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芷林笑道:“得了吧,青干班不是政权,三个月学习时间到就得解散,支部没有把青干班延续下去的责任!”
班长认真表情道:“不管怎样讲,这期间你是青干班的党和国家最高领导人!”
党和国家最高领导人,咦,级别高得吓人,也诱人,难怪一班的学员都在觊觎班长、支部书记。
叶芷林说:“临时支部,支部书记只能算临时召集人,不能算着领导人。”
班长说:“召集人就是领人,还是绝对领导人,叶书记不认我可要认,这是自觉接受一元化领导的规矩!”
班长的观点真叫人啼笑皆非,叶芷林说:“你怎么有这么多规矩,如果什么都绝对化、一元化,世上还有相对自由的空间?”
“不管怎么讲,我要在叶书记领导下开展工作!”班长真还赖上了。
叶芷林来个一锤定音:“班上事务是你的事情,我一概不过问!”
大家就笑了,其实都知道叶芷林有道理,临时召集人变成了绝对领导,乞丐邦是不是也建个支部来个绝对领导,这哪给哪的事!
叶芷林心里惦着事,支部工作与孙中明交接完,班上的事情全权交给新产生的班委会,自己匆匆来到学校大门前,见齐昊已经在那里等她了。
齐昊向的士招下手,两人上车。
叶芷林内心还是很激动的,自己竟然当选支部书记,她只是个副处,竟然成了班上的最高领导人,弄得副厅班长在她面前也客客气气。口口声声说要在叶书记的绝对领导下开展工作,可见组织权力已经深入到人的骨髓血液。
叶芷林看着齐昊笑道:“我始终不明白,孙中明今天怎么做出相似于拔自己羽毛的决定!”
齐昊笑道:“也许他感觉到,自己的羽毛已经影响到自己的生存!”
叶芷林说:“我到觉得他生存得挺自由自在的嘛!”
齐昊说:“人往往喜欢用假象包裹自己,他感觉到班长、支部书记的假象包裹自己有危险时。就会舍去!”
叶芷林说:“就他那付德性,舍去班长、支部书记,比割他肉还痛呢!”
齐昊说:“有什么办法呢,班长、支部书记已经对他的生存形成威胁,只有这种选择!”
叶芷林看着齐昊:“你知道其中原因?”
齐昊看着叶芷林:“什么原因导致他这样做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他的做法在班上产生了意想不到的新陈代谢。从这个角度讲,孙中明还是聪明人!”
叶芷林身体往齐昊身体靠了靠:“我知道,孙中明的人品、能力差你十万八千里,不过,无故得罪他还是有所不值。”
齐昊用手拍拍叶芷林身体:“丫头,航船不劈开死水。只能呆在原地,因此,航船不会害怕得罪死水!”
叶芷林笑了:“有点哲学意味啊!”
齐昊也笑道:“死水明知阻挡不住船的航行,但它总是不自量力,极尽围追阻截之本事,航船这才被迫启动它的动力!”
叶芷林看着齐昊:“我怎么觉得,只要有人的地方。不管是早已经固定的群体还是新形成的群体,都会产生莫名的争斗呢!”
齐昊说:“或许,这只能用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来解释吧!”
的士到了市政府,齐昊、叶芷林下车,去常开良办公室。
常开良看到叶芷林,心说,小哥,也太大胆了吧,如此出双入对,林大记者知道了有你好看的!
把两人迎进办公室。常开良让座,叫开秘书,亲自沏茶,给老友一样的亲热。
叶芷林看常开良,再看齐昊。怎么也看不出是老朋友,分明就是两辈人,当然也可以称着忘年交,然而,两人就是老朋友一样熟络。
常开良忙过后坐下,齐昊介绍:“上次我给常市长提过的叶芷林,绵市团委副书记,党校同学!”
常开良忙站起身,手随着伸过去:“齐县长提到过叶书记,叶书记才貌双全,双庆市有幸收揽难得的人才啊!”
叶芷林盈盈一笑,得体道:“人才算不得,如若常市长不弃,小叶唯有努力工作才是。”
“请坐请坐!”常开良延手请叶芷林坐下,自己坐下,转脸齐昊,“叶书记的安排齐县长有何意见?”
齐昊说:“暂且在市团委,有没有困难?”
“没有!”常开良先应承下来,“只是暂且不好安排副书记。”
双庆市是副省城市,叶芷林目前仅副处,齐昊说:“这我知道。”
常开良说:“先任科教处处长,正处级。”
叶芷林内心怔忡:“恐怕不妥吧,常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