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说,光是金家老三以卑劣手段干掉自己的大哥和二哥,最终坐上家主宝座一事,就已经令全天下人为之不耻。
因此,大家明面上恭称金宏义一声“金家主”,私底下都是一口一个“金老三”,摆明着是在耻笑金宏义的不择手段。
莫豪为身莫家家主,哪怕对金宏义的为人再怎么不屑,但面子上的功夫是要做足的。
“金家主!是什么风把您吹到我这弹丸之地?”
“哎,莫老弟此言差矣!莫家是白水域第二大家,您这要是弹丸之地,那我金家岂不也是山间荒野?”
“金家主说笑了。雨双,去把我那瓶珍藏多年的玉灵酒拿来,给金家主暖暖胃。”
“无需客气!雨双啊,你也坐下,我接下来要说的这件事,跟你关系极大。”
“这……”
“金家主叫你坐,你就坐。”
“是,父亲大人。”
站在一旁的仆人好不容易找到个空隙,赶忙给刚来的莫豪和莫雨双上了茶水。
三人一边喝着,一边聊着东和西。
半盏茶后。
“金家主,这茶也凉了,要不叫人重新上一壶?”
“不用不用,喝茶嘛,也就那么回事。这样,我也不兜圈子了,此次我代表金家前来,所为有二。”
“洗耳恭听。”
“第一,金家欲与莫家展开全方位合作,包括但不限于此前提过的商业、土地、农植、畜牧等,但凡是我们二家在域中有绝对掌控的产业,都可以拿出来合作。这份额嘛,谁事先占的大头,合作后谁就是主导。莫家主,您意下如何啊?”
“这可是好事啊!不过,其中牵扯产业太多,仅凭你我二人在这动动嘴皮子,未免不够慎重,依我看,还得下面的人多琢磨琢磨。”
“这是自然。不过嘛,你我二人都开了口,那这事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是这个理。就是不知,您所谓的第二件事,又是何事?”
“这第二件事嘛,那就是玉泽和雨双的婚事。”
“婚事不是定于半年后?”
“半年,太久!依我看,三天后即可成婚。”
“金家主……”
“莫老弟无需见外,称我一声老哥就好!至于聘礼什么的,我早就准备好了。当然,将时间提前,也是我们金家的单方面决定,为了弥补莫家损失,我个人作主,将聘金翻上一倍,这样您可满意?”
“金老哥啊,虽然我们这会儿已经不兴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既然是定好的日子,能不改就不改吧,不然我这心里,总有些不踏实。更何况,雨双和玉泽,这俩孩子虽然相识已久,但真论感情,确实也没多少。有这半年时间作为缓冲,让他们提前培养一下感情,这不是更好?”
“莫老弟,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家雨双,今年芳龄为何?”
“说来惭愧,小女今年二九,即将步入而立之年。”
“这不就得了!女人一生当中有几个二十几?二十九岁嫁人跟三十岁嫁人,这听上去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莫老弟,别再耽搁孩子的青春了,早点嫁了吧,再拖,也就是半年时间,转瞬即逝啊!”
“这……”
“这什么这啊,男人这么婆婆妈妈的,成何提统!”
“不是,金老哥,我也有句话想说。”
“说说看。”
“小女在数年前曾经遇到过一少年,对他心生情愫,这才一而再再而三地推辞金家的求婚。本以为过去的事,过了也就过了,谁曾想,再过些日子,那少年又要回来了。我这不是在想,郎情妾意总得好过强行撮合,您说是不是这个理?要不这样,您再等上半年,如果那人不要雨双,我再将小女许配给您家公子?”
金宏义拍案而起,怒目而视。
“莫豪,你这是把我金某人当成叫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