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买卖?”灰鼠妖憋着不屑的笑挑着眉头，“杀人越货的事情我们雅轩阁可不收！”

缪非凡以现在粗糙大汉的形象再加上鲁莽的言论很容易让他人联想到山俗野气浓厚的土匪，的确不易感受到做买卖的架势。

缪非凡可不管这些，他要做的就是为了打造出和自己相差十万八千里的形象，继续保持深厚的嗓音，“当然是大买卖，我要卖的可是灵气！”

“灵气?的确是硬通货中的硬通货。”灰鼠妖灰寂的眸子都因为提及灵气二字闪耀了一下，但当他用灵敏的鼻子嗅了嗅缪非凡的气息后毫不遮掩的露出鄙弃之情，摇头道：“不过若是你的话，我想你所说的买卖并不成立。”

他放下手头翻查账本的工作，抬起目光注视缪非凡的身躯，“我在你的气息内感受不到任何的灵气力量波动，以我看你是名人类吧，体内灵气来了弱到可以忽视，所以啊年轻人……莫要硬撑着将自己体内那浑浊低档次的灵气压榨出来卖的，值不了几个钱。”

我靠，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是会出卖自己身体出卖自己灵魂的人吗？

灰鼠妖还一副老者教诲晚辈的口气，滔滔不绝地说：“你压榨自己体内剩余的微弱灵气无异于割下一颗肾啊，对身体损耗很大的，同样，这还意味着你切断了与修炼的最后一丝希望，最后一缕羁绊啊。”

“晴寺。”灰鼠妖唤来了一个打杂的伙计，“来，给这位客人找个杂役工作帮帮忙，我看他是落难了，居然想要出卖自己身体内少得可怜的灵气贩卖，我们雅轩阁可不是干这种不仁不义行当的主。”

“好嘞。”名叫晴寺的伙计一脸可靠的热情。

不仁不义?呀的，是谁一小时前卖个药材都卖得贵的离谱?现在说起仁义道德来了，我看就是看不起人嘛。

缪非凡撸起袖管，先放上两瓶丹药瓶在柜台，傲然睥睨，指了指丹药瓶。

“啊？”灰鼠妖没太明白过来，示意伙计在一旁等待他伸手摸向了瓶口。

当手指的肌肤接触到瓶口的一刹那，灰鼠妖感受到自己苍老的肌肤仿佛像人类化妆品广告上演示的那样受得海藻精华和什么深层海泥的滋养呵护，变得光滑细腻，吹弹可破。

“这是……”灰鼠妖瞪大的眼睛，倒吸了一口气，渴望将丹药瓶内的气息吸入自己身体之中一样，“这么纯质的灵气，这位少侠！”

他的称呼瞬间变成了敬称，脸上也看不出任何方才所有的鄙夷神态，有的只是惊愕，尊重，还有惊愕。

“怎么了?这下信了吗？”缪非凡掏了掏耳朵，朝灰鼠妖的方向吹了吹。

灰鼠妖的腰背已然稍稍弯曲，摆出低人一等的模样，唤着伙计晴寺看茶之后走出柜台领着缪非凡在一处坐下。

在这样对于修炼来说最坏的时代里，灰鼠妖自然不信是缪非凡实力高强隐藏了灵气，如此纯质的灵气只有可能是在灵气鼎盛期并且从类似仙界这样的地方灌注丹药瓶贮存下来的。

尽管如此，那缪非凡也是值得尊重和好好款待的，纯质的灵气意味着无限的可能，只要看使用者将其运用在自身的修炼还是法术或法器之类的使用上。

灰鼠妖为缪非凡掸了掸干净无比的座椅让缪非凡坐下，接过伙计沏来的茶递到缪非凡的手中，献完了殷勤他依旧弯着腰没有坐下，而是站立在一边如若仆人。

“这位少侠，敢问您除了这两瓶外手头上还有几瓶呢？”灰鼠妖龇着大黄牙问道。

缪非凡伸出一根手指。

“还有一瓶?”灰鼠妖有些失落。

缪非凡摇头。

“是，十瓶?”灰鼠妖再问，眼眸里亮起一烁光。

缪非凡再摇头。

灰鼠妖这下子反倒有些慌了，跟突然得知自己要做爸爸的人一样受到过大的刺激似的大口喘息不安，他以小心翼翼的试探口吻发问道：“一、一百……瓶?”