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佳说:“大师以为,我身处军阀混战、列强占领时代,因此流离失所,一生不得安稳?”
“非也!”大师笑道,“其实一个人是否安稳,有大环境的原因,也有家庭和自生的原因,还有朋友原因,也有因为一个事件而改变人生轨迹的原因,总之不能一概而论。”
刘佳说:“我知道了,人生无常,随遇而安。”
大师笑道:“果然精明过人。”
刘佳听出了大师对她的生活轨迹并不怎么看好的话意,她说道:“大师说我生活坎坷、还说对我的一生不能单纯的用幸福不幸福下定义,这些我都不在意,只是大师说我有知音相伴,能否指迷津?”
大师单手执佛珠行礼道:“小施主慧根自在、缘分自在,无需老纳点,一切自然天成,切不可事事留意,反到乱了自己分寸。”
刘佳笑了:“大师讲得好,我就是我,既然一切注定,为什么要去留意呢,留意其实就是改变,一个人的力量可以改变什么呢,自寻烦恼而已!”
大师说:“小施主果然聪颖。”
齐昊、刘佳退出大殿,齐昊都听出了大师的话另有玄机,但又看不出玄机在哪里,他看刘佳,刘佳还是小姑娘样子,根本没有把大师的话当回事。不过齐昊释然了,刚才刘佳不是讲了吗,既然一切已经注定,为什么要去留意呢?留意其实就是改变,一个人的力量可以改变什么呢?自寻烦恼而已!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何必为子虚乌有的东西自寻烦恼!
一行人别过大师往山下而行,午饭在农家吃,由于玉泉山在搞建设,人来人往,山上已经建起多家农家乐,吃饭事前不打招呼。随到随吃、且保证吃好吃饱不是问题,这次齐昊上玉泉山,与往次玉泉山上冷冷清清的情形相比,完全是两回事。
一行人来到欧老板煤矿,煤矿给上次比表面看上去还是原来的样子,不同的是,煤炭从矿井里运输出来已经不是斗车了。而是输送带,几条输送带从不同的井口输送出来,直抵储煤场,储煤场的煤炭堆得像大山一样的巍峨,站在煤山下面看煤山顶上,必须仰视。
储煤场载重量几十、上百吨的大卡车来来往往。引擎轰鸣声震天动地,这些大卡车都是跑广省的长途车,公路好似河床、车队好似水流,给人种滔滔不绝的气势。
刘佳见到欧海成就叫欧伯伯,赞扬说:“欧伯伯真不简单啊,小学毕业生搞现代化煤矿,现在华夏国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大学生没有这个能力。”
欧海成面对县长千金赞扬还是显得有些诚惶诚恐。要知道啊,县长千金叫他欧伯伯,足以显示自己在家和县的地位,他灿烂着一张脸说:“这些都是齐县长组织指挥干起来的。”
刘佳问:“听说你以前干过煤矿?”
欧海成不好意思道:“那时我是劳改犯人,下井用镢头挖煤。”
刘佳问:“那你怎么懂得建现代化煤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