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知他爱面子,且遇强则强,永远不会服输,在感情上也是铁板一块,成就是看成,不成就是不成。
碧奴儿见他没什么反应,也不再说什么了。
只有刘楚玉知道,他就是这样的臭脾气,你越想说,他越不听,你越是不说,他越黏腻。
交往的时候,司马於霆的原则是:
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你告诉我该做什么事就可以了,我只要完成了,那今天的约会就算成功的。
过程不重要,反正我能完成。
想到这里,刘楚玉抿了下嘴,那种该死的久违的嫌弃感终于上来了!
她拳头抵额,继续计划着,突然瞳孔一缩:
一条更残忍、更决绝的阴谋闪出脑海。
来回捣鼓几番,确证没有问题后,刘楚玉起身离开了纱帘。
长榻后面背靠的就是她的卧室,刘楚玉打着呵欠走进房间,嘱咐碧奴儿好好看着司马於霆。
碧奴儿只能亲自看着司马於霆,这件事不能让更多人知道。
到了下半夜,司马於霆醒来,见她还没睡觉,关切了说了一句:
“碧姑娘,你去睡吧,你放心,我司马於霆答应的事自己能做到。”
碧奴儿却不同意:“公子既然睡醒了,那就开始吧,请跟我来。”
碧奴儿说着将他领进纱帘。
纱帘内有两级平台,刘楚玉的长榻和案几都摆在上面,台阶下面则是一块会客用的空地。
“司马公子,你站在这里上阶下阶就可以了。”
司马於霆马上领会了动作,却不知为何要这么做,但他只问:
“要做多久?”
碧奴儿看了一眼窗外:“直到天亮,或者直到公子你站不住了为止。”
司马於霆直到这时才吃了一惊:“敢问这是何故?”
“公子明天就知道了。现在知道的越少越好呢。”
司马於霆忍了忍,只能说服自己服从命令,不过是学院和宿卫军的临时演练罢了。
“好吧。”
“公子你动作可以慢点,离天亮还早着呢。”
碧奴儿打了个哈气,坐到一旁眯眼,不敢睡得太沉,时不时睁开眼皮看看司马於霆是否还在练着。
司马於霆两腿本就被踢打过,每一步走起来都带着疼痛,没一会就冒出冷汗。
但他仍旧咬牙坚持,始终不哼一声。
碧奴儿试探了几次,都没发现司马於霆停下来,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看见他瘫软在台阶上。
“公子……公子……”
“碧姑娘,能给我一杯水吗?”
碧奴儿赶紧去端水,只见他口唇苍白,两眼发黑,脸色铁青,看上去跟昨晚上判若两人。
他竟然连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公子,你这是怎么了,病了吗?”
司马於霆长吁一声:“公主没有反悔吧?事成后她定会放我回宿卫军的吧?”
碧奴儿噗的一声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