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话更是磕磕巴巴,眼神视线乱飘,不管三七二十一便胡乱低头应了下来。
“爹,卖鱼不是只有咱家,就算咱们不说,那其他人”
赵善林挠了挠头,心道他爹这话虽然不假,但他们瞒不住啊。
卖鱼的都是本村之人,还有好几个就是上哇村的土著。
不是他们赵家同族,人家哪有心思替他们隐瞒。
眼下他们还没到家,恐怕这消息已经在村里传开了。
“我知你说的意思,一会进村,老大和我去趟族长家,至于老二老三,先回家。”
赵福祥幽幽的补了一句,这是打算将这事告诉族长,由族长解决了。
赵善林赵善川赵善河兄弟三人齐齐一看,纷纷点头,
“爹,我晓得了。”*3
………
牛车晃晃悠悠的进了村子。
赵福祥带着赵善林先一步下了牛车。
“老二老三,你们两个赶紧回去,什么话都不要说,等我和你大哥回来。”
赵福祥离开之前,不忘叮嘱赵善川和赵善河两人两句。
赵善川和赵善河自然跟着点头称是。
老赵家这一辈的族长,是赵福祥的同族堂弟赵福瑞,年纪要比赵福祥小二岁,今年五十,身体十分硬朗。
虽然管着整个家族的杂事,但平日里,赵福瑞还会跟着家人下地干活。
当年逃难,老赵家一共逃出来十二户,共计五十六人,其中男丁就有二十八人。
当初和唐里正去了趟县衙,男丁除了太小的五人之外,全都按人头落户,每人分了五亩水田八亩旱田和十五亩山坡林地。
现在经过四十年的发展,他们老赵家这一支也壮大了起来。
现住在上哇村的全族共有三十户,人口三百一十六人,其中男丁更是达到了一百零八人。
这人多了,事自然也多了。
不说村里其它人家,单单他们老赵家这一族,人多眼杂,平日里冒出来的狗屁灶台的事就不少。
赵福瑞自从当上赵家族长,就没怎么安生过。
平日不是要处理族中的大小事物,伺堂修缮,就是忙着处理族里鸡毛蒜皮又琐碎异常的邻里纷争。
尤其是老赵家逃难过来,基本都住在西南角,又离得不算远,这冒出来的矛盾可不就多了许多。
赵福瑞今日刚处理完隔壁两家子的院墙纷争,正头痛的不行。
结果就听到家中大儿子说赵福祥来了。
赵福瑞赶紧从炕上坐起来,穿好鞋下地。
“老大,你福祥叔咋来了?”
赵福瑞一边往院子赶,一边开口问自己身旁的大儿子赵善州。
“不知道,不过我福祥叔轻易不来,想必是有重要的事。”
赵善州摇了摇头,他没和爹说赵福祥脸色看着不太好,身上还带着一股子浓重的鱼腥味,应该是刚卖完鱼才回来。
居然不回家,还趁着吃饭的时候跑他们家跑,肯定是大事。
不过赵善州不敢说,便简单回了句嘴,跟在赵福瑞身后。
父子二人一出门,就看到正现在院里的赵福祥和赵善林。
四人见面,相互之间跟着见了礼。
“二哥,你怎么过来了?”
赵福祥家中排第二,赵福瑞又是和赵福祥同辈,所以叫他一声二哥也合适。
“族长,”赵福祥沉着脸,先是看了眼周围,才道,“这事咱们得进屋说。”
赵福瑞见赵福祥如此郑重,还叫上了他的称呼,神色跟着紧张起来,“那快走。”
“家中没人,二哥有事,还是进屋说才好。”
说着,两人一前一后快步进了屋。
赵善州和赵善林看着,也垂着脑袋跟了进去。
不过到底是小辈,还是落后了一步。
赵善州偷偷拉了把赵善林,压低声音说,“善林哥,福祥叔要说的到底是啥事?”
赵善林看了眼赵善州,也没有刻意瞒着,“今天,我们兄弟和爹进城卖鱼,看见了福成叔,他那里出了事。”
赵善州听了,头疼不已。
屋里的赵福瑞更是被赵福成的做法气得不行,这赵福成干出来的破事,还真是够让人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