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夕话挂了后。陈扬默默的动了车午,脸卜的表情却咒愕讥鼻吓人。
开着车子,漫无目的的在燕京的大街上穿梭着。
冬日的京城风很大,此时已经过了晚上十一点,温度很低,更让人觉得这风仿佛能渗入人骨子里似的,彻骨的寒冷。
可他却没有关上车窗。而是任凭那冷冽的北风呼啸的从大开着的窗口灌了进来。
他在京城里有两个地方可以落脚,一处是陈若男的单位宿舍,另一处自然便是跟项谨的豪宅别院了。
可现在,他哪儿也不想去,满脑子里仍在想着那个意外流掉的孩子。
实话,网开始他并不怎么相信,但前面方晴那个歇斯底里的样子。让他不得不生生的吞下了这枚苦果。
人们不是都说,孩子跟母亲都是骨血相连的吗?连方晴自己都说,她已经感觉不到孩子的存在了,他又怎么能不相信?
这个意外他很难接受,但他实在是找不到泄的出口。而且真要算起来,不光是那咋。撞伤方晴的混蛋要负责任,归根到底还是因为他自己的缘故。要不是他跟方睛闹了矛盾,这种事根本就不可能生。
甚至出了这码事儿,方晴也得负上很大责任。的确,如果方晴能把早点实情告诉他,或许看在孩子的份上,他也会把脾气收起来,好好的哄哄方晴也说不定。
当然,他也绝不会放过那个把方晴撞伤的混蛋,包括那个混蛋的主子。
想想他这已经是第二次跟自己的孩子失之交臂了。
上辈子他跟陈若男倒也卓经有过一个孩子,可是同样未曾蒙面他就已经出车祸穿越了。
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难道我这辈子注定是不能有孩子的吗?
操!
想到这,陈扬心里头的郁闷更是无以复加,忍不住暗骂了一声,使劲的拍了下喇叭。
嘀!
一声清脆的喇叭声响起,在这宁静安逸的深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把车子停在了路边,有点烦躁的摸出烟盒,点燃后,深吸了一口,却是更心烦意乱起来。
前面在电话里,黄登本告诉他,部里有个司长出面要保黎子民,治安处那里也不能拖得太久,毕竟这种事不算太大,而且黄登本还旁敲侧击的劝他,把这几个不开眼的小人关上几天,修理得差不多就得了,没必要把事情闹大。
陈扬心里当然也很清楚,先不管这黄登本是不是真的感受到了上头的压力才委婉相劝,至少这老黄的话还是很站得住脚的。事情闹大了,对陈扬也实在没什么好处。
而且他才网回京城没两月,现在接二连三的跟一帮子太子党闹得不可开交,京城这池子水混得很,关系错综复杂,指不定哪天就让人给阴了。再说,他这闹腾得越欢,那叶城怕是偷笑都来不及吧。
可是,要是让他就这么轻易放过黎子民,却也是绝不可能的。
想了半天,他才摸出电话,给在美国的项谨去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没几声,项谨就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