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话音刚落,直接被一旁的老人抓过来教育,“哼,多明显,”
“像我们希望自家孩子好,平日给他们买个肉,逢年过节,买身新衣都很正常,”
“但你会为因为孩子喜糖,就给她买个制糖厂吗?”
“这,这自然不会,”小年轻下意识的摇摇头,心说他又不傻,制糖厂多贵,买两块糖就不错了。
“是啊,就这个理,太好了,才不对,”老人伸手指着妇人,话说的异常肯定,“那孩子,单单一身的衣服,够咱们普通人家一年吃喝,就算在疼爱孩子,会给他买?”
“在看那孩子通身的气派,比之咱们县城的大户人家还要扎眼,这你能做到?”
“最后,这孩子,从出来就没看过这个妇人,”
“这若是亲娘,亦或者亲眷,哪里会如此冷淡,”所以他才说,这妇人分明就是在撒谎。
退一万步,哪怕妇人宾馆没有撒谎,那这孩子跟她关系也不会亲善。
毕竟肉眼可见,两者之间可没有什么联系。
一旁的袁氏甚至还在推测,这孩子能落到眼下的境地,很有可能跟眼前的这位妇人有关。
老人家的分析一出,周围群众齐齐惊叹折服。
就连袁氏,都忍不住诧异,因为就她都没想到这么多。
面对老人的解围,袁氏转身对着老人恭敬一拜,跟着将自己的打算说出,
“老人家说的不错,我也是这般想的,孩子,自是不能这般轻易就交出去,”
“你若是真是他娘,眼下只需跟我们一起去县衙,这一切琐事都交由县太爷审理,到时尘埃落定,你自然能将人领走。”
而袁氏说的这个办法,也得到了围观群众的一致肯定。
只有妇人,被噎的不行,甚至都顾不得再哭,“可,可我,可我真的是他亲姨母,”
妇人终究是耐不住,承认了她与孩子之间的真实关系。
可惜,有前车之鉴,袁氏是不会信了。
她耐心听着妇人所讲,直到妇人说出来的声音变弱变轻,并开始飘忽起来,
“送去县衙太过麻烦,我没有骗人,我真是他的亲姨母,他娘亲的妹妹。”妇人抬着头,恳求的看着袁氏,希望袁氏将孩子交给她,而她却还是不愿去县衙。
而这个状况,就很可疑了。
哪怕是个傻子,这个时候,都不会将孩子送过去,何况袁氏根本不傻。
“既如此,那便得罪了,”袁氏叹了口气,也不在说话,而是直接身后拉过赵玉往县衙的方向走,周围的人群见状,纷纷识趣的给其让开一条通道。
见三人离开,妇人急了,赶紧从地上站起来,冲上钱作势就要抢孩子。
赵玉回头正好瞧见,吓得赶紧将孩子推开,自己则躲闪不及,手腕被妇人直接抓住。
妇人尖锐的指甲划开赵玉娇嫩皮肤,赵玉顿时疼得不行,表情狰狞痛苦。
想要用劲甩开,但那妇人不仅不放,反而还一个劲的让赵玉将孩子还给她。
另一边,袁氏已经将孩子扶稳放在自己身后,见闺女被抓住,也是急了,让周围的人帮忙看顾一下孩子,而自己则撸起袖子,前跑上手一个助推,干脆利落的将妇人推开,同时伸手将赵玉飞快的拉到自己身边。
袁氏伸手指着再次被推倒的妇人,话说的毫不客气,“你急甚,马上要到县衙,现在闹起来,难道你不是这孩子的亲姨母不成?”
尤其,袁氏有观察到,这孩子在妇人动手时,表现出了明显的抗拒和排斥,显然是很怕这人。
不管妇人是不是孩子姨母,单就妇人的态度便有大问题,袁氏根本不会将孩子交出去。
尤其是这孩子自身很可能有问题,若是此时交出,那么倒是孩子出了事,被找上门,那她们母女该怎么办?
越是这般想着,袁氏越发的坚定下来,这孩子必须要送官。
而妇人是明显不能接受袁氏要将其送到县衙的决定,什么话都不再说,而是再一次的从地上爬起来和袁氏动手抢孩子。
可她哪里是袁氏的对手,加之袁氏眼下因为赵玉受伤的事,根本不留情面,动起手来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两人你来我往,多数都是妇人被袁氏压着打。
不过对方到底太执着,袁氏被拖住了,离县衙几十米的路,愣是走不过去。
不得已,赵玉想了想,只好自己拉着孩子往县衙跑。
妇人见孩子被带跑了,且目标明显是县衙,更急了,张牙舞爪的想要摆脱袁氏追上去。
袁氏哪里能让人得逞,不顾妇人的长指甲,咬牙判扯着妇人的衣服就是不让过。
双方就这么焦灼着,哪怕袁氏瞧到赵玉带着孩子不见踪影也没有放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