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昊目光逼视张小玉:“既然知道别人在注意你们,你们就更应该爱惜自己的羽毛,因此,你调离家和才是上策!”
张小玉目光低垂,面色楚楚可怜:“发生了那件事后,我决定给他断了,他一如既往找我,我一概不理。有一天,他说你到我家来吧,来过后或许能够理解。我知道他家有的是房间,在家藏一两个人没有问题,我一时好奇去了他家。他把我安排在另一间屋子。她是十二点过后回家的,回家毫无征兆就骂人,骂他祖宗,骂他父母,骂他兄弟姐妹,骂啊骂啊,什么脏话都骂,一骂就是几个小时,他根本别想睡觉,骂到天快亮时,她睡了,睡到中午出去搓麻将,晚上回来照常骂人!”
齐昊脸色好阴沉,根本没想到于阿姨是这样的人,难怪刘书记不愿意把张小玉调走,她在他身边,至少能获得些温暖和安慰。
张小玉说:“以前我也骂他老牛吃嫩草,骂他道德败坏,人前是君子人后是色鬼!经过那晚,我才知道他过的是什么日子。一县顶天的官啊,在外威风凛凛,在家被妇人如此的虐待蹂躏。我气不过,叫他离婚。他说对不起刘佳、刘星。我说,刘佳、刘星回来听她母老虎般的叫骂,肯定同意离婚。他说,刘佳、刘星回家她就不骂了。我给他急,说你甘愿过这样的日子?他说有什么办法呢,谁叫她生了一对龙凤胎儿女。我真的想不通啊。我比他小二十几岁,见到他的处境执意嫁给他。他为了儿女不离婚,我气得不理他了!没想到的是,唉,怎么说呢,我现在反到觉得自己不能离开他了!”
齐昊怔忡了,一桩权色交易演变成爱情,这是齐昊万万没有想的,他说:“你既然爱他。就不应该苦苦相逼。”
张小玉不服气道:“我没有逼他,是为了解救他才这样做的!”
齐昊深深知道刘书记爱他的一对儿女,他没法向儿女述说自己的苦恼,只能用不离婚这种方式作为对儿女爱的底线,他说:“你不能以爱为理由,做出让他不堪承受的更大痛苦!”
张小玉说:“我知道你尊敬他,也知道你调我走的好意。我同意你的建议,我也愿意去省城,但你要征得他的同意!”
话已至此,齐昊无话可说,张小玉离去,让齐昊没有想到的是。这次给张小玉见面竟然是……(竟然是什么暂且保密。)
齐昊拨通吴局长电话,吴局长已经是人大副主任,明年退休年龄到就休息了,汪志才接他的班,任常委、公安局长。儿子在玉泉镇与常辉搭班子任镇长。
齐昊在门前迎住吴局长,一老一少还真有点像忘年交的样子。
两人在客厅坐下。齐昊说:“过惯了紧张的生活,现在习惯吗?”
吴局长呵呵笑道:“我现在开心得很,还有什么不习惯的。”
齐昊问:“还有一年就彻底退下来了,有什么打算?”
吴局长说:“儿子在家和,我也没想着到别处去,就在家和养老吧!”
齐昊问:“如果儿子离开家和,你愿不愿意跟儿子去?”
吴局长看着齐昊有点发愣,齐昊要带走儿子,那可是天大的好事,吴局长亲眼目睹内制内跟着齐昊的几个人转眼间已经成了处级,体制外欧海成、荣姐已成家和巨富,而且正在向外扩张经济实体。儿子在家和,即便现在是镇长,奋斗十年进入副处就算是成功人士,自己二十年前就是正科,直到齐昊助力才上到副处,齐昊看上儿子,那可是儿子的福星。
吴局长忙说:“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当然乐意跟他去!”
齐昊说:“我想让你儿子去省交通厅办公室工作,仍然是科级,不知道愿不愿意?”
吴局长惊喜道:“愿意,么不愿意呢,齐县长啊,你待我们父子恩重如山啊!”
齐昊说:“应该这样讲,当初我单枪匹马到玉泉镇,是吴局长以超凡的能力和不畏强权的胆识支持我,我才成功冲出困境,取得后来的成绩,我有今天,给吴局长有直接的关系!”
吴局长突然就动情了,原本自己已是监下之囚,是齐昊网开一面,他站起身,眼眶有些红了,抓住齐昊的手:“齐县长快别说了,你是吴家大恩人。”
齐昊忙把吴局长安抚坐下,说:“你回去告诉吴洋,我虽然是省交通厅副厅长,但给当时我到玉泉镇一样是单枪匹马一人,他是我安进去的一颗钉子!告诉他,省上的斗争比县上激烈不知多少倍,如果他愿意去,必须要有足够的思想准备!”
吴局长说:“吴洋齐县长是了解的,他对齐县长佩服得五体投地,就想跟着齐县长大风大浪中闯世界!”
齐昊看得出来,吴局长的话虽然有些夸张,内心是真诚的。
吴局长走后范五斤来了,范五斤见到齐昊就说:“齐县长,你走了我的心始终是空落落的。不踏实啊!”
齐昊笑道:“一座新兴城市将在你手上诞生,应该感到充实才是!”
范五斤说:“我是技术型干部,对领导的依赖性齐县长是知道的!”
齐昊看着范五斤,看得范五斤不好意思才说:“我记得当初在凤凰新村工地,所有人被我的做法吓傻了,你一样吓傻了,但是你很快回过神来,做出了没有一个人做出的正确决定,正因为你的决定,才有你今天的成就,才有家和大规模的城市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