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桓颤抖着两腿,终于迈不动了,气喘着道:
“公主,你不如,让我、多抽他几鞭子,又何必……给自己添堵呢?属下、对你、可是忠心耿耿。”
刘楚玉撇他一眼,心说“德行”。
徐子桓一想到刚穿越过来就被当做流民关进地牢,虽说一日两餐不用再乞讨了,但那滋味可真是不好受。
他不想再过以前的日子了,上辈子怎么解决温饱的,这辈子还得是怎么解决。
马上冬天就到了,连一件棉袄都没有,如何过冬?这在古代可是要冻死人的。眼下虽有一两银子,却不是靠自己赚来的。
想活下去,活得好,只有仰赖公主的鼻息而已。
像司马於霆那样要贞操不要命的,他还真是想不明白。
刘楚玉感到好笑,眼看他两腿瑟瑟发抖,抖得跟筛糠似的,便道:
“要不,今晚你来侍寝?”
徐子桓一听,两腿陡然一弯,竟然跪了,人一倒便站不起来,垮在了台阶上。
“看你这鬼样,还指望你伺候呢。碧奴儿,我们走。”
刘楚玉甩下一句气话,吹灭了徐子桓心里的希望。
徐子桓扯下汗渍渍的眼巾,望向刘楚玉的背影,此时脑子有点犯晕,看上去就像重影一般。
“我知道你玩我,你等着,老子不信搞不定你!就不信这时代有女人经得住舔!”
徐子桓气坏败急地无能咆哮着,脑袋无力地往后仰去,全身发软,鼻子里就像装了个鼓风机,呼哧呼哧地喘个不停,两条腿就跟废了一样,怕是要爬着回去了。
“女人,我会让你知道滋味的!”
徐子桓不争气地嗷叫了一声,既然没有司马於霆那样的硬气,那就软饭硬吃吃到底!
等到身上的汗水全被吹干,徐子桓才费劲地爬起来,但走不到两步,两条腿又弯了下去。
沙袋还在小腿上挂着,沉甸甸地,使劲把他往下拉。
徐子桓一边抖着腿一边扶着墙,跌跌撞撞回到西苑排屋,才到门口就又跪下了。
这一路,简直是跪着走完的。
感觉自己像极了深宫怨妇,还有这萧萧落叶下的排屋,仿佛历代皇宫里那长长的掖庭……
“真是有够了。”
徐子桓拖着身子爬到床上,褚云看了先是不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徐子桓直想一拳打爆过去,一不小心扫过司马於霆的脸,目光对视,旋即弹开。
“哧。”
褚云见气氛不对,不敢再笑了。
此时公主府外,排着一队车马,车轮子在路面上压出一道道凹痕。
车上全是武器辎重,由二十名大汉押送着。
“武器到了,赶紧通报!”
此时东南面的花园里,几名仆人正在糊着窗纸,准备抵御接下来的北风。
刘楚玉坐在花厅里研究着账本,伸了个懒腰。
碧奴儿拿着登记的册子匆匆赶来:
“公主,武器到了,整整十大车,刚从器械库那边运来。”
“我让他们直接送到西苑排屋去。”
“让公子们自己卸货么?还是叫几个家仆健奴来干?”
“就让他们自己搬吧。教头来了吗?”
“教头明早到,听说是宿卫军的最年轻的教练,孔武有力……”
碧奴儿故意用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