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是小孩子，摊主看向姜庾。

姜庾便重复云裳的话：“教不教？”又加了一句，“束脩好说，你也知道我们不是本地人，不会与你抢生意。”

摊主被姜庾说中心事，不好意思的搓搓手：“瞧公子您说的，几位这打扮衣着也不是我们这种做糊口生意的。”

云辞了然的笑笑，开口道：“五两银子的束脩，不知大哥可愿传授？”

摊主子的眼不算大，一笑就更看不见了。五两银子，抵得上他半年的收益了。材料什么的，就不收了。平白多了帮手，这好事不干才是傻子！

“瞧夫人这话说的，既然二位爱这口，我便教一教两位。”

因两人出来时都是易了容的，也不怕暴露了身份。云裳，见过她的人太少，且基本都死了。也不怕云裳引起怀疑。两人的相貌易容之后偏老气，再加上云裳，可不就是一家子。

云辞听了摊主唤她夫人便红了红脸，从前只觉得不好，现在听了觉得不合适，还，还有些羞涩。唔，不反驳，姜师兄会不会以为她不矜持，可是反驳了，姜师兄会不会觉得她不喜欢他了。

那就假装没听到，云辞使劲安慰自己忽视这个称呼。

可姜庾却在桌子底下握了握云辞的手，唔，云辞的手柔柔软软，感觉若是云辞戳一戳自己，就能一下子戳到心里去。姜庾慢慢靠近身旁的云辞，低沉悦耳的声音在云辞耳畔响起。温热的气息扑在云辞的面颊上，云辞觉得她脸更热了。

但，姜庾唤的是：“夫人。”声音细如蚊呐，云辞听的清清楚楚。

云辞的一下子红到了脖子，然后就是恼羞。

“姜师兄！”同样是低低的声音，还不安的看了看云裳，深怕云裳瞧见他们两人此时的样子。

你好油嘴滑舌！

姜庾低低的笑传入云辞耳朵里。云辞恼了，抬脚踩上姜庾的鞋面。

姜庾却甘之若饴。

云裳只顾着看摊主如何做，没关注这两人。也以为这两人是在低声讨论正事。

“不知公子住在何处？”摊主及时解救了尴尬羞囧的云辞。

姜庾一本正经的回答，浑似方才调戏云辞的不是他。

“本欲离开，如今倒无住所。”

摊主便有些高兴：“正好寒舍有处客房，三位若不嫌弃，可到寒舍小住。再则，这玩意是在家里做的，二位想学，还得跟去。”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你们要学就去住我家！

姜庾想了想，便点头同意：“好，房费我们走的时候再结。”

摊主不好意思的摆手：“什么费不费的，家里的空房子而已。”

云辞已调整神色：“食材费用您已经包了，这费用也是我们该给的。再说还有日常的嚼用呢。”

摊主这下便闭上嘴巴，算是同意他们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