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你!”谢芷柔像看到了什么希望,“我不能去,但你可以代替我去,我相信,越的心不是石头做的,他一定会回心转意的!”
“谢小姐。”苏茉希难得对她说不,“不好意思,这个忙,我可能帮不了。”
一来,这样做只会自取其辱,让裴越反感,就他那德行,根本不是死缠烂打能感动的人。
二来,她根本不想见到他。
谢芷柔又开始流泪,“连你也不肯帮我?那我还能指望谁?”
苏茉希的耳根子开始发疼了。
“你明明说是来弥补我,但你真正弥补了什么?难道给我做三顿饭,打扫打扫卫生,就算弥补了?我倒不如请个保姆,还比你正规比你利索呢!”
苏茉希真的是想生气又生气不起来。
她只是觉得谢芷柔是真的挺可怜的。
不是可怜在她的腿,而是可怜在她的心。
她把所有的精力,心计,都用在了一个男人的身上,从来都没有自我。
“苏茉希!”谢芷柔又开始把控不住情绪,“我只让你帮我这一个忙而已!你是不是也不想我跟越在一起,你是不是觉得你比我更配得上越!”
越说越离谱了......
苏茉希沉沉地叹了口气,“我之前说过的话,谢小姐不应该忘记,我对裴总,并没有兴趣。”
“那你帮我啊!”谢芷柔的声音突然拔高,“你想办法让他来我这里!只要我有了他的孩子,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好不好?”
“我求你了!”
“只有你能帮我了......”
苏茉希的脑子涨得厉害,谢芷柔的话就像鞭子一样,一下下地抽着她的大脑神经。
最终她还是败在了她的祈求和可怜巴巴下。
“好,我答应你。”
事后她又后悔了,懊恼自己不该答应。
可答应了就是答应了......
肖屿拎着食盒来到裴越的办公室,“裴总,你的饭菜又到了。”
这次裴越连看都没看一眼,只问道,“谁送来的。”
“不知道,还是跟前几天一样,交给门口的人就走了。”
“你不会问问送的人长什么样?”
肖屿一愣,“需要问吗?只要知道是谢小姐让人送来的不就行了,至于谁送的,重要吗?”
裴越啪的一声放下笔,“我是不能问了?”
肖屿突然笑了起来,“你是想问,是不是苏茉希送的吧?忍了两天不吭声,憋得难受吧?”
裴越捡起桌上的文件扔了过来,“信不信我堵了你的嘴。”
肖屿眼疾手快地接下文件,重新放回了桌子上,“我的嘴可以堵,就怕堵不住你的心啊,这有些人啊,打着报复的名义,开始有了别的心思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哦。”
裴越这次没有生气,手撑着下巴开始发起呆来。
肖屿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惹他不高兴了,忙道,“我随便说说的,你就当我放了个屁。”
“肖屿。”裴越神色严肃起来。
“在。”
“你去帮我查查苏茉希四年前发生了什么。”
“查这个干什么?”肖屿不解,“为什么又是四年前?”
裴越也没有隐瞒,“她的左手手腕上,有割腕留下的伤疤,而且是几道。”
其它的疤痕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唯有最深的两道疤痕,至今没有褪去。
“试问,一个人在怎样绝望的情况下,才会抱着必死的心,连续几次割自己的手腕,那样的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肖屿听得目瞪口呆,“你说她......”
他怎么从来没发现?
怪不得她总带着那么大的手表呢......
“还有,她为什么要改了名字,为什么明明有这么好的学历,又精通法语和英语,却愿意待在瑰丽做一个公关,而且一待就是四年。”
“裴总是怀疑四年前她肯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所以让你查。”
肖屿正了色,“好,我去查。”
“越快越好。”
“好。”
两人说话间,门突然开了,裴凌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二话不说,一掌拍在了裴越的办公桌上。
裴越悠悠道,“肖屿,下次把门关好了,别什么人都能进来!”
肖屿的眼睛滴溜溜转,就当没听到。
这两个祖宗,他谁都惹不起。
“阿越!谁让你插手那块地皮的事的!”
裴越挑挑眉,“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惹得咱们的裴大少爷动这么大的肝火,我想插手就插手呗,不是咱裴大少爷说,让我多上上心嘛。”
“我让你上心,是让你上心瑰丽的事,不是让你插手这件事!”裴凌的怒气不像假的,“这件事我会处理,不需要你来插手。”
“那我要是插手了呢,你打算怎么办?”
“那我就直接把你绑回别墅,让人二十四小时看着,哪里都不许去!”
“你敢!”裴越用力拍了一下桌子。
裴凌不甘示弱地拍了回来,“你看我敢不敢!”
两人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肯让谁。
肖屿硬着头皮劝,“两位好哥哥,我真的求求你们了,别每次一见面不是吵就是打行不行?明明心里都担心对方的,可就是嘴硬!”
“闭嘴!”
“闭嘴!”
肖屿捂住嘴,狂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