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巧不巧,这次的国考,汤天宝也参加过。
因此去了京城一段时间,不过最终落榜了。
也就是说,于谦虽然年纪小,但还真有可能和汤天宝一起考过试,有可能说的是真的。
汤家壮丁想了想,觉得还是得先问问。
“那你们先等等,我回去问问,若是假的,饶不了你。”
那壮丁跟周围的人交代了一声,随后就上山去了。
周围的人也停下了手。
毕竟汤天宝很可能是下一代的汤老爷。
下一代的汤老爷的朋友,谁敢动啊?
“让开让开,我是汤天宝的好兄弟,你们这是胡来。”
于谦立马挥手,将周围的人屏退,随后给禄知县松绑。
禄知县小声道:“于谦啊,你有这身份,早说啊”
于谦小声道:“禄知县,我根本不认识那汤天宝啊,都是瞎说的”
禄知县露出苦色:“完了,完了,死定了”
于谦看向周围几个人,小声道:“别急,咱们想办法,趁现在逃出去,等下我喊一二三,大家一起冲,西南面那里比较薄弱,我带头,那你们随后,先冲出去再说。”.
因为方才于谦站的位置比较靠里面,还没绑到他。
于是乎,于谦一一给其他人松绑。
都松了绑后,几人纷纷从地上爬了起来。
于谦开始小声道,“听我号令,一、二”
众人都集中了注意力,准备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集中火力逃出生天。
正当于谦准备喊“三”的时候。
那壮丁突然复返,大喊道:“哎呦,原来是于谦兄弟啊,世子有请。”
“三!”
这时候,于谦的“三”已经喊出口了。
听到这个“三”字。
几个人都是铆足了力气,怼着一个方向往前跑。
那壮丁在后面追:“于谦兄弟,你跑什么啊,世子留你喝酒,别走啊??方才是我们的不是,多有得罪啊。”
于谦:“????”
于是乎,于谦立马停住了脚步,活动了一下身体。
因为也跑不出去了,他一跑,那百姓们就纷纷移动脚步,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禄知县小声道:“啥情况?你认识汤天宝?”
于谦:“不知道啊.”
壮汉跑了过来,拉着于谦道:“于谦兄弟,你跑什么?”
于谦尴尬一笑:“嗨,每次和汤大哥见面,就拉我喝酒,把我喝的七荤八素的,我是实在不想和他喝酒啊。”
壮汉道:“这叫什么话,世子说,无论如何,也要把你请过来喝酒.”
于谦拱手:“那我就遵命不如从命了。”
随后,他看向禄知县等人,道:“你们就先回去吧,我跟去跟我大哥见个面。”
禄知县急忙点头:“好好好,酒逢知己千杯少,于谦,你好生陪世子喝酒,我们就先走了。”
于谦带来的三个士兵,那为首的小旗,走到于谦身边小声道:“于谦,什么情况,有没有事情?要不要我回去搬救兵?”
于谦小声道:“不用,你们在村子外等候.若是我三天后还没出来,就上报国师”
小旗道:“于谦,那你万事小心。”
于谦点点头,随后就转身走向那壮丁,“带路吧。”
上了山。
于谦总算见到了这汤家的庐山真面目。
山上的屋子重重叠叠,坐落在半山腰,整个山道一节一节,是用青石堆砌的,宛如古镇一般。
山上来来往往能看到不少行人,似乎是本村的村民,也有可能整座山都是汤家的佃户、奴隶。
走了越一里路,就遇到街道,这里有店铺十几家,油盐酱醋,柴米油盐这些都有卖,很难想象,这是一村庄。
穿过街道,抬头望去,最高处建筑宏伟壮观,红墙绿瓦,巍峨高耸,似乎与天空融为一体。
府邸的正门上方,挂着一面巨大的金字匾额,上书“汤家大院”的四个大字,彰显着主人的荣耀与威严。
“里面请。”
那壮丁将于谦领到了府邸,里面非常巨大,就跟王府一样,占地起码有三四十亩。
于谦跟着那壮丁,来到了府邸的一处院子。
这里绿意盎然,伴随着山上原本的地形,种满了各种果树和花草,四季不断,香气扑鼻。
可以看出,这里是会客厅,主人和客人在这里品茶聊天,享受着山间的清新空气和美景。
在院子中央,有一座精美的亭台。
亭子四周是一片碧绿的草坪,亭子里面放着一张红木桌和几把椅子,显得十分雅致。
此时,亭子下面的木桌旁,正有一三十岁多的青年在喝酒,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汤家世子汤天宝。
“世子,于谦带到了。”
那壮丁将于谦带了过来,随后拱了拱手,便退下了。
“坐。”
汤天宝笑了笑,挥手示意于谦坐下。
随后自顾自的用一白玉瓷壶酒壶倒酒,给于谦倒了一杯,推了过去。
“见过汤家公子。”
于谦拱了拱手,坐了下来,不知道这汤天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为什么今天要救自己。
“哈哈.我汤天宝运气好啊,突然就多了个兄弟,还是国考第二名的于谦,实乃幸运之事。”
汤天宝自饮一杯,随后一口饮尽,看向于谦。
于谦见状,也不好推辞,端起酒杯干了。
“好酒。”
于谦夸赞,随后道:“汤公子也是参加过那次国考吧?”
“没错,可惜我没有于谦小兄弟的才华,名落孙山,只考了个一千多名。”
汤天宝笑了笑道:“总不可能让我跟你们一样去当舍区长吧?我可拉不下这个脸面,再说,我汤家托山而建,依山傍水,山清水秀,如此风水宝地,我何必要去外面吃苦受罪呢?在这里过日子,不好么?再结交你这样有才华的朋友,谈谈诗词歌赋,多么惬意!”
于谦点了点头:“如此的确是好啊今日,谢汤公子给于谦解围了,于谦敬你一杯。”
汤天宝显得十分和气,与之碰杯,随后道:“可如此好日子,于谦小兄弟似乎要破坏啊?”
于谦笑道:“在其位,谋其政,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汤公子莫要见怪。并不是于谦要破坏,于谦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能耐,而是国师,是朝廷,要变法,要改革。于谦只能执行。”
汤天宝笑道:“好一个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于谦兄弟,我敬你一杯。”
于谦回敬,随后从身上掏出一袋花生米,道:“喝酒得有花生米,这是来自建州的奶油味东北小花生,味道醇香,陪酒正合适。”
汤天宝疑惑的拿起一颗,剥开后尝了尝,旋即眼睛一亮,道:“好吃,味道非常不错,用来下酒简直是绝妙啊,想不到这花生在建州种出来,如此与众不同。”
两人边吃边聊,显得十分融洽。
两人各怀鬼胎,各有目的。
汤天宝是想从于谦这里打听消息。
于谦也试图从汤天宝身上,打开突破口。
突然,汤天宝话锋一转问道:“于谦小兄弟,我有一事不解,你明明国考第二,可以在京师当大官,为何要来到这里当舍区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