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荣回答：“都扮！”

范五斤问：“输还是赢？”

李富荣自豪表情回答：“都赢！”

娃娃县长！

齐昊见两人一问一答，咳声嗽，两人噤声，作古正经看图纸。

齐昊知道李富荣来有事，他故意不问。

李富荣见范五斤在办公室，不好提起这事，有忌讳。见范五斤一时半晌不会走，李富荣起身告辞。

齐昊对李富荣要讲的事不忌讳，见李富荣要走，问道：“李局长，你该不是来我办公室想学小孩子陪我玩锅锅谣吧？”

李富荣看眼范五斤：“你们忙，我一会儿再来。”

范五斤懂事，忙说我已经汇报完了，这就走，李局长你汇报吧！他忙着收拾地上的图纸。

“范局长别收图纸，李局长的事情与你的图纸有关。”齐昊转脸对李富荣说，“有事讲吧，三个臭皮匠，当个诸葛亮，说不定这事就解决了呢！”

李富荣见齐昊知道他来做什么，拿出荣姐的征地申请递给齐昊：“荣姐征地，我做不了主，她叫我转上去。”

齐昊呵呵一笑：“荣姐叫转申请你就转，二转手当得不错嘛！”

二转手是排球术语，体制内称着那些无能力、或有意把问题推出去的人，李富荣可不愿意当二转手，何况是荣姐的事，这个二转手也当得？他说：“荣姐的申请太超出想象了，根本没有办法批下来！”

齐昊笑问道：“荣姐不过妇女，一个征地申请就把土地爷给难住了？”

李富荣苦着脸说：“齐县长看看吧，我还真佩服她有这个胆子！”

齐昊这才装模做样看申请，看完后递给范五斤：“你看看，发表下意见！”

范五斤接过申请看，看着看着，兴奋道：“齐县长，真这样的话两镇一城建设就可以实施了！”

李富荣见范五斤兴奋的样子，眼睛瞪着范五斤：“你可要看清楚了，荣姐申请四百多亩土地，涉及到近一平方公里，还有几百户人家的迁搬，农民和国家税费少不得三万五千元一亩，迁搬费还不计算在内，荣姐有那么多钱？关建还在于，一次性征这么多土地，报上去根本批不下来！”

范五斤听李富荣这么说，转脸看齐昊，李富荣所言极是，的确是个问题。

齐昊说：“这也难怪，四百亩土地是座根本撼不动的大山，李局长才如此畏惧！”

李富荣忙说：“应该是座大山，齐县长，据我所知，家和县还没有人撼动得了这座大山！”

齐昊浅笑道：“撼不动咱就撬，知道扛杆原理吗，李局长！”

李富荣愣怔神色看着齐昊，这给扛杆原理不沾边！人民币要一千多万、四百多亩土地要国首院批，这两个问题既是硬件、也是要件！

齐昊说：“先不说征土地钱的问题，荣姐既然敢征地，钱就有准备，总不会土地拿走了不给国家、集体征地款吧？总不会因为征地造成社会不稳定吧？”

范五斤说：“对，荣姐做事一向稳慎，钱的事情不必担心。”

李富荣头脑再拙也是体制内人，也知道联想，既然荣姐敢动大手笔，钱的事情肯定想起了办法的，欧老板近段时间经常出入园林山庄，莫非两人联合开发？要知道，欧老权身后有外资助阵，弄个千把万元不算大事情。

钱的问题可以放到一边了，可征土地的事情怎么个扛杆原理法，李富荣看着齐昊，齐昊转看范五斤。

范五斤是聪明人，他说：“四百亩土地乍看吓人，其实分解开来也没有什么好难的，这就是齐县长说的扛杆原理，支点不同，再大的山也能撬起来，有个科学家讲过，只要给我一个支点，我就可以把地球撬起来，四百亩土地比起地球，就不算山了，只能牛身体上的一根毛、一根还没长出肉皮的细绒毛，是不是，李局长。”

李局长想想，的确这么回事，他说：“范局长，你的意思……”

范五斤说：“荣姐申请征用的土地中，有一半属于荒山，荒山可以不报批的；剩下的土地有三分一是国有土地，国有土地也不报批；道路、公益用地报到市上就批了；玉泉镇小城镇建设有五百亩土地指标，家和县实施两镇一城战略，可以使用一部分小城镇建设土地指标；此外，县城扩建已经批下来了的，用地也有特殊政策，这样算下来，只要李局长那里把这些土地分解得好，用地报到市上就审批了！”

齐昊看着李富荣：“李局长，是不是范局长说的那么一回事。”

李富荣说：“事情到是那样，但荣姐没有建筑公司，无法立项，备案和报市上审批都是问题。”

范五斤说：“找个建司问题就解决了。”

齐昊说：“叫荣姐自己办公司，范局长。”

范五愣了下，办建筑公司资质由城建局审批，办什么样的公司、需要什么样的资质有严格规定。县级城建局没有资格审批建司资质，公司分等级制，什么样的等级由市、省、国家审批，并且有严格规定。问题出在，前几年兴办公司，只要想办上面就批，资质走下过场就可以了，这样一来公司办烂了，现在政策卡得紧，公司几乎停办了。

齐县长叫办公司，难度大，范五斤看着齐昊，不说办，也不说不办，为难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