于因为一件小事而得罪了皇帝,最后得到一个十分落魄的下场。
这个故事就告诉我们,不要随便因为一念之差就为别人出头,还告诉我们该得到惩罚的人就一定会得到惩罚。”
二楼没有客人,只有他们三方的人,谁都听出来刘平安是什么意思了,只是没人说话。一时间屋子里的气氛显得十分紧张。
李易伸了个懒腰,道:“你们两个都讲故事了,看来我也得讲一个才行啊,礼尚往来嘛。这个故事是我在东古的时候。我的一个朋友跟我说的。
说的也是一个大官,这个大官脾气不大好,性子也急。总是喜欢找人麻烦。
有一次这个大官坐着马车去外面玩,忽然发现车夫不见了,于是就问一个路边的孩子,说你有没有看到我的车夫啊。
那孩子正在跟小伙伴玩猜铜钱。见一个大官跟他说话,就说没看见。
那大官很生气,说你这孩子怎么撒谎,是不是你帮着那车夫跑了?他给我驾车,收了我的车钱。居然中途把我扔下跑了,这笔帐你说我跟谁算?
我不管,既然是你把车夫放跑了,那你就得赔我的车钱,要不然你就别想在这玩,说着一把把小孩子的铜钱抢跑了。
那小孩说,你是个当官的,怎么这么不讲理?我跟那个车夫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抢我的钱?
那大官不理。抢了小孩的铜钱。一个人驾车回家,结果走上一座小桥的时候,车子翻到了水里,这大官也淹死了。”
李易说的平平淡淡的,刘平安就这么一直盯着李易的眼睛,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
刘平安忽道:“大公子。你今天来是做什么的?”
孙显才正色道:“太子,那我能不能也问一句?”
刘平安沉声道:“你问。”
孙显才道:“今天太子来是做什么的?”
李易抢着道:“太子来我这喝杯酒。”
刘平安侧着头看向便窗外。手指在桌子上不住的敲击,冷冷的道:“李易。有些话不挑破了也可以。今天既然显才也出面了,这个面子我可以给你。
不过,我这个人做事有始有终,我既然出手了,就不会半途而废。日子还长着呢,这个游戏咱们慢慢玩。你最好小心些,我盯上你了。
显才,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替我跟庄叔问个好。另外希望……,希望你们合作愉快。”
刘平安一走,李易这才抱住孙显才,道:“今天可谢谢你了,你怎么知道他要来?”
孙显才道:“卢老师出去办事,偶然间看见刘平安带着人来了,我就知道刘平安不会善罢甘休的,正巧我就在附近,这就来了。
看刘平安的意思,他以后是不会这么明着来找你了,不过你要小心一些,有些时候背地里的小手段往往更厉害。”
李易长叹一声,道:“唉,柳芝士可害死我了,给我留下这么大一个烂摊子。”
孙显才道:“万事开头难,挺过这一关就好办了。”
李易道:“对了,你家里怎么样?”
孙显才脸上露出苦笑,李易知道他有些话不方便说,道:“咱们出去走走吧。”
两人出了酒吧,在酒吧门口信步而行,卢仲文在后面离了数米不紧不慢的跟着。
孙显才道:“我已经跟我爸说过了,不过……,唉,完全可以猜想到,他非要去北京看看不可,我怎么拦着也没用。好在朴叔有力度,和文姨一起劝,总算是把我爸暂时安抚住了。
可是北京那边我还没说通,我姥姥姥爷都不同意,口风很死,这事可真是棘手,幸好我妈目前状态还行,有一段拖延的时间,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李易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刚才孙显才帮自己解围,自己也应该帮着他做点什么,忽然李易想到了党天宇,一个念头在脑子里一闪。
李易道:“我有个好办法。”
孙显才眼睛里闪了一闪,道:“什么办法?”
李易道:“我只是有个念头,具体的还没想好,我这就去办,我很快就给你消息。”
孙显才点头答应,和卢仲文开车先回了东天帝都。
临走前,卢仲文道:“小子,还没跟那个木人血交过手吧,我劝你最好别冲动,两个你加到一起都不是他对手。”
李易笑道:“我知道他的厉害,不会傻到以卵击石的。”
两人走后,李易打电话叫冯伦出来,开车送他到党天宇的诊所。
原来李易想到一个办法,就是叫党天宇出马,名义上说是庄子期的人,叫党天宇进京给孙晓梅治病。
李易绝对信的过党天宇的医术,这种慢性肾病如果西医治不好,中医说不定就有用。
车子很快,不大功用就到了党天宇的诊所,可是诊所门前竟然没有人,和往日的情景大不相同,只见门口挂着个牌子,上写三日内休息。
李易心里凉了半截,以为党天宇出门了,等到了诊所门口才发现,党天宇就在里面坐着呢,以手支头,不知发什么事了。
李易也没敲门,推门就进,道:“烈火叔,你这是怎么了?”
党天宇抬头看看,没理李易,又把头低下了。
李易笑道:“这是怎么了,大白天的不给病人看病,一个人坐在这发愁。”
党天宇重重的出了一口气,道:“你来干什么?”
李易道:“我来看看你呀,怎么了,不欢迎我?”
党天宇道:“你胡乱说话,现在来道歉了?晚了。”
李易道:“我胡乱说什么了?道什么歉?哦,你是说……,哈哈,我也没跟她说什么呀。她来找你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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