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建微微一笑,笑得有些诡异:“我只讲一句话就走,习阿姨。”
金建虽然有背景,习阿姨好歹是前辈、副部级夫人,也不会由着人胡来的,她冷脸不看金建,不语。“齐昊是林省长的女婿。”金建看着不理睬他的习阿姨。
习阿姨身体僵住了,齐昊怎么突然就成了林省长的女婿,怎么回事?她内心惊骇,转脸目光盯着金建,询问的表情。
金建站起身:“习阿姨,我走了。”
习阿姨见金建转身要走:“等等,你刚才说齐昊是林省长的女婿?”
金建说:“嗯。”
习阿姨问:“听谁说的?”
“问下顾琼不就知道了吗?”金建彬彬有礼道,“习阿姨,我对顾琼一往情深,如果她回心转意,不再陷入齐昊圈套,满足齐昊玩身败名裂、有失父母颜面的游戏,我保证她幸福终生!”
习阿姨躺在床上面色铁青,联想到每次问起丫头与齐昊的关系时,丫头总是拿话搪塞,她判定金建的话应该不会有假。真这样的话,齐昊为人就太可怕了,丫头的处境十分危险!还有更可怕的事,林省长与丈夫关系非同一般,如果因这事关系破裂,后果不堪设想。
习阿姨身体僵在病床上,浑身冰凉,说不出话来。
金建见了也不多说话,目的已经达到,再说什么话都是画蛇添足,多余的,他转身离去。
习阿姨也不知金建走了多久,发现病房只有她一人,齐昊突然成了林省长的女婿,这事太大了,她急忙拨丫头电话,电话接通喝道:“你给我回来!”
顾琼接到妈妈电话明白了,金建这个无耻之徒,不顾妈妈受伤在床把这事戳穿,妈妈一心为了齐昊我自己,现在听说齐昊竟然是别人家的女婿,怎么受了这么大的打击,她说:“荣姐,妈妈知道这事了,这个该死的金建,我该怎么办啊!”
戏演到这里穿帮了,荣姐一样惊得花容失色,齐昊可得罪的是省执政党组织部长,他这辈子的官算是做到尽头了。荣姐到现在还不知道,林小霞的父亲是省长,那可是比组织部长还大的官!
荣姐表面还算镇定,问:“妈妈是不是听到些风声?”
荣姐意思,如果妈妈仅是听到些风声,她就有办法把戏继续演下去。
顾琼说:“这次可能不是风声,荣姐不知道金建,他可是什么消息都能打听到的人!”
荣姐问:“你说是刚才那人讲的坏话?”
顾琼说:“嗯。”
荣姐果断道:“我听他自己说从白市来,能清楚什么事,这事在妈妈面前不认,整死也不认!”
顾琼苦着脸说:“荣姐,你是不知道金建啊,他虽然住在白市,华夏国哪儿的事他只要打听,还没有打听不到的!”
荣姐毕竟在小地方长大的人,愣住了:“这么厉害?”
顾琼说:“嗯。”
荣姐问:“既不是亲戚、又不是一家人,即便厉害,你就肯定妈妈相信那人?”
顾琼说:“荣姐,这些事原本就是事实,被他那样的人戳穿了就好比纸包不住火一样的道理。”
荣姐惊讶道:“妹妹,这样一来大兄弟是不是要吃大亏了?”
顾琼说:“也不一定,这要看小霞家怎么处理这事!”
荣姐压根没想到林小霞父亲是省长,她心说这事给小霞家有什么关系啊,只要顾家不公报私仇,大兄弟的官照样做,如果顾家公报私仇,齐昊就完了,她说:“妹妹,为了保全大兄弟,只有原原本本把事情告诉妈妈了!”
顾琼说:“我也这么想,只是怕妈妈不相信。”
荣姐这时已经下决心了,她无论如何也要保住大兄弟官位,至于该怎么对妈妈说讲,根据情况而定,她说:“妹妹,不要慌张,凡事有我呢!”
看荣姐天塌下来只手撑的样子,顾琼虚飘的内心镇定了许多。
两人进病房,见习阿姨躺在床上,一个也不理,荣姐主动道:“妈妈,是不是那里不舒服啊,要不要叫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