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笑容，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勉强呢？

“为什么？”肖毅不明白，“我是哪里得罪你了吗？”

“不是的，是我不好。”

“你哪里不好了？我并没有觉得你不好。”

“肖大人，我......”洛晞看着手中的帕子，眼泪无知无觉的又落了下来，“我不好，一点都不好。”

眼泪落在了帕子上，一道道水渍出现。

“对不起，我弄脏了你的帕子。”

肖毅有些烦躁，但不是对她，这样一个脆弱的女子，他怎么忍心？

“没关系，反正只是一条帕子。”

可他忘了，这是贵妃当年送给他的。当初的他，可是洗了很久，随身携带了很多年。

“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因为什么？”突然就要疏离？

他又没有得罪她。

虽然之前也没有多亲近。

“我......我该回去了，你终有一天会知道的。”她落寞的垂下眸，转身没有半点犹豫的离开。

肖毅追随着她的背影，久久不曾回神。

一直到身影消失，他这才回了之前的岗位。

内殿。

皇帝陪着贵妃吃了点东西之后，休息了一会，就进入了正题。

看着贵妃身上的伤疤，他伸手触碰，心疼道：“还疼吗？”

这些是她当初挡刀时留下来的。

贵妃脸上带着薄汗，伸手环着他的脖子，笑容妩媚。

“早就不疼了。”

虽然用了上好的去疤药膏，但还是免不了留下了痕迹。

于女子而言，这已经等同于毁容了。

“是朕对不住你！”他感叹。

贵妃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脸，“臣妾此生不求别的，只希望皇上的一颗心，是属于臣妾的。”

这样的境地，说出这样的情话，谁能忍得住？

一番云雨过后，两人依偎在一起。

皇帝把玩着贵妃的秀发，殿内的烛火燃烧的正旺，他不自觉的就想起了那双小鹿般的眼睛。

无辜，单纯，还有无助。

无不令人疼惜。

像只月下精灵。

好几次，他都想着要不要询问一下贵妃，这个宫人是谁。

但是下意识的，他把问题咽了回去。

当时他不是没有听清楚她说的话，若真是一心勾引，又怎么会如此愧疚？

她在愧疚什么？

所以，他打算自己查。

屋外，听着里面的动静停了下来，肖毅的心情是格外的安宁。

没有了以往的痛苦。

可他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而是在回想那个宫女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在被窝里睡的很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