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芸柳：“好。”

这突如其来的回答，让素云裳也有些懵，她不可置信地望着赵芸柳：“所以，你同意了？”

“嗯。”赵芸柳点点头，“想着也留不住妈妈，倒还不如就这么打算。”

“……”

“反正你也说过，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的吧。”少年的笑意纯净而又洒脱，似是有了期待，他并不觉得素云裳会离开很久，自然，也就不会因离别而升起一阵痛楚，“我和爸爸等你回来。”

这个结果令素云裳甚是满意，也没再有多余的顾虑，她唇角微敛：“好。”

夜色柔情，晚风吹动着那层薄薄的帘布，许是月影薄情，用无言的方式，诉说着这无可避免的离别。

半晌，沙漏里的沙子也已然流尽，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二人都有着各自的思绪。

或许是心照不宣，又或许是无言诉说，二人一直都保持沉默。

已经很晚了，赵芸柳也有些困了，他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素云裳倒还不是很困，但见赵芸柳似乎有些困倦，她也打算简单收拾一下，随后上床睡觉。

素云裳摸了摸赵芸柳的脑袋。

“快睡吧。”素云裳笑意温和，“再不睡觉，小心半夜有小鬼来抓你。”

听着素云裳的说辞，赵芸柳有些无语：“这种吓我的方式我早就免疫了，就不能换个新奇点的吗？”

见赵芸柳是这反应，倒也是让素云裳有些意外，她没忍住，笑出声来：“好，等下次我回来的时候，一定想着别的法子来吓你。”

“……”赵芸柳有些受不了素云裳，无奈的叹了口气，“就那么喜欢吓唬我吗？”

素云裳毫不避讳的承认了：“是。”

“……”

素云裳轻柔的抚摸着赵芸柳的脑袋：“快睡觉吧，今晚我哪也不去。”

“好。”

……

待到赵芸柳睡去，素云裳这才缓缓起身，但在起身的一瞬间，她突然感受到自己似乎在被什么东西拉着。

她仔细的看了一下身后，这才发现是赵芸柳的手在拉着自己，可他此刻的状态，似乎还是在熟睡着。

少年抓着素云裳的衣襟，似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眉心紧蹙，像是做了一个噩梦。

娇小的身体，似乎藏匿着数不尽的悲伤。

“能不能……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