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轻松,云辞压着心里的不舒服。将易了容的七个人送到一座城外。
等他们走远了,云辞才想起来。
“避瘴丹!忘记给他们分避瘴丹了!”
再去看他们几个,哪里还有他们的身影。云辞想了想还是没有传音唤他们回来,就当历练了。
当大师姐太难了!操心这操心那,等师父回来再也不管了!
日出又日落了两次,姜庾才苏醒过来。
姜庾一动,守着他的云辞就有觉察。
“姜师兄?”云辞试探着唤姜庾。
姜庾直接睁开眼睛,用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云辞。见她无恙才松了口气。然后就察觉到浑身难受。姜庾挣扎着想坐起来,云辞搭手去扶他。
“姜师兄,别担心,只是躺的太久了。活动活动就无事了。”云辞扶着姜庾靠坐在床上,开口宽慰。
“我,睡了几日?”姜庾想问他昏迷了几日,后来想想还是换了睡字。
“四日。”云辞不放心的给姜庾背后塞了个枕头。
姜庾失笑,哪里有那样娇弱。不过还是美滋滋的享受了,云辞亲自照顾呢!
但仍不放心的问云辞:“你呢?可有受伤?”
云辞摇摇头又点点头:“受了些轻伤,如今都大好了。”那样的场合,说没受伤才是假话。
姜庾这才真正放下心,打量所在的地方。
屋子不大,屏风里面的就是一张床,床不高,帐子是天青色的。床头摆着一个低脚小柜,两边再无其他。一看就知是客栈的搭配。
云辞察言观色,告知如今所在何处:“姜师兄,我们如今在南域的临海城。”
一开口要说的就多了,但云辞止住话头:“姜师兄,稍等。”云辞转身走到屏风外,取了桌子上的一个白色小砂锅。
姜庾安静的等着云辞,果然不过片刻,就见云辞绕过屏风走过来。
“姜师兄你睡的太久,我想着这两日你便要醒了,便熬了药粥备着。姜师兄,给。”云辞说着话,手上动作不停,麻利的盛了一小碗递给姜庾。
姜庾尚有自食之力,正欲伸手接碗,脑子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于是云辞便看到姜庾的手有气无力的去捧云辞手里的碗。手指相触时云辞明显察觉到姜庾的手在微微发抖。
灵魂受损造成的后果这么严重吗?
云辞来不及深究,抓牢了白玉碗,一手拿起熬的浓稠的白色汤汁中的白玉勺子。
“姜师兄,你伤未大好,还是我喂你吧。”云辞说着手中勺子上下翻动,凉了凉药粥。
姜庾心中欢喜的差点显露在面上,闻言作出一副无可奈何收手又颇为感激无以言表的模样。
“有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