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这白云观建在这红尘闹市之中。自是不得清净了。”
郭道真捧着茶杯,摇头笑道。
不久前,就有华夏宗教局的人前来白云观询问此事。言之凿凿。老道士郭道真就知道国家已经掌握了一些脉络,虽然并不了解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已经确定此事与玄门一脉有关。
郭道真虽然为是玄门一派的会长,但是此事乃是道家机密。自是不能自作主张,便只得含糊过去。
本来正想问问墨非,要如何处理此事,还没等老道士提起,人家宗教局的工作人员就又一次光临白云观了。
适才,郭道真和墨非在丹室内饮茶下棋、论道之时,便以知晓前面客堂所发生的事情了。
以这二人的修为,知晓这方圆几公里的事情,还是没有什么难度的。尤其以墨非元婴境界的修为而言,更是小菜一碟。
是以,老道士这才派出自己身旁侍候的小童子,顺便向墨非提一提这件事。墨非作为玄门一脉修为最高的的存在,如何处理解决,他的意见自然是不可或缺。
“没想到相关部门的消息这般灵通,当真是不可小觑。不过这也无妨,既然他们能够调查出此时与我等有关,自然也就知晓我等玄门中人的本事。本来这件事就不单单是我玄门自己的事情,牵扯到天下苍生,他们知晓,再好不过。”
墨非历经两世。李唐盛世之时,唐天子礼佛敬道,李氏一族建国后,更是自奉为老子一脉传人,尊老子为先祖,号太上玄元皇帝。道家在李唐之时,地位一时无两。
此一世,虽说人们宣扬唯物主义,仙道之论日益衰弱,但是作为统治整个华夏的国家机器,对于这个传承了两千多年的宗教流派,自然不可能没有一点了解。能够查出此事为玄门所为,也并非什么令人惊异的事情。
本来,按照原先的设想,玄门一脉仅仅是私下里行事,不声不响,把天罡地煞阵势布置成功,以用来应对尚不知何时发生的天地异变,也算是对得起天下苍生万民了。
既然掌权者知晓了这件事,来个顺水行舟也是不错。
墨非心中一番计较,正要开言,帘笼一挑,刚刚出去的青衣小道童儿走进丹室,行了一礼,回到:
“师祖,客堂知客师叔派人禀告,说是前几日来过的宗教局李处长又来了,想要求见师祖。”
郭道真听罢,略一沉吟,问道:“墨道兄,你看该如何应对?”
墨非笑道:“我玄门行事,无一不可言说,既然他们来问,便告知了吧,信不信由他们自己决断。”
郭道真见墨非这般说,心中领会,便要派小童儿领那人前来。
墨非忙道:“这几日尚有事要办,脱不得身,要他们三日后再来。想来此事也不是一时半会便能够解说清楚,层层处理下来,也要不少时日,郭兄以为如何?”
郭道真捻着雪白的长髯,笑道:“青衣,你这就去客堂中,按你墨师祖所说回复他们。要他们三日后再来,就言此事老道做不得主,三日后,有我道门前辈前来白云观处理此事。”
小道童儿闻听老道士这番话,便急急忙忙赶去前殿客堂之内回复此事。
此时,太阳已然偏西,白云观内的游人香客渐渐稀疏起来,从正殿中传来钟磬之音,秋风吹过,隐隐伴有清朗的诵经之声。
算算时间,正是到了白云观的晚课时间。玄门修士,无论是在山林还是都市,每日里的规矩都是不可废的。早晚功课更是每日必修的环节。
这些玄门典籍都是历代先贤智慧的结晶,其中不乏登仙之秘,表面看是不起眼,其中却隐有大道理。每日早晚诵读,日夜警醒自身,久之,对修行之人自是有难以言说的妙处。
不过,仙道修心,如果仅仅是敷衍行事,便是诵读万遍也枉然。
墨非抬头望了望天色,笑言:“时刻不早,我也要回去了,三日后再见。”
言罢,不待老道士挽留,一阵清风过后,丹室之内,墨非的身影便踪迹皆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